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催眠這個只聽說過沒見過的高級技能,我的印象也僅處于有一點點神秘而不確定是否存在的程度。
A國政府在消停了一段時間后提出來要派外交部長有要事相商的通知,思索了一番后又詢問了美洲節(jié)點的情報負責人,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那么就是有可能又是A國內部的某個大人物又有什么特殊的需求了,而且級別還不低竟然能派出來一個外交部長過來。
和中洲政府通報了A國外交部長的行程以及3方接待的問題后就是一些簡單的準備了,由于我們平時工作習慣都會在涉及到其他人合作時提前準備好各種資料和議題的,所以在A國外交部長來的途中就把這次來訪的主要議題和要求提了出來,我們在議題處理過程中發(fā)現主要就是老問題較多,例如開放更多的未來科技技術,開放更多的高端醫(yī)療服務名額,開放更多的未來歷史資料,開放我們工作人員招聘的名額,等等涉及到利益的問題,而被外交部長畫為主要議題的就是開放一個高端醫(yī)療的名額給某個重要人物。
A國的外交專機直接在東州首府降落的,隨著未來技術在現實中應用得越來越廣泛對于空中飛行器的安檢更為簡單,1000公里外就可以識別敵友和飛機型號,編號及行程。再近一點500公里就可以對飛機進行全面的掃描和檢查了哪怕上面的一個螺絲釘不對了也能發(fā)現,更別提飛機內部的人員和裝備了。按照慣例飛機上他們依然攜帶了禁止攜帶的武器和裝備,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要保護好本國大使的安全,,,
3方走了一個簡短標準的歡迎儀式(每天都有各國代表來訪,為了節(jié)省幾方的時間歡迎儀式被簡化和標準化了),來到地下基地的開放層會議室由我親自接待了A國外交官,因為這次談判有幾個爭議問題和重要的條約要談判,這次的外交官說的話比較少由助理代為爭論。兩國之間無小事何況還有我們這樣一個強硬份子。一天的時間花了一半在互相打嘴仗中度過,由于我的換班時間快到了,我提議明天繼續(xù),這個時候A國外交官說到他替總統(tǒng)有幾句私人的話要轉達給我,希望能私下交談幾句,想了想可能是A國總統(tǒng)有什么私人請求之類的,于是我和A國外交官來到旁邊的一個小會議室里面坐下來。
大使坐在我對面問了句:“這里夠保密不?”,我想了想回答他到:“放心全金屬的墻體除了大門誰也別想進來”。于是剛才不愛吱聲的大使反倒話多了起來,又是國會內部的大老爺太多,每個都有各自的要求和條件,這么多私人的利益使得他們出來辦事的很難做等等一些閑亂雜事。
說話間大使推過來一個很小的禮品盒,說是總統(tǒng)送的小禮物讓我打開來看看。打開的禮盒里面是一個閃爍著光芒的五角星型吊墜,吊墜上面連著一個同樣光彩奪目的金屬項鏈,也不知是燈光晃的還是它本身就很亮眼,看著有點夢幻的感覺,這時大使有些模糊的聲音傳來,打開面罩會看的更清楚些,我沒有想什么就把頭盔摘了下來放在一邊,轉手拿起項鏈仔細的端詳了起來,而大使則伸過來手把盒子舉起來讓它離我更近還慢慢的說到,你看它的中心,里面有一個閃光的光電,專注的看著它你會發(fā)現奇跡的。
突然間光點消失了只剩下眼前的吊墜和禮盒還有大使那溫和的聲音,“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未來,,,”。感覺到快接近我的換班時間了,大使也站起身伸手表示要休息下明天繼續(xù)。把大使和東州官員送上電梯后我回到休息室躺下打算把主要思維切換到西進節(jié)點的2號軀體內時突然管理系統(tǒng)響起了警報聲,轉瞬間整個基地都是警報聲和閃爍的紅燈。
