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和金棠離開郡城,往瓦崗縣走空屋舍越來越多,難民卻越來越少。
到迎澤鎮(zhèn),街道上竟然連個人影都沒了,整個鎮(zhèn)子一片寂靜。
天色已晚,二人找到一間客棧停下歇腳。客棧生意甚是慘淡,整個客棧只剩下掌柜和娘子兩人。
“掌柜,兩間客房,那匹馬的飼料用上等草料?!?p> “好嘞!”
掌柜利索帶久久和金棠上二樓。
“這個鎮(zhèn)子為何如此凄涼?”
“三年前鎮(zhèn)子很熱鬧,年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春耕秋收。但自從三年前春分起,春季再也沒下過雨。只有到秋季才會下一場大雨。”
掌柜嘆了一口氣,
“論運氣,迎澤鎮(zhèn)還算好的了,至少秋季還有一場雨,這三年,瓦其他鎮(zhèn)子可是一滴雨水也沒有?!?p> 來之前知道旱災(zāi)嚴(yán)重,沒想到竟嚴(yán)重到如此地步。旱災(zāi)背后是顆粒無收的田地,忍饑挨餓的百姓,無家可歸的孤兒。
久久出了神,一個趄冽,連人帶行李一同滾下樓梯。
“??!”
說時遲那時快,金棠想抓住久久,誰知外衫竟被直直的拽了下來,人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
久久渾身疼痛難忍,右臂疼得鉆心入骨。
金棠見狀連忙跑下樓,“你這丫頭,”邊說邊費力抱起久久,“走路怎么不看臺階呢?!?p> “哇……哇……”
看著大哭的久久,金棠慌了手腳,以為是抱姿不對,弄疼了她。手忙腳亂的換姿勢,不小心觸碰到了柔軟的白玉盤。
二人瞬間羞紅。
“不哭了,馬上到房間了?!?p> “哪里疼?”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疼的要命!”
“看來傷的不輕?!?p> 大夫診治右臂骨折,右腿皮外傷。
“若需痊愈得靜養(yǎng)三個月,這三個月右臂不能碰任何東西?!?p> 金棠送走大夫,望著床上的久久。
她哭累了,就這樣蜷縮著身子趴在床上睡著了。
細密的睫毛上泛著霧水,淡淡的口脂被蹭到了唇角,有些別樣的魅惑,讓人忍俊不禁想要咬一口。
金棠喉頭滾了滾,克制的退了出來。
“掌柜,做些清淡膳食。再準(zhǔn)備一桶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