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董事推開幾乎黏在身上的妖艷女子,冷笑不已。
“小江,你似乎已經(jīng)摸清我的愛好,卻搞不懂我來此的真正原因。”
“我喜歡聰明的人,但同時喜歡聰明的人最好能懂點事,你知道嗎?這世上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給我?guī)砜旄?,可是偏偏你卻搞不明白這點......”
“在我看來,這里的女人都比你聰明,知道只要將我伺候舒服了,接下來至少一個月都會過的很舒服。”
顧董事的手指劃過全場,最后指向江錄道:“那么,現(xiàn)在到你表演了,接下來你應(yīng)該想想,還要怎么做,才能像她一樣竭力討我開心?!?p> 江錄臉上的笑容僵硬。
此時,顧董事已經(jīng)換了另一個女子擁在懷中,不再理會他。
這個女人的臉上,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媚態(tài)和勾引,只需稍稍看兩眼就可以讓男人欲罷不能,而顧董事,顯然對此很享受,此刻他的雙目微闔,嘴角微翹,顯得格外放縱,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江錄緊攥著拳頭,終于將面上的笑容變得不是那么僵硬。
他的手掌肆意揉搓著她的臀部,女子低吟呻、吟,眼睛卻不停瞟著江錄的反應(yīng),不過下一刻,女子露出鄙夷的神色,因為他換上了和她們一樣的討好笑容,跟她們無二。
顧董事感到失望。
“不對,這不對...”
“小江,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仔細(xì)看看,面對我時,你該怎么做。”
說罷。
他打了個響指。
一個江錄早先在門口看到的長著絡(luò)腮胡的中年精壯男人,帶著兩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看也沒有看江錄。
“老板,人我?guī)砹恕!?p> “嗯?!?p> 江錄看向這一男一女。
男的身體瘦長,穿著西服,女子面容較好,身形纖細(xì),穿著跟臺上的幾位一樣暴露,但面上帶著恐慌之色。
“......”
男的,江錄認(rèn)識,據(jù)說是這里的小姐介紹人,姓李。
而身邊的女人,自然也是。
不過,見其的表情,江錄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打聽過,顧董事以前經(jīng)常來這,但近來,這里的宴席中,好像跟什么女人發(fā)生矛盾,失了面子,就少來了些。
全場氣氛瞬間凝滯。
“顧老板...我們錯了?!崩罱榻B人立即跪坐在地上,露出忐忑神色。
“花了多少?”
顧董事放開懷中的女人,余光看向西裝男子身邊,依舊站著的那美艷女子,溫聲道。
“四萬多!”李介紹人搶答。
“沒問你?!?p> 美艷女子道,“42500塊,醫(yī)生說里面的骨頭還沒有完全愈合....”
江錄看見。
在女子敘說的途中,身旁的李介紹人幾次想要將其往顧董事那邊推,但未能成功,最后只能拉著她跪下。
“大致就是這樣?!?p> “顧老板,上次是我們錯了,你放心,這四萬的醫(yī)藥費(fèi),我們一分都不要您出,就當(dāng)是賠--”
“聽說你們報警了,連警察都去了醫(yī)院?”
“不,不,沒有,我們沒有報警,是那醫(yī)生看到婧兒的腿,偷偷報的警,不過放心,我們已經(jīng)解決了,顧老--”李介紹人急忙開口。
“我給你們十五萬,”
顧董事抬手止住他的話,輕描淡寫給出巨額數(shù)目,讓身上的女子心中微顫,羨慕看向跪著的兩人,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中發(fā)寒,“只要你讓這賤表子再讓我打斷一次腿,接著給我和這位新來的小江老板敬酒,就饒了你們。”
“......這。”西裝男子看向身邊低著頭的婧兒。
女子沒有開口。
又轉(zhuǎn)頭求助似看著站著的江錄,江錄不忍偏頭,不言。
婧兒最終顫動聲音道:“顧老板,我還是上次那句話,讓我跪下來,給您那個都行,跪下敬酒就是不行?!?p> 聲音很慢,但又堅定。
江錄看不懂她在堅持什么,其他女人也看不懂。
顧董事收起笑容起身,推開江錄,走到李介紹人身邊蹲下,道:“李老板,你今天帶著她來這里,我還以為你跟她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你還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嗎?還算她的老板嗎?還是說,需要我來教你怎么管好下面的人?”
李老板幾次張嘴,卻不言。
婧兒遲疑看向顧老板,低聲艱難道:”對不起,顧老板,別為難--”
“敬酒。”
婧兒身軀顫抖。
身邊的李介紹人突然苦笑一聲,做出令江錄感到意外的舉動,拿起旁邊的酒瓶,雙手遞給顧老板,“顧老板,什么都能聽你的了,也讓我這姑娘開口道歉,但就是這事兒,我實在說不了她,也張不了口?!?p> “要不,您就打我?guī)最D,出出氣,這事兒就過去了?!?p> “......”
顧董事突然一笑看向江錄,“聽聽,有意思吧,這表子,和李老板還都是個有尊嚴(yán)的?!?p> “但連續(xù)兩次讓我在朋友面前丟了臉,我很生氣?!?p> 江錄看了眼叫婧兒的美艷女子,不懂她那所謂的尊嚴(yán),怎么就讓其不會跪下敬酒了,又瞥眼顧老板已經(jīng)接過酒瓶,直接越過地上的西裝男子,猶豫片刻,本想上前阻止,但還是停住了腳步。
“砰!”
顧董事將杯中的紅酒喝掉婧兒臉上,直接用空酒瓶砸頭上,酒水噴濺得旁邊李介紹人滿臉都是。
反倒婧兒沒有太多,不過一縷血水順著額頭下來。
顧董事還嫌不過癮,再把另一只空酒瓶砸下,婧兒的半張臉?biāo)查g鮮血淋漓,此刻她已經(jīng)倒在地上暈眩過去。
酒水灑落得更多了。
他抬腳踹倒李介紹人,自己則坐在凳子上,用手背抹了玻璃碎渣流下的血漬,冷冷看著婧兒,李介紹人兩人。
江錄走了出去。
剛一合上門。
就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砟凶拥膽K叫聲,江錄靠在門口,默不作聲,在胸前摸索著半天,終于摸出一根有些濕潤的香煙,嘗試幾次,終于打起火。
或許是因為這里的氣氛實在悶熱,江錄將脖子上緊繃的領(lǐng)帶解開大半,里面的慘絕叫聲越大,他的身軀微顫動。
眼中卻越加興奮起來,緩緩?fù)鲁鲆蝗ο銦煛?p> 細(xì)想之下。
他竟然沒有對此有太多的厭惡,反倒感到...憧憬。
對,沒錯!
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