宮臨道:“娘,我們可以阻止宮再敘禍害百姓?!逼褧詽櫩嘈Φ溃骸耙粐怀龆?。且讓他們把事情做到底,芙綠已經(jīng)讓人收集銀兩歸放處,等你臨位再做處置吧?!薄霸瓏芏嗟陌傩者^不了這年啊?!薄吧頌榘傩?,哪有不苦?哪有不難?人人都一樣,你我又如何?且再熬熬吧?!逼褧詽檾[了擺手離開。
芙綠道:“家主,若讓宮再敘獻(xiàn)祭完成,我們決無希望啊?!逼阉剂溃骸拔邑M能不知?但我們不能說啊,我們一拆穿,原國的百姓豈能容下我們?我只能賭獻(xiàn)祭之后,狐都、宮再敘兵力削弱,墨寧能幫臨兒穩(wěn)住大勢。”芙綠道:“那我們干等著?”蒲曉潤道:“不,我們推一把。原本想留著宮再敘,必竟是虬兒的血脈。可現(xiàn)在只能送他上斷頭臺?!避骄G道:“該如何做?”蒲曉潤道:“把傳國玉璽給他,昭告天下:皇帝病薨,太子念父悲傷,亦病歿。宮再敘年富國強(qiáng),乃皇室正脈,就此即位?!?p> 芙綠道:“這是把這禍國殃民的人頭稅一并坐實(shí)給他。獻(xiàn)祭完成之時(shí),也就是他斷頭之日?”蒲曉泣艱難地閉上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芙綠眼睛一瞪,猛然跪下:“家主,萬萬使不得,您這是自損之招啊?!逼褧詽櫟溃骸澳阌X得我們還有辦法?當(dāng)年的毒,宮再敘有,而且緱修吾手上的毒更狠。能保全臨兒,已然險(xiǎn)勝。”
越靠近東茫,原先蒼涼空曠的土地已經(jīng)被層層疊疊的山巒包圍,一連兩日的奔騎讓庭嫵覺得灰頭士臉,庭嫵道:“墨寧,今晚找間能沐浴的客房?!蹦珜幍溃骸白匀?,庭嫵這兩日甚是辛苦,是為夫考慮不周?!?p> 庭嫵聞了一下墨寧的衣服:“嗯,餿了。”墨寧微微一笑:“墨寧摟著庭嫵,可一直都覺得香香的?!薄澳愕谋亲犹混`光了?!薄澳亲屛覝惤煤寐劼劇!薄肮?,墨寧,你別鬧?!?p> “雅間酒香”的燈籠高高飄揚(yáng),與落日的余暉遙相呼應(yīng),彼消此長。庭寧下馬后與墨寧笑鬧著進(jìn)城,猛然抬頭看著如此透亮的地方——“雅間酒香”樓,不禁一愣,叫道:“墨寧,我們又到流雙城了?”墨寧道:“怎么會?”庭寧搡了搡墨寧:“你看‘雅間酒香’。”墨寧愣了一下:“店名相同罷了?!?p> 庭嫵左看看右看看:“連外觀都一樣。老板是誰啊,財(cái)大氣粗得世俗了。旁寫還寫著‘飲食、沐浴、住宿’,這老板真是世俗得通人性啊。就這家了。”樓上的緱修吾勾著嘴唇看著雙眼冒著星光的庭嫵,朝小二招了一下手。
小二熱情地走到門口:“二位客官有何需要?”庭嫵道:“門口的都要?!毙《鞍 绷艘宦?,抓了抓腦殼,看了一眼樓梯上的緱修吾。庭嫵笑道:“飲食、沐浴、住宿?!毙《读艘宦暎骸昂?,好。那客官先飲食如何?”
庭嫵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小二走,走到房間里,又呆住了:“又是一模一樣的裝飾?確定是同一個(gè)老板,墨寧你說對了。”墨寧一聲不吭,眼神犀利地看向周圍。緱修吾卻早已閃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