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精靈族有舊怨?
云安奴皺眉,他們已經(jīng)在無形間得罪,人神獸仆的后裔家族霍家,現(xiàn)在如果再加上精靈族的敵意,他們這一船似乎也預(yù)示著還沒入泛大陸,便人人喊打般。
凌飛抬手對向西貝爾:“我不管精靈族過去對你做過什么,你欲在將來對精靈族做什么,那是你的事,現(xiàn)在你在我的船上,你的身份是我的大副,你的一言一行在外人看來,代表我主船長的意志,眼下害死了圣道,讓光樂半廢?!?p> “你讓我怎么想,你讓其他船長知曉后,又會怎么想!”
“我肯聽你解釋,就已經(jīng)是念到施寶東的引薦,以及你這些時日的辛勞,而萬分耐心了?!?p> “西貝爾,你當我不知你還在浮云落雨船上動了什么手腳嗎,那些莫名消失在船上的精神失常的乘客船員,是你動的殺手吧,我那時且念你是為了詭異恐慌不擴散。不與你計較,沒想到反倒讓你膽大至此!”
“莫要等我真的動了殺意,才打算開口為自己狡辯什么。”
他手中凝聚青金光芒,銳利氣息在空氣中流動。
西貝爾身體微顫,絕不能死在這里!
他要回去,爬也要爬回去!將那些害自己父母的人挫骨揚灰?。?p> 西貝爾大吼道:“難道云逍先生,真的不知道其他船上的人與你并非同心?!!他們想要的是自己的主子找個機會,躍到您的頭上,他們是沒有這樣的機會這樣做,但我看到了,我看到他們,尤其是那女子再三對您不敬的行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將發(fā)難,難道不該施加手段以制之?!”
“這么說,你是為了我?”這倒大出凌飛的所料,他沒想到西貝爾不是在對付封方祥,而是身為自己護衛(wèi)職責,在對付對方的護衛(wèi)。
想到現(xiàn)世華夏的歷史,多少歷史上的大能人物,身邊同樣有這樣越俎代庖之人,造就不少令人耐人尋味的傳奇故事。
但凌飛心中逐漸升起對西貝爾的殺意。
他無意做到最高,若是那些船上的人,耿利元,沙婭麗他們想要這主船長之位,臨高的感覺讓給他們又何妨。
絲絲噬人劍旋纏繞凌飛手中光芒。
“不夠,再想想?!?p> “云逍先生,真覺得光明宮是什么良善之地?他們有大陰謀!昔日我與父母當然因為身懷對他們陰謀有利的秘笈,那些道貌岸然之輩便唆使精靈王,我一家隱蔽之處被發(fā)現(xiàn),兩大精靈王連同追殺我一家,致使我父母雙亡,難道我就不能誅殺他一人,解其恨??。 ?p> “......”
果然,深層次的原因是因為這。
凌飛殺意不停,甚至在身后凝聚實質(zhì)的殺戮兵將。
手逐漸靠近西貝爾。
云安奴上前,想要勸阻,其實她覺得西貝爾說的有道理,最主要的是,她覺得至少這只精靈對凌飛還算忠心,即便有著私怨在前,但留下他,總該是一大助力,不得已出聲道:“凌飛,你真要殺他?”
凌飛不言。
手已經(jīng)按在西貝爾的頭頂,西貝爾的臉龐扭曲,感到死亡已至!
青金光芒順勢而下,一股強大的力量迅速傳遍西貝爾的整個身體。
肌肉緊繃,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扣住。
他意識到自己已無法動彈,仿佛被光芒中力量所束縛,然而他驚訝看向凌飛,因為他發(fā)現(xiàn)凌飛身上的殺意消失。
猛然間,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沉重,那些青金沉入體內(nèi),便化為暗紅之色,仿佛形成無數(shù)根細微的線條在纏繞著體內(nèi)的每一個細胞,這些線條如同鐵索般牢不可破,將他身體內(nèi)外禁錮。
困妖手進階形態(tài)【控龍降虎】衍生技能:“抽絲剝繭”!
西貝爾抬頭,紫羅蘭眼睛充滿希冀:“云逍船長,你不殺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凌飛的手再一揮。
無數(shù)符紙浮現(xiàn)在西貝爾面前,符文密布,閃爍著淡淡的銀光,盤旋周圍,然后凝聚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血紅色紋路,開始蔓延,在西貝爾的體內(nèi)瘋狂涌動。
“?。 ?p> 西貝爾慘叫一聲。
感到體內(nèi)被萬道劍刃撕裂,他的皮膚開始滲出血跡,一陣劇痛傳來,令西貝爾疼得直接跪趴在鐵床里,渾身抽搐,仿佛被千刀萬剮般的痛苦!
“我不殺你,但每日你在這個時刻,會經(jīng)受半個時辰的萬劍濁心之疼!”
凌飛收手,“至于你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這刑法,全看我何時放你。”
“你不是說忠于我嗎,且受著?!?p> 凌飛轉(zhuǎn)身,云安奴走了過來將他扶住,兩人重新回到過道,云安奴忍不住問道:“原來你也不想殺他?”
“神職殿沒有應(yīng)對這種情況的法。”凌飛一嘆,實則是整個泛大陸關(guān)于這方面的法度都極度粗鄙短缺,殺法多數(shù)隨性,但他始終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除必要的情況,凌飛不想殺一個自己熟悉的好友和大副,且他與西貝爾在某一點來說處境極度相似......
接著道:“這件事,始終是一個隱患,讓西貝爾少露點面也好,若是其他船上的人問起來,你就跟他們說,西貝爾在島嶼上受了重傷,一直在休養(yǎng)?!?p> “好?!?p> 凌飛兩人走出,見到施寶東,將下面的情況告知。
施寶東聽到凌飛沒有殺西貝爾,松了一口氣,對西貝爾的情況,他也隱隱有所了解,始終對西貝爾抱有同情,但又聞凌飛給他如此刑法,不禁擔憂道:“如此,是不是太過殘酷,若是讓他生出仇怨之心,還不如......”
“對常人這當然殘酷,修煉者自有練魄鍛心,這點痛楚算什么?!痹瓢才珦u頭道。
“而且西貝爾聰慧,尤其說是對他的刑罰,不如說是考驗,我不想一個不安定,不受控的因素在船隊,尤其是在浮云落雨船上,這種影響若是擴大,對海航不利。希望他能明白這點?!绷栾w贊同云安奴的話,又道:“猴子,時常關(guān)注西貝爾的心理變化,若是他因此對我升起恨意,就......還是殺了吧?!?p> 施寶東愣怔,點頭應(yīng)是。
回到船長艙房。
至西貝爾出了這檔子事,原本隔壁的大副房間留給了云安奴,她叮囑凌飛幾句,便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