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龜太保的尸身,對你們來說有用嗎?!”凌飛著急問道,若真有用,他決計不會讓巨龜太保留在這,想盡一切辦法帶走。
“或許吧,誰知道呢?”
云安奴見雨開始變小,起身伸了懶腰,露出曼妙的曲線,朝著凌飛笑道:“據(jù)說,在泛大陸的某個醫(yī)師需要鎮(zhèn)河靈獸,他的醫(yī)術(shù)高明,應(yīng)該能幫助我?!?p> 見凌飛還是露出不放心的神情,云安奴笑出聲:“安啦,就算是沒有找到醫(yī)治法子,大不了以后一輩子就待在云家村,不出來了,其實外面也沒什么好玩的?!?p> “半生飄零,半生歸鄉(xiāng),說不定就是上天給我的宿命?!?p> 凌飛默然,心中發(fā)誓一定幫云安奴找到解決方法。
“到時候,我若是再問你,你還愿意跟我回云家村嗎?”云安奴突然問道。
“......”凌飛不言。
“算了,本來還沒有原諒你?!痹瓢才娖淙绱?,立即擺手嫌棄道。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會怎么選擇?!绷栾w道。
“......”
云安奴生硬地轉(zhuǎn)變話題,手忙腳亂地訕笑道:“不說這些虛頭巴腦的事了,現(xiàn)在這船也是改了,你人也不叫那名字了,總得換個新名字吧?!?p> “那就將它稱為....碧海天使號?”
“不行,不行,這看起來也不像個天使船,該叫什么???”云安奴左右走動。
“浮微云之如夢,落輕雨之依依....”
凌飛見眼前場景,此去又不知前途,突然想起這句現(xiàn)實世界的詩詞:“叫它,浮云落雨,如何?”
“好啊!”元安奴亮著眼睛道。
“我們接下來就去找辛信行,和杜爾他們,看能不能將巨龜太保---”
“啊!”
突然兩人聽到臨近的船只傳來響動,以及一陣陣女子急促驚呼的聲音。
凌飛疑惑,走向聲音的響動方向,御劍站著,隔船望去,云安奴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術(shù)法,竟也御空而行,稍微在凌飛身后,凌飛看向,只見不遠處的船艦棧道上,一名面容兇狠的男子,腰間持刀,右手迅猛揮舞著長鞭,尖銳的鞭子劃過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
在驅(qū)趕著差不多有五十來人的女子上船。
而在他的面前。
是一大群束手無策、臉上充滿恐懼和絕望的女子,這些女子被粗糙的繩索綁住雙手,一串串低沉而無力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她們身上臟兮兮,衣衫襤褸,在這樣的衣衫下,明顯可以見到瘦骨嶙峋的骨骼。
而這位男子鞭打的對象。
正是這群女子中的一位差不多三十來歲的女子,她看起來臉色蒼白,眼眶深陷,一副病態(tài)模樣。
這女子似乎是因為失去平衡的緣故,摔倒在船邊棧道上,她掙扎著想站起來,但繩索束縛著無法自由行動,只能恐懼地看著男子的長鞭落下。
男子邊是用鞭子抽打,邊是嘴上說些污言穢語。
三角眼睛還朝著衣衫破碎的地方,露出的白色肌膚看著,眼中閃爍某種欲望的光芒。
正當(dāng)他想要再次揮下一鞭的時候。
一道無比鋒利的劍鋒橫在他的脖頸上,同時他的身后,響起帶著濃郁殺意的聲音:“你這一鞭若是再揮下去,我會毫不猶豫地斬下你的頭顱?!?p> 男子手中鞭子停在半空。
身后顫動地向身后看去,只見凌飛手執(zhí)寒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地看著他,渾身散發(fā)著讓人心悸的殺機,云安奴正跟在他的身后,眼神微古怪。
施寶東見這邊動靜,結(jié)束與車秋間的鬧劇,與西爾貝兩人快步趕來。
“說,為什么將她們趕上這艘船?”
“是何人給你下的命令?”
凌飛很明顯地看出眼前的男子,是這艘船的一名船員,手中的古漢劍更加逼近,輕易地將這男子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線。
這一刻,他感受到死亡的逼迫,瞳孔猛然放大,他的嘴巴顫抖地蠕動著:“饒命,饒......”
“不要讓我重復(fù)第二遍?!绷栾w森然道。
“我讓他這樣做的。”
凌飛轉(zhuǎn)頭,耿利元和身后的應(yīng)洲三人走了過來,剛才的聲音正是耿利元發(fā)出的。
他走到凌飛身前,氣勢凌人,凌飛收劍,亦是毫不示弱地回望向他,氣氛瞬間達到尷尬的地步,西貝爾同樣趕過來,眼見情形不妙,上前一步為凌飛連忙解釋道:“云逍船長,其實耿船長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這次的海航不比以往,在海洋上大概要航行一年多的時間!”
“若沒有事情做的話,那些悶在船上,終日無所事的船員和乘客會生出不少事端,而起--”
凌飛沒有等西貝爾說完,便大聲道:“閉嘴!我知道!”
西貝爾立即止住聲音。
“猴子,我們自己的船上有沒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凌飛看向施寶東,道。
施寶東搖頭。
而西貝爾猶豫下,微微躬身,眼底是莫名情緒的光芒:“這個,可以有....”
“這個,絕不能有!”凌飛再次看向高出他半個頭的耿利元,不知道是對著耿利元說的,還是跟西爾貝說的。
西貝爾應(yīng)聲后,便默不作聲地站在凌飛的身后。
耿利元想到之前沙婭麗的警告,兇狠的表情立即變得親和起來,上前摟著凌飛的肩膀,笑聲洪亮地道:“主船長大人,這還沒有出海呢,我們要是真鬧起來,這不太好吧,影響我們內(nèi)部的團結(jié)不是?!?p> 伸手不打笑臉人。
凌飛也收起自己的氣勢,聽到耿利元繼續(xù)道:“再說,不是我耿老鬼非要這些個女子,而是我的那些船員各個都是窮兇極惡之輩,平時用武力鎮(zhèn)壓鎮(zhèn)壓也就算了,這次可是一年多的時間啊,若不給他們點樂子玩,只怕分分鐘就爬在我老耿的頭上,到時候我這里若是事變了,對大家的共同的海航大事豈不是耽誤嗎?”
“您說,對嗎?”
凌飛沉默。
耿利元見凌飛無話可說,松開放在他肩膀的手,繼而淡淡地道:“主船長,在沒有遇到危險時,我們各個船還是應(yīng)該各自管好自己的船就行,你看是這個理兒嗎?”
凌飛依舊沒有回答。
耿利元說完,便朝著身后,嚇得瑟瑟發(fā)抖的船員踢了一腳,口中怒罵道:“給老子滾起來干活!媽的,只是被人嚇唬一下,尿都嚇出來,就這,還想玩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