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姜明抓住了張予安給他制造的機會,雙手在身前一分,強大的古神之氣立即在雙手之間凝聚成一張陰陽為紙,雷霆為箓的符!
神符術(shù)!
由煉符術(shù)進(jìn)階而來的能力,煉符術(shù)是【天王目】的前置位格【星君科·天師屬·符師種】階段可以掌握的能力。
霹靂!
神符化作萬千雷霆,瞬間以光速劈向了黃克刑身外的不滅金鐘,密密麻麻的電弧立即布滿了鐘身,然后又在鐘內(nèi)凝成了一桿雷霆長槍,在黃克刑抱頭哀嚎之際,一舉洞穿了他的心臟!
“??!——”
黃克刑的哀嚎陡然變得無比凄厲,周身流露出來的氣勢頓時大亂,身外的不滅金鐘失去了燦爛的光華。
砰,一只拳頭趁機打飛了不滅金鐘,并氣勢如虹地轟在了黃克刑的胸膛上,將他被電焦的胸膛砸得大面積坍塌下去。
張予安!
他以暴徒拳套施展出暴力拳,一拳將黃克刑轟飛出去。
這位黑手套的大哥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整個人的氣息無限衰弱下去,宛若風(fēng)中殘燭。
姜明和張予安抓住機會,追上去痛打落水狗。
姜明分身也掙脫了畫地為牢的束縛,沖上前去,其余以御神術(shù)召喚來的神祇更是全面出動!
“姜明?。。 ?p> 黃克刑面如紙色,眼中的狠戾變?yōu)轶@恐,勉強起身,一邊化作劍光后撤一邊大喝道:“你敢殺我,我的下屬就敢在云輝州制造一百場,不,一千場暴亂!”
劍光速度極快,張予安根本追不上,但姜明速度拉滿,輕輕松松地追上了黃克刑,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重傷的黃克刑根本無力抵擋......
姜明這才開口道:“不好意思,此時此刻,你的黑手套,已經(jīng)和利發(fā)賭場一起被埋葬了?!?p> 黃克刑瞳孔地震,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其余各大組織的人聞言,也驚詫不已,下意識地望向利發(fā)賭場所在的方向,其中有幾名【天將科】進(jìn)化者施展出‘千里眼順風(fēng)耳’,看到了幾十公里外利發(fā)賭場的景象,不由得面色大變。
“為什么不可能?”姜明如同拎著小雞崽子似的掐住黃克刑的脖子,淡淡地道,“你都來了這么久了,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磚瓦堂里,除了我和予安,就沒有別人了么?”
黃克刑眼睛一鼓,他這才驚覺,整個磚瓦堂,的確只有兩個進(jìn)化者,其余人都不見蹤影了。
各大組織的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黃克刑仍然不敢相信,他惡狠狠地瞪著姜明,吼道:“姜明,你少來騙我,就你磚瓦堂那幾個臭魚爛蝦,也能滅我黑手套?做夢!”
姜明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一旁,一名沃土組織的【天將科】進(jìn)化者卻在這時對袁科道:“磚瓦堂調(diào)動了數(shù)千士兵,還配置了數(shù)千挺沖鋒槍和若干坦克、火箭炮,已經(jīng)將利發(fā)賭場轟成了廢墟,黑手套死傷殆盡,只剩一個【自成一目】的進(jìn)化者還在苦苦支撐......”
“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聽到這個消息,被磚瓦堂的手筆驚到了。
身為進(jìn)化者的他們,從來沒想過磚瓦堂會調(diào)動凡人士兵和熱武器,黃克刑更沒想到,他的黑手套只是云輝州本地組織,從來沒有體驗過磚瓦堂在上京的作風(fēng)。
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官方怎么會同意你這么荒唐的計劃?這不可能......”
“官方忍你們很久了......”姜明淡淡地道,手上加大了力量,掐得黃克刑的脖子炸開,鮮血狂飆。
“姜明,”黃克刑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瘋囂,自知求生無望的他準(zhǔn)備不讓姜明好受的,“你會跟我一個下場的!”
唰!
他的眼睛陡然變得邪氣森森,射出兩道邪異的光芒就要與姜明的眼睛建立鏈接。
罪惡之眼!
【惡徒目】進(jìn)化者最防不勝防的能力,被這雙眼睛看到的人,人性中偏惡的一面就會逐漸壯大,惡念徒生,不僅當(dāng)時會變得想要破壞一切,后續(xù)也會被扭曲性格,逐漸變成一個惡人。
瀕死之際,黃克刑想要激發(fā)出姜明惡的一面。
但就在罪惡之眼施展出來的時候,突然,黃克刑的神色變得茫然,眼睛里的邪氣散的干干凈凈。
意識篡改!
張予安操控著亡靈于輝出手了!
他一直讓傀儡于輝維持著真相之眼,就怕黃克刑臨死之際弄出什么幺蛾子,果然,他發(fā)現(xiàn)了黃克刑的打算,于是在對付施展罪惡之眼的時候,直接抹除了對方的這個念頭。
姜明驚出一身冷汗,要是沒有張予安,只怕他已經(jīng)中招!
