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盡全身力氣拉住卉卉腳的,在我瘋狂的呼喊聲和卉卉驚恐的呼救聲中,那個保姆帶著醫(yī)生護士沖進了病房,合力將懸在半空的卉卉救了回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陳太太帶來的保安給抓了起來,陳太太憤怒的質(zhì)問我為什么還要來害她的女兒,我無言以對,只能被保安強行帶走了。
柏龍在陡坡的周圍尋找了個遍也沒有看到小蠻,焦急萬分的他居然利用他平時訓練的毅力,徒手扣著峭壁往上爬。不顧雙手手指疼痛,柏龍立即從后備箱里拿出工具,修理好車子后開車沿路尋找小蠻。
“白鳳如,小蠻在你那嗎?”
“可樂,有沒有看到小蠻?”
柏龍把同事的電話一個一個打著,沒有人知道小蠻在哪?最重要的一個人卻沒有她的電話號碼,柏龍此時氣憤的捶打著車子,平時應該跟小蠻要她姐姐電話的。
“平安是福,柏龍,我是剛一?!避囕d電話響起,本來看到是剛一的電話柏龍不想接的,現(xiàn)在分給他任何緊急任務都不想去,只想找到小蠻,無奈還是接了。
“剛一,我現(xiàn)在有急事,能找其他人嗎?”
“這樣啊,那我讓白鳳如去接小蠻?!?p> 除了小蠻這兩個字,柏龍估計都沒有聽到其他字了。他驚喜的趕忙把車停靠路邊,對著電話傻樂起來。
“小蠻?她在哪?哦,接她?她怎么了?”驚喜過后柏龍才回想起接這個字。
“平安是福啊!小蠻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警察抓了,電話通知到我這里來,本來想找老王去看看,后來想起你了,你去吧!你們不是..嘿嘿?!彪娫捘穷^傳來剛一壞壞的笑聲,這哪像個老大,簡直幼稚得很,柏龍已經(jīng)習慣了。
柏龍趕到了警察局,了解了情況后請求見小蠻一面。當看到卷曲在關滿人的拘室角落的小蠻,柏龍就心疼起來。本來氣憤小蠻居然拋下自己跑了,想著一看到她得罵她兩句,可真正看到她時,心軟得不行。特別是看到此時的她卷曲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盡管同一間房間里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
“七否,出來?!?p> 我在熟睡中被叫醒,太累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還爬了那么遠的山路。房間里關的人太多了,根本沒有地方坐,我只能卷曲著自己的雙腿靠在角落里睡一會。此時我的雙腿酸麻得很,動都不敢動一下。我的左胳膊也是一陣酸麻脹痛,昨晚抓著卉卉時,我的胳膊是當成一條繩子在窗戶上摩擦的。現(xiàn)在的它一片淤青還紅腫著,動一下都疼痛難忍。
“哎,你不能進去?!遍T口的警察大聲喊叫著。
我抬頭一看,居然是柏龍,他不顧警察的喊叫聲,直直走到我的跟前,扶著我的右胳膊起來。
“柏龍?”我很驚訝的看著他。他完全不搭理我,只是很耐心的把我扶了起來,沒等我站穩(wěn)他就公主抱的把我抱起來。
“哇哦....”房間里的其他女人們都發(fā)出了笑聲。
“別,你干嘛你?”我很想下來的,可他一抱,我的重心就失去平穩(wěn),只能靠右手抓著他的衣服,左手根本用不上力氣。
“對不起,我不應該進去,請原諒?!卑佚埼⑿χo門口的警察道歉,警察并沒有說什么,關上了房間門。我被柏龍抱到了一個房間的椅子上坐下,柏龍此時才看到我左手胳膊上的一大片淤青紅腫。
“你這胳膊怎么了?”柏龍很心疼的拉著我的胳膊左看右看,看著問題是在問我,其實他根本不想聽聽我的答案。
“我一會帶你去醫(yī)院?!卑佚埛畔挛业母觳玻搅宋业膶γ?。
“對不起啊,丟下你一個人跑了。”我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柏龍關心中還帶著的氣憤。柏龍聽到我的話,抬眼看了我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雙手卻偷偷藏在桌子底下把手指上的傷抹除著。
“我是不是要被關起來了?”我看了看房間,看了看那個攝像頭。
“陳太太報警說你騷擾她的女兒,差點害得她女兒跳樓。剛剛警察了解了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還有那個保姆具體情況。她們都說是卉卉想不開要跳樓,你救了卉卉。現(xiàn)在剛一在和陳太太溝通,希望能化解誤會。你為什么又回到醫(yī)院去找卉卉?”柏龍說道最后一句,明顯帶著個人情緒,他靠近著我雙眼瞪著發(fā)問。
“我,我就是想知道卉卉是不是懷了小北的孩子,陳太太是不是逼著卉卉打胎?!蔽倚÷暤幕卮鹬?。
“我就不明白了,這和你要找的報警人有什么關系?”柏龍嘆了口氣,雙手攤開著一副無奈樣。
“有關系的,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現(xiàn)在不能說?”
我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門打開了,進來了兩個警察,他們和柏龍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柏龍站到我的跟前,叉開腿,伸開雙手,突然揮舞起了雙臂,還越來越快,臉上的表情也無法言語。
“你這是做好準備打算打我一頓嗎?”看他揮舞著雙臂,氣勢洶洶樣,我愣住了。
“說老實話,你現(xiàn)在幾斤?”柏龍樂呵呵的湊到我跟前說道。
“我?吃飯100斤,沒吃飯95斤?!蔽颐亲诱f道。
“那成?!?p> 我還沒反應過來,柏龍就走到我的面前,又是剛剛那個熟悉的姿勢把我抱了起來。
“不是吧,柏龍,我..”
“別動啊,哪里是95斤,你謊報體重啊,走了,我?guī)闳メt(yī)院?!卑佚埍鹞疫€掂了掂。
“我可以走了嗎?”我抓住柏龍的衣領完全控制住他的頭問道。
“可以,剛一已經(jīng)和陳太太溝通好了,她同意不追究了?!?p> 柏龍抱著我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小轎車,熟悉的車牌,陳太太的車。
“放我下來?!蔽以俅巫プ“佚埖囊骂I說道。
“下來干嘛,我車在那邊,兩步就到了?!?p> “放我下來?!蔽艺Z氣加重,手也換了地方抓,柏龍才疼得放我下來,對,我抓的是他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