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梅米站在凌飛的營地門前,望著營帳心痛如刀絞,一只手緊緊拽著衣襟。
剛才,云逍先生路過自己的身邊,完全沒有看她......
或許在他的眼中,梅米真的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威利斯走來,輕拍梅米的肩膀,梅米看向自己的父親,眼眶通紅,露出十分勉強的笑容,嘴唇顫抖道:“爹,我決定了......”
“......好,孩子,不管你想做什么,父親都支持你?!蓖刮㈩h首,他知道梅米真的變了,以前的她性子很柔弱,面對這種情況,情緒會比現(xiàn)在難過一百倍,近乎崩潰。
凌飛走入營帳,將自己的頭蓬摘下,他的眼睛始終閉上:“猴子,我使用你的靈符,和藥物真的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復明?”
施寶東默然飄向他看的方向:“這是最短的時間了,就算是復明,視野也好好好養(yǎng)著,才能逐漸復原?!?p> “那一周后,啟程。就在船上慢慢治吧。”凌飛沉默后,道。
施寶東一愣:“何必這么著急......”
“不急了,其實那些留在這里的人,已經(jīng)足夠憑借自己的實力在這里生存,我們的存在只會讓他們產(chǎn)生依賴?!绷栾w道,同時傳音道:“這也是現(xiàn)實那邊給我打電話的人的要求,他希望我能立即趕到泛大陸,去往神職殿。”
施寶東點頭:“明白了?!?p> 接著凌飛與施寶東談論一些事情后,在云安奴的要求下,他只得躺在床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施寶東和西貝爾離開。
云安奴坐在床頭看了凌飛一會兒,也起身準備離開,凌飛冰冷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安奴,或許等我們上船后,到時需要你......”
聽到這樣的要求,云安奴微愣,沒有詢問什么,點頭應下。
施寶東路過安姬的營帳,想要查看她的情況,剛一進去,見封方祥也在,對其點頭,安姬見施寶東進來,露出苦笑道:“這次因為我的事,真是麻煩你們了。”
“我還行?!笔殩|道,看向封方祥:“倒是他的護衛(wèi)......”
“圣道三人跟著我出來,他們早有所覺悟?!狈夥较轱@得有些沉默,接著道:“只是圣道死后,他們還需要一點時間恢復?!?p> 施寶東隨即將凌飛的決定告知他們。
封方祥考慮一陣,點頭道:“我沒有意見?!?p> 安姬遲疑,兩人看向她,施寶東問道:“對了,安姬,還沒有來得及問你,你那禁忌之物究竟是從哪得到,如此詭異,現(xiàn)在你能否將它控制?”
她苦笑一聲,告知施寶東此物是一個神秘人交給自己的,因為某個原因,她不愿將之丟棄,至于現(xiàn)在能不能將之控制,她也說不好,只能確保自己身上的詭化確實消退不少。
“......”施寶東皺眉,安姬什么也不愿說,這無疑成個定時炸彈,但鑒于兩人的關系較好,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勸導幾句,又道:“我會找個時間,讓我的媒靈為你救治,看能不能徹底幫助你擺脫影響?!?p> 讓她好好休息后,施寶東離開。
封方祥看著安姬道:“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他們了?!?p> “沒辦法,因為泛大陸的一些事,不能告知葬皇盒是我們天慧人立國的希望?!卑布钗豢跉?,神情嚴肅道:“封哥那里需要我們將這葬皇盒帶過去,如此至少他在對峙神職殿和其余世俗國家,有了更多的底氣,不容有失?!?p> “朱,你太拼命了?!狈夥较殚L嘆一聲,注意到她的眼神投過來,聲音止?。骸氨?,我又忘了,不該喚你本名。”
安姬躺回床上道:“不怪你,我這次倒下,很多時候,你其實都是慌了神的?!?p> “......”封方祥。
第二天。
凌飛讓云安奴將所有主事的人都叫到他的營帳,雖然人多,但都勉強能坐下,眾人知曉他眼睛未恢復,等凌飛談論完,再各自發(fā)表意見。
商議完大概,大家一致同意最后的決議。
最后,等他們離開,凌飛又將阿德林和埃琳娜留在最后,還需要與兩人商議如何將這座島嶼的資源合理地利用起來,以及建立更為堅固的防御基建。
阿德林兩人離開前,對凌飛笑道:
“這點請放心,按照這座島嶼的資源來看,我們足以在短時間內(nèi)建造比較完善的基礎設施?!?p> 第三天。
很多人發(fā)現(xiàn),營地說得上話的主事者們又一次行走到島嶼的各處角落,深入進行探索,甚至開始禁止其他冒險者的團隊獲取島嶼上的資源,經(jīng)過幾次大型的資材爭奪后,所有冒險者皆敗北,他們逐漸意識到五船的船長正聯(lián)合起來接管這座無主島嶼。
“就算你們要做主這島嶼,難道就不能留些湯水給我們嗎?”冒險者們?nèi)滩蛔鈶嵉馈?p> 有人冷酷回應:“這些資源不能被你們無限制的汲取,且它們最終也不會落于我們手中,等著看吧,這些資源會用在你們身上。”
這些人自然不信,但也無可奈何。
第四天。
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島嶼各處管控的更加嚴苛,尤其是高草叢的方圓十里已經(jīng)劃成禁區(qū),阿德林和埃琳娜兩人帶著所有人開始在選址的區(qū)域上開始打地基,教導他們?nèi)绾卧谶@基礎之上做好。
很少人知道。
這一天,梅米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進入凌飛的營帳。
營帳里比較昏暗。
她只能看見凌飛披頭散發(fā)坐在床鋪,聽到掀開簾門的動靜,以及外面的腳步聲,凌飛抬起頭,面前的長發(fā)隨著他的動靜垂落而下,遮住了他的眼眸,“是云安奴嗎?”
梅米心中微緊,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明明決定,但還是想最后一次見云逍船長一次......
兩人相對無言。
梅米下意識想要退出這里。
剛移動一步,凌飛淡淡笑道:“梅米,是你啊,我正想找你?!?p> 梅米頓了頓,說:“船長,我......”
“我從云安奴知道那只小虎崽的事情了。”凌飛先是道,聲音帶著歉意:“她以前做事就比較沖動,后來....又因為一些事情,性子時不時有些偏激,不過本意不壞,希望你不要責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