罪惡之眼的效果雖然不是不能清除,但清除下來代價極大,而且不一定能清除干凈......
咔!
憤怒的姜明直接擰斷了黃克刑的脖子,讓這名黑手套老大頭一歪,徹底涼涼......
這個結(jié)果讓各大組織的人呼吸一窒,一股寒氣從頭到腳將他們的身體變得冰涼無比。
一個本土進(jìn)化者組織就此覆滅......
宋杰、袁科、石浩三人的感受尤為強烈,官方曾請他們幫忙剿滅黑手套,但多次行動都無功而返。
初來乍到的磚瓦堂卻干脆利落地滅了黑手套,其手段之凌厲,意志之堅決,讓各大組織的話事人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心慌。
他們以后就要和這樣的組織打交道......
......
姜明隨意在身上一抹,抹掉了手上的血跡,連御神術(shù)召喚而來的神祇都沒有收起,便來到宋杰跟前:
“宋執(zhí)事,黑手套的人怎么會穿著大荒會的制服偷偷來到磚瓦堂?”
宋杰臉色一白,額頭上滲出冷汗,腦海里拼命組織著說辭。
姜明再問:“黃克刑之前對你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大荒會和黑手套有勾結(jié)?之前黑手套襲擊磚瓦堂,制造暴亂的行為,莫非也是大荒會的意思?”
“不,不是,”宋杰慌忙擺手,辯解道,“姜堂主明鑒,黃克刑是黑手套的大哥,撒謊成性,誣賴好人是他的拿手好戲,那句話是為了調(diào)撥大荒會和磚瓦堂的關(guān)系。
“至于他穿著大荒會的制服......”
宋杰眼睛來回轉(zhuǎn)動,匆忙間竟找到一個無懈可擊的借口道:“姜堂主知道的,他乃是【自成一目】,而宋某只是【自成一科】,他應(yīng)該是通過某種手段,瞞過了宋某的耳目,隱藏在人群里,悄悄跟了過來。
“宋某對此,實在是不知情?!?p> 姜明看著他緊張狡辯的樣子,一臉漠然:“宋執(zhí)事知不知情,大荒會有沒有和黑手套勾結(jié),姜某忙過今天,定當(dāng)親自登門拜訪大荒會的香主、長老,請他們給姜某一個說法?!?p> 宋杰嘴唇都白了:“姜堂主......”
姜明不理他了,看向其余人,語氣冷冰冰地道:“好了,諸位,寒暄也寒暄過了,不相干的人業(yè)已解決,該說正事了,諸位今天登我磚瓦堂的門,究竟有何貴干?。俊?p> 現(xiàn)場一片沉默。
各大組織此行,乃是受宋杰邀請,要借黑手套制造暴亂一事,指責(zé)磚瓦堂沒有處理好與黑手套的個人恩怨,導(dǎo)致進(jìn)化者和古神蕈暴露給凡人知道。
此行的目的就是給磚瓦堂一個下馬威,打壓他們的氣焰,讓他們無法在云輝州開展工作,各大組織就可以維持現(xiàn)有的特權(quán)不變......
誰料姜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殺了黃克刑,還殺氣騰騰地問他們有何貴干。
這誰還敢說實話?
而且黑手套已經(jīng)接近覆滅,他們的指責(zé)聽上去就成了一個笑話......
......
“那個,”令人壓抑的沉默中,沃土組織的袁科率先開口道,“姜堂主,貿(mào)然登門拜訪,是聽說磚瓦堂在云輝州成立了分堂,特來道喜?!?p> 說完,他還從一件法器中取出好幾朵四品古神蕈充當(dāng)見面禮......
“對對對......”
其余組織趕緊借坡下驢:
“我們尋龍閣也是來道喜的......”
“紅白組也是,紅白組也是,姜堂主,以后大家都在一個州府了,所以特來道喜......”
“歡迎姜堂主和磚瓦堂來云輝州,歡迎,歡迎......”
......
于是,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姜明的跟班,張予安收到了很多見面禮,有古神蕈,有神蟲燭,有金蓮檀香,甚至還有法器......
姜明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收起分身和眾多神祇,道:“原來諸位是來道喜的,哈哈,看來云輝州各大組織之間很和諧嘛。諸位,進(jìn)來喝杯茶吧?”
“不了,不了,”石浩連忙擺手,“姜堂主,我突然想到還有急事,就不打擾了,告辭?!?p> “對對對,我們也有急事,就先撤了。”
“姜堂主,您忙,您忙,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
轉(zhuǎn)眼間,各大組織的人就溜了個七七八八,孫伏堂也戴著下屬走了,畢竟大家都走了,鬼冠堂獨自留下,會有些不太合適。
姜明也不挽留,目視著各大組織的人離開,然后對張予安道:“予安,你先待在這里不要亂跑,我去幫辛月收尾?!?p> 說罷,他一飛沖天。
張予安留在原地,繼續(xù)維持著亡靈于輝,他想試試看,祭命木偶能不能維持五分鐘,如果能的話,他就可以讓亡靈于輝把于輝徹底煉制成傀儡!
他來到黃克刑長出蘑菇的尸體旁邊,掰下了他的一根手指收了起來,又從他手里取下了那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