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能一言不發(fā)直接借錢給王袞，不得不讓他在心里看重幾分。
他收起手機問向葡萄：“餓不餓？”
“不餓?！逼咸讶褙炞⒌乜此呢埡屠鲜?。
“一天沒吃東西都不餓嗎？”王袞摸摸自己的肚子，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不餓。
“我只是一顆葡萄干，又不是人，怎么會餓？”葡萄說得理所應(yīng)當。
“但是你現(xiàn)在不就是人嗎？”
“嗯？”葡萄按下了暫停鍵，回頭直直看著王袞：“你覺得我是人嗎？”
“不是嗎？”王袞一時愣了，目光掠過葡萄絕美的容顏。
葡萄凝視王袞，淡淡道：“我不會殺了人之后晚上做噩夢。”
王袞聞言一愣，他隱約覺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噩夢。
他猜測道：“可能是你膽子比較大？”
葡萄扭過頭：“你殺人的時候手也沒抖啊?！?p> “你殺人不手抖，那是殺伐果斷。我殺人不手抖，那是冷漠，你見過切瓜的時候害怕的嗎？在我看來砍頭就和你切瓜一樣?！?p> 她恢復(fù)播放，一邊看貓和老鼠一邊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你殺伐果斷，但是晚上做噩夢，這是惻隱之心?！?p> “而我沒有，所以我不算人?！?p> “但是我覺得…”
“那是因為你是你。”
王袞再一次啞口無言，一顆葡萄干為什么會有那么好的口才？
他沉默片刻，重新組織好語言再次說道：“你說得不對，”
“從生物角度上看，你和人類一般無二，所以你是人?！?p> “智慧是人類特有的品質(zhì)，你擁有智慧，所以你是人?！?p> “惻隱之心、羞惡之心…人性是可塑的，這些只是人性的充分不必要條件，所以沒有并不代表你沒有人性，所以你還是人?！?p> 葡萄瞪大了雙眼，她連貓和老鼠都不看了，只是傻傻看著王袞。
王袞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他說的話是陳述句。
在難以察覺的無形之中，發(fā)生一件兩人都沒意識到的事情。
王袞一臉嚴肅：“綜上所述，你，王葡萄，現(xiàn)在就是人類?！?p> 葡萄從愣神中回過神來：
“所以呢？”
王袞愕然：“什么所以呢？”
葡萄無所謂的說：“是不是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只是一顆小葡萄干，想這些干嘛？”
“？？？？”王袞一臉問號，他以為兩個人在討論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沒想到葡萄根本不在乎！
葡萄把進度條往后調(diào)調(diào)，繼續(xù)發(fā)出咯咯咯的歡悅笑聲。
王袞一拳打在空氣上，頓時覺得無力感鋪天蓋地。
“你個小葡萄干！”王袞咬牙切齒，現(xiàn)在有點搞不懂葡萄了，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搞懂過。
這個仙力灌溉化成人形的葡萄干，她到底是個什么成分？
王袞摸摸葡萄的頭，想用力卻舍不得：“別看了，洗洗臉我們出門?！?p> “出門？去干嘛？”
王袞笑了笑：“去見一個很有意思的老頭?！?p> 葡萄不情愿地關(guān)掉電腦：“走吧?！?p> 走到客廳王袞停下來，葡萄卻繼續(xù)往前走。
王袞指了指廁所，愣道：“你不洗臉嗎？”
葡萄回頭：“不洗?！?p> 她把自己吹彈可破膚白如雪的臉蛋湊到王袞面前：“你看我需要洗臉嗎？”
王袞看著眼前誘人的小臉，忍住吧唧一口的沖動，搖搖頭：“不需要。”
寒牛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