隨后西進節(jié)點和東進節(jié)點都收到了中央節(jié)點發(fā)出的警報,然后節(jié)點間所有通道和管線都被切斷,隧道中間間的所有自動閘門都被關閉,輸送管線的無線物質傳送器都被切斷了電源,只剩下電力和通訊設施還在運行。
隨后警報等級被縮小一級確認為管理系統(tǒng)警報,排除了病毒擴散警報,剛關上的設施又被開啟。各節(jié)點城的日?;顒佣蓟謴驼#行墓?jié)點城所有3級隊長都被要求盡快返回。
而我在中心節(jié)點的休息室內被控制屏上的警報信息震驚了,管理系統(tǒng)提示我本軀體運行中的意識體有被修改的痕跡,也就是說我的記憶或者邏輯思維的判斷基礎有變化而且是幾個小時內的,因為從上一個軀體轉移主體意識過來的時候并沒有觸發(fā)警報,而我準備再次轉移得時候就觸發(fā)了安全警報,那么這段時間與外界有直接接觸的就只有A國大使了,那么是他做了什么嗎?此時我卻產生了不相信是他做過什么的想法,,,一方面是認為A國和我的關系一直很好,不會對我不利的,另一方面就是沒有記憶顯示他對我有什么接觸或者交流什么的,他是一個一直不怎么說話的人談完判他就走了,,,
這個時候管理系統(tǒng)發(fā)出提示“已經喚醒2號和3號軀體,即將進行主體意識檢查,請各自做好準備?!蔽姨稍诹诵菹⑹业臋z查倉內準備進行意識連接。系統(tǒng)這個時候又提示由其他兩個軀體內的意識授權通過對我這個軀體內意識的全面檢查。隨著控制權限被暫時停止掃描的設備開始了對大腦的全面掃描,掃描設備產生的探測波使得我的意識有點模糊和不受控制。
設備運行中慢慢的檢查著所有的記憶和邏輯判斷的節(jié)點,其實每個人記憶都是有跡可循的,視覺的記憶通常多在大腦前葉也就是眼睛的后面和視覺神經連接比較多,嗅覺,味覺都在這一片區(qū)域,而肢體記憶多在大腦的后半葉因為肢體運動神經與小腦相連再把重要的信息記錄下來,而記憶的關聯性則在于相關細胞生長的距離和大小,越多的細胞在一起連接的越緊密則記憶越深刻,而且越早形成的記憶越在大腦深處,隨著身體的生長大腦也會長出更多的區(qū)域用來記憶。
這樣的規(guī)律使得記憶檢查更為簡單,最新形成的記憶細胞和連接神經則是重點檢查對象,而且有一些規(guī)則性思維則是看相關的大量神經的走向,重要的記憶會影響神經連接的走向,所以人對事物的態(tài)度受記憶的影響就在于此,而被更改的人的邏輯思維就會被原有的細胞影響產生猶豫。
記憶檢測由醫(yī)療檢測臺完成的,他通過幾條通道同時對記憶,邏輯思維和細胞神經狀態(tài)同時檢測,而比對目標就是主意思的另外兩個載體,意識載體其實就是幾個小時前工作的記憶備份,而主意思出問題的時候通過對比可以恢復幾個小時前的記憶了。
系統(tǒng)檢測中接二連三的蹦出警示標志我也只能看著,被篡改記憶的意識載體是會被暫時取消一切權限的,這個時候我只能看著檢測系統(tǒng)在邏輯思維層面檢測出幾十個被篡改項,主要項目是:對A國態(tài)度,對A國政治行為的態(tài)度,對A國政府人員的印象和態(tài)度,對A國外交行為的態(tài)度,對A國歷史態(tài)度,對A國及其盟友的態(tài)度,對A國社會矛盾的態(tài)度,,,,,,看來記憶中的友好原來是這么來的,還可以理解,,,
正在思考A國這么搞的目的的時候,屏幕上彈出提示:“神經細胞修復開始”。然后我就感覺大腦局部發(fā)熱。等我清醒過來已經是16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因為主意思又轉移到了這個軀體內,我難掩心中的怒氣“上一個是激進型載體”,和幾名中心節(jié)點的隊長一起來到了隔離室。
