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在原地站了許久。
突然發(fā)出一聲聲巨大的咆哮,像是要宣泄內(nèi)心的恐懼與憤怒,在他的身體表面,暗紅色和青金色的光芒瘋狂涌動,一陣陣的爆炸聲從他的體內(nèi)傳來,將腳下的冰層炸裂成無數(shù)碎塊。
接著他猛地張口,鮮血噴出。
頓時在冰寒的空氣中化成無數(shù)細(xì)碎血花紛飛。
凌飛的雙眸變的通紅,像是被火焰點燃,“啊啊啊啊啊啊.....”
“轟!!”
猛地拔出古漢劍,技能印記在上面交織出一幅詭異而又妖艷的圖案,猛地一劍揮出,在這一瞬間,周圍的寒冷驟然被他割斷兩半。
“咔嚓、咔嚓....”
冰雪之地,冰川龜裂,碎石滾落。
一道巨大無比,足有百米長的巨大裂痕憑空出現(xiàn),橫亙在這座高聳入云的冰峰上,散發(fā)出令人驚懼的鋒芒。
凌飛喘著粗氣,發(fā)泄情緒后,臉色重新恢復(fù)平靜,轉(zhuǎn)身回到宮海凡面前。
低頭看著他。
“我們做個交易吧,我需要你的情報,以及幫我恢復(fù)到原來的巔峰狀態(tài),而作為交易…”
凌飛停頓,他沒有讓宮海凡中意的東西。
不過…
“你顯然也需要什么,不然不會跟著我來到這個地方,你需要的東西....我大概清楚是什么,一個愿望,對吧?只要你幫我,見到陰山神后,我會在祂面前利用其他的頭顱,說出你的愿望,只限一個?!?p> 宮海凡的舌頭不斷冒出熱氣,看起來像是在恢復(fù),卻露出得逞般的笑容,口舌不清地道:“撐....角....(成交)?!?p> “作為你的誠意,我要你先幫助我控制住身體內(nèi)的螻蛄目,我知道你們執(zhí)法者針對詭物一類的東西,一定有特殊的方法。”
......
......
五天了。
加上聚餐的時間,整整五天時間過去了。
封修越來越著急,此時的他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目光時不時看向手指上的黃金戒指,光芒暗淡,甚至不用遮掩,絕大部分人都會認(rèn)為這是黃銅質(zhì)地。
“來,吃早點了?!?p> 身后,農(nóng)果果的聲音響起,封修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看見對方有些愉悅的神情,在廚房的桌面上,兩人的位置分別放了一份牛肉三明治,以及一杯熱騰的牛奶,中間處還有一份二人吃的蛋糕,兩把勺子放在蛋糕盤子的邊沿。
“今天怎么這么開心?”封修拉過座椅坐了下去。
“是這幾天都高興,我們好久都沒有在一起玩這么久,而且你那些朋友也很好....”
剛說到這,封修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農(nóng)果果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毛振民的號碼,將手機朝著封修的方向推了過去。
封修露出喜色,等了這么久,現(xiàn)在打電話,說明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確的消息,接過手機,按下免提鍵。
“喂?”
“喂,是修哥嗎,那件事,已經(jīng).......”電話另一端傳來毛振民焦慮而又難受的聲音。
“等會你再說。”封修朝著農(nóng)果果點頭,拿著手機來到外面,他不想讓對方得知自己這邊出了狀態(tài),而擔(dān)心。
農(nóng)果果看對方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生氣。
拿著自己面前的熱牛奶就喝了下去,見封修面前的牛奶沒有動,露出壞笑的神情,看對方?jīng)]有注意這邊,伸手將這杯也喝盡,放下空杯子,她稍微回味下,露出疑慮的神情,“奇怪,感覺最近嘴巴越來越干,喝了兩杯牛奶,感覺還是這樣....”
“...毛胖子,怎么樣了,平時沒見你辦事辦這么久啊?”
“還不是因為那個人除了第一次見面,就只留一個電話給我,經(jīng)常占線,不過我昨天終于打通了....”聽到毛振民說到這,封修緊張起來,不過他的下一句卻讓他再次失落,“沒戲,這事他辦不了?!?p> “真不行嗎?要知道我現(xiàn)在可是幫他辦事!要不是因為他的那個什么愿望,我才不會冒險進(jìn)入陰山神的神國,結(jié)果現(xiàn)在我出了事,難道他不應(yīng)該負(fù)責(zé)嗎??!”
封修越說越氣。
“修哥,我也是這樣說,結(jié)果對方還說....”說到這,毛振民欲言又止。
“他說他不是辦不了,而是不肯幫我們辦,而且還說既然死在里面,說明我們沒有完成約定的能力,那場交易就算結(jié)束,他會另外找人...”
“嘭!”
一只手狠狠按在陽臺的門沿上,打斷毛振民的話,封修平靜下來后,狠狠道:“這樣,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我來跟他說?!?p> “別,修哥,要是讓那個人知道我擅自將他的電話發(fā)給你,一定會中斷跟我的聯(lián)系,到時候別說是你,就連我都找不到他?!?p> 封修沉默了,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修哥,要不我還是給你一個全新的游戲禁戒吧,這一次咱們還是選潛我模式,這樣至少游戲前期的準(zhǔn)備時間要縮短一些?!?p> “不行,”封修深吸一口氣,他太需要那筆錢來安定未來的生活,“你幫我找的人,有眉目了嗎?”
“這個有!”
毛振民連忙道:“其實那個外佬的消息,比我想象中的還容易查得到,網(wǎng)上到處是他的信息,據(jù)說他的母親是華夏人,父親是外國某位商業(yè)大亨,而且最新的新聞報道說,現(xiàn)在伯特·索托本人就在華夏,杭城?!?p> 杭城嗎....
封修的眼睛閃爍光芒,他在思考,“你跟那個人說,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會證明給他看,一定會達(dá)到他的要求,當(dāng)然,要是最后任務(wù)失敗,我也不會再糾纏他。”
“可是,修哥你不是都進(jìn)不去...游戲了嗎?”
“還記得,我們上次說的那個方法嗎,既然那個人不肯幫忙,就只有試試最后這個法子!”封修斬釘截鐵地道。
“你是說,去找那個外佬?”
“對!現(xiàn)實聯(lián)系到游戲里面找,只能這樣,我不信以神國的詭異程度,還不能讓我的游戲角色復(fù)活!”
“可是,你還說過,那外佬現(xiàn)在很有可能在醫(yī)院,甚至成了植物人?!?p> “不管怎樣,先找到他再說!”
“行,修哥,帶我一個?!泵衩褡詈笸饬朔庑薜男袆臃桨?,“我們一起去杭城,見到那個外佬的時候,最起碼也不輸陣勢,就是不知道清清,燕子,還有大勇他們要不要一起....”
“晚上都叫到我家來吧,正好說個事兒?!?p> 有件事原本在聚會時,封修就想說的,但一直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