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全市都接到這樣的電話,救護車全部派出去了?怎么可能!”
再次得到確定的答復(fù)后,她的手機滑落,在地上發(fā)出碰撞聲,里面依舊傳來對方的話,語氣無奈地教著一些應(yīng)急的救援措施。
而易淑然呆滯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見。
在另外一個城市。
同是參加過凌飛的同學(xué)聚會的陳總,江錄,還有很多人都出現(xiàn)一樣的情況,原本不只是浙城,在他們這個城市,也是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這一晚,整個華夏沸騰了。
似乎整個大街小巷都在響徹救護車的救護車。
所有醫(yī)院都在為這突發(fā)的事件而奔波,一輛又一輛的救護車從各處駛出,在城市中疾馳。
要么是家人撥打,要么是路人撥打,詢問到的情況大致相同,都是看見人突然陷入昏迷,但這樣造成的后果,也是十分嚴重。
很多地方都發(fā)生了交通事故,真的有不少人在這次意外中死亡。
不管是帶著禁戒,還是沒有帶禁戒的人....
這一天,被后面的人稱為,“禁忌落日”。
......
......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實驗室里。
這里充斥著高科技的氛圍,不少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物拿著手中的記錄本到處走動著,各種精密儀器整齊地擺放在長長的實驗臺上,閃爍著各種彩色指示燈,而他們對比記錄本上的數(shù)據(jù),開始了精細的操作。
壁柜中擺滿了瓶瓶罐罐,里面存放著各種神秘的試劑和溶液。
外面的亮堂燈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投射出柔和的光芒,一個身穿實驗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高大挺拔,目光銳利而專注,在這個實驗室中擔(dān)任首席研究員。
不過,他的出現(xiàn),只是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大部分的人只是將目光放在眼前的操作臺。
這些中年男子并沒有在意。
獨自走到這種實驗室的中央位置,那個一眼就能看到的連通天花板和地面的一個大型溶液罐面前停下腳步。
溶液罐高達六米多,并由厚厚的透明玻璃制成,罐內(nèi)盛滿了深藍色、閃耀微光的神秘液體。
只是這種藍色,十分的渾濁,沒有辦法透過玻璃看清楚里面的東西。
中年男子輕輕伸出手,觸摸著罐壁,感受著玻璃的光滑和冰涼。
他的心中涌動著激動,神情卻不變,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旁邊控制面板上的按鈕,慢慢注入新的試劑進入溶液罐中,仔細地觀察著罐內(nèi)的藥物動向,那些微小而閃耀的顆粒不停地向上飄浮,仿佛有生命一般。
時間過去了很久,當(dāng)試劑完全換了一個遍后。
中年男子滿懷希冀地盯著溶液罐中那種亮麗,透明的溶液里,那個懸浮,蜷縮的赤裸身影,看著控制面板上的數(shù)據(jù)曲線,知曉里面的她是清醒的,并沒有沉睡,對里面的身影,說道:“他成功了,不,是我們成功了?!?p> 話音一落。
在中年男子的耳邊,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這道聲音只有他聽見,這里的其他人都聽不見,所有人的動作依舊如初。
“有很多人死了....”
這道聲音透著一種悲哀,仿佛在緬懷著他們的逝去。
聞言,中年男子沉默了。
“我們不會后悔。”
“但他們需要解釋。”
“會的,我會給出一個解釋?!?p> 這里,中年男子用的是“我”,不是“我們”,那道聲音也沒有再說什么。
“這是人類的新生,不是落日?!?p> 說完,中年男子的身影漸漸退出,而他面前的溶液罐上,那個漂浮的身影,卻依然保持著最初的姿勢。
......
......
“讓我們都返回各自原來的地方!”
凌飛舉著頭顱,高聲道,眼下的他和封修都不清楚在泛大陸,在現(xiàn)實生活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此時已經(jīng)說出自己最后的一個祈愿。
這樣說,實則是一舉多得。
一來,可以擺脫海娜夫人的糾纏。
二來,是所有人能借此離開神國,畢竟陰山內(nèi)部早已合攏,就算找到神國的出口,也只是回到合攏的陰山,沒有辦法逃出。
三來,凌飛存著驗證陰山神的能力的心思,如果你連我來自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的話,那又有什么資格稱之為神!
暴動的詭物群再次發(fā)生異樣。
陰風(fēng)呼嘯而過,讓人不寒而栗,慢慢地,一個個模糊的輪廓開始從黑暗中浮現(xiàn)出來。它們是陰魂。
陰魂身形扭曲扭曲、面目模糊不清。
每一個陰魂都張開了嘴巴,發(fā)出凄厲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這些叫聲刺破了夜空,如同絕望和恐懼化作聲音,大量的身形在冰川上詭異懸浮著,陰魂們開始靠近彼此,互相匯集在一起。他們形成了一個龐大而恐怖的群體,在夜幕下嘶嘶作響。
陰魂們宛如流河一般匯聚成型。
形成一股橫跨整個冰川之地,難以形容龐大的陰魂流。
“小子,你們又做了什么?。?!”
海娜夫人突破詭物們的攻擊,若不是圍攻上來的詭物群在妨礙著她,相信她早已來到他們前面,將凌飛撕碎,也將云安奴帶走。
凌飛看去。
現(xiàn)在的海娜夫人外表大變。
她的身體開始膨大起來,肌肉和皮膚似乎膨脹得無法控制,不斷地凸起和凹陷,在她膨大起來的皮膚上那些人臉形態(tài)各異,以詭異的方式移動。
現(xiàn)在的海娜夫人接近失去理智,似乎放棄毒巫師的固有手段,開始以肉身的力量強行破壞周遭一切,若不是凌飛之前就適應(yīng)詭物的圍攻,借此拖延,恐怕早已落入她手中。
凌飛看著海娜夫人,眼神同樣猙獰而瘋狂:“哈哈哈哈哈!老毒婦,我們要離開這里了??!下次!見到你之時,必誅殺之!”
云安奴的身軀在凌飛的帶動下,同樣不斷穿梭在各種詭物的攻勢間。
此時的她依舊心有余悸。
剛才若不是伯特·索托及時趕來,她只怕已經(jīng)被擒住,現(xiàn)在也是,她體內(nèi)的元力流速緩慢,被海娜夫人用某種秘法限制住,此刻也只能慢慢破開。
“云安奴,等你破開禁制后,我們找個時機,滅殺老毒婦!”凌飛逼音成絲,傳入云安奴耳中,這一招還是從封修那學(xué)來的。
“你不是說....”
“那是為了麻痹海娜夫人,要滅殺她,現(xiàn)在才是最佳的時機,這里的詭物,是她的送葬者!”
“我明白了!”
云安奴深吸一口氣,開始全力破除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