打開門就見寬大的室內或蹲或坐著20-30人,包括A國大使和其副官隨行人員以及飛機上的幾名士兵。大使見我的到來立即換上一副生氣的表情怒吼道:“你們這是非法的扣留,我代表A國表示強烈的抗議,我要求你們立即釋放我們并對此行為道歉!”。旁邊的士兵則立即上前把大使護在了身后,而隨行人員有的多在大使身后有的躲在角落里,還有的站的遠遠的看熱鬧。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道:“大使還是催眠師XXX先生你在A國政府注冊過的,那么我們就能查出來的,雖然你現在被賦予了大使身份恐怕A國政府大部分人不知道吧,而且你恐怕還沒有正式入職吧?而你身后的這位助理才是擔負大使職業(yè)的吧,而你只負責對我進行催眠的吧”。見假大使還想說什么,他的助理怕他說多了會露餡,趕緊扯了下他的衣服。他回頭見助理搖頭表示不要再說了,就趕緊把嘴閉上用兇狠的眼光盯著我不吱聲了。而他的助理說了句:“A國政府會找你算賬的”。
其實警報發(fā)出來后根據管理系統(tǒng)的識別后就把警報等級降了下來,被嚇了一跳的各個隊長都向節(jié)點指揮中心詢問了情況。中心節(jié)點的應急隊隊長反應迅速立即把還沒走到電梯的A國代表團全都扣押了起來,而十幾名機甲隊員迅速的就把大使專機上的士兵和駕駛員都控制住了,向來蠻橫的A軍士兵雖然開槍攻擊了登機的隊員,但是在機甲的防護面前什么事都不頂。而駕駛員第一時間發(fā)出了警報,而后A國先是發(fā)出詢問通訊而后又發(fā)出外交級別的警告,但是主意思所在軀體是穩(wěn)妥型的,各種理由拖延一直把大使扣押在隔離室內。而后A國大使又招開聯和國的緊急會議要求我們放人,甚至說動了中洲政府的外交領導和大鵝的領導人替他們說話。只不過這個時候主意思體又換到了激進型軀體內,在幾方視頻會議里我甚至提出了戰(zhàn)爭的解決方案,和A國外交部大罵了起來,而調和的中洲和大鵝外交部長們又是一頓勸說。
等到主意思轉移回來后,第3輪的聯和國外交部長級會談又開始了,顯然以他們對我們的了解程度大家都知道這個時間我的主意思體肯定又換了,而且是綜合型性格的,所以沒有上一次那么激烈的言行,畢竟外交官們都是很好的演員,需要在不同場合不同對手的情況下表現不同的態(tài)度,我這邊是理性型的人他們就可以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
A國真大使表示這次這個假外交官是部分激進分子策劃的,他們已經對相關人員進行了內部處理,而這次來訪的人員要我們都給放了。這當然不可能的了,哪個國家和組織也不可能讓一個襲擊領導人的犯人逃脫的。A國大使又是強調自己國家的面子又強調國家的影響力,又強調國家的軍事力量,,,等等一些廢話,由于我?guī)е^盔他們看不到我的面孔也就看不到我早就溜號去忙別的事情去了,就這樣吵了2天我突然對A國大使道:“你跟我廢話了2天了有沒有想到你們的大使團隊還沒吃飯呢啊!”
A國真大使震驚道:“你們也太不人道了,怎么能不給他們飯吃呢?”我說到:“他們的行為屬于間諜行為,而間諜是不在日內瓦條約的保護范圍內的,我給他們住的地方和水喝已經夠寬容的了,不要以為你們的間諜還想讓我們善待”。而且你只關心能不能把他們救回去,也沒真心關心他們的死活,所以他們還能堅持幾天的,2天沒吃飯餓不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