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應(yīng)洲瞥向這專愛打賭吃喝嫖樂的耿利元,“你還真是什么都愛拿來賭?!?p> 知曉他是命運航海士道職,故而對于海上的事,冥冥中自會生出一種感知,浮云落雨船遭遇大難,即便云安奴特意封鎖消息,也已經(jīng)是船隊中默認的共識。
而耿利元篤定浮云落雨船已經(jīng)淪陷......
原本不想搭理,應(yīng)洲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凌飛的身影,這男子是個有才能之人,多次制作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故而她沉默片刻,笑道:“老鬼,我跟你賭,我賭會有百人之上。”
從正常來看,應(yīng)洲的贏面絕對更大些。
畢竟浮云落雨船再次啟航時,她見過上面的人數(shù),一定超過一千多人,就算是再怎么遭難,也不該死亡十分之九的數(shù)目如此多。
“哈哈哈哈??!”
但耿利元卻顯得十分自信,哈哈大笑后:“好,等會你若是贏了,不僅圣明船和浮云落雨船會給你糧備,我圣明船也會給出不小的糧備,絕對白送!”
“你贏了呢?”應(yīng)洲道。
“我贏了。你陪我上天罡船,兩晚如何?”耿利元半開玩笑地道,同時眼睛挑釁。
應(yīng)洲看向他,眼神危險:“老鬼,你確定嗎?”
......媽的,一時口快了,竟忘記這女人的狠絕手段,耿利元清醒后,心中暗道,但他老鬼活著就是憑一張臉,說出的話如同吐出的釘,板上釘釘,此時只得為了面子強撐道:“怎么,不敢了嗎,那就換一個賭注......”
“就這個吧?!睉?yīng)洲笑道,笑容莫名。
之后不再看他,轉(zhuǎn)身離開。
耿利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用手狠狠搓著自己粗糙的臉,笑罵道:“直娘賊,是比那些胭脂俗粉味道足啊?!?p> 說罷。
他同樣哼著小曲兒,離開船頭。
剛才的賭注,耿利元沒有太放在心上,他知道這應(yīng)洲扎手,到時候就算是打賭贏了,也不能真要了她,不過讓應(yīng)洲在天罡船上,擺上幾桌給自己,給弟兄們,當(dāng)眾唱個小曲跳個小舞什么的,助助興,不也是倍長面子的事?
過后不久。
浮云落雨船和星辰海船,在內(nèi)象晶的溝通下,找到了一個相對平靜的水域進行會合。
星辰海船上的水手們仔細觀察風(fēng)向和水流。
當(dāng)兩艘船慢慢接近時,原本要依賴于旗語,號角或簡單地大聲呼喊來通知對面的船交流意圖和指示,但此時水手們卻吵鬧起來,半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應(yīng)洲走過去詢問情況。
一位年長的水手拱手,神情為難回道:“船長,我們想要聯(lián)系對面水手,因為將兩艘船錨定在合適距離內(nèi)保持穩(wěn)定。為此,會將重錨拋入深海,并使用強韌可靠的繩索或鏈條將兩船相互拴系在適當(dāng)距離內(nèi)?!?p> “太遠則不便傳送貨物,太近則可能因波濤撞擊相撞造成損害。”
“但對面的船上沒有水手回應(yīng),我們這沒有辦法下手啊?!绷硪晃凰诛@然性子比較急,搶先回答道。
耿利元站在應(yīng)洲身旁,眼神中有著挑釁般的笑意。
似乎是在說,你看,我沒有說錯吧。
應(yīng)洲微皺眉,看向?qū)γ婧叫械母≡坡溆甏?,竟真的一個人都沒有,明明在內(nèi)象晶里已經(jīng)講好會來接應(yīng)。
她轉(zhuǎn)身對這些水手道:“不用再搭建空中走索了,采用小型艇作為中轉(zhuǎn)站點,計算好每次載重以防翻覆,穩(wěn)妥安排人手的分布?!?p> 說完,來到船沿,看著對面。
云逍船長,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
六艘小型艇小心靠近,同時他們還要注意看四周小船之人的窺視,以免他們發(fā)難,正準備取出繩梯登上船體,不想直接從浮云落雨船上垂下一道繩梯。
云安奴身影出現(xiàn)。
倚靠船沿,對著還在星辰海船的應(yīng)洲,笑道:“抱歉,人手不夠,只能讓你們的人自己過來搭建空索?!?p> 身后走出兩具流光護衛(wèi),幫助小船艦上的人上來。
應(yīng)洲抬頭望見云安奴,同樣微笑回應(yīng),而身旁的耿利元聽到她的話,更加得意忘形。
水手們上了甲板。
招呼對面的星辰海號重新開始搭建溝通的鏈條。
在這個過程中,浮云落雨船上甲板,云安奴身邊的人始終只有十多人。
耿利元笑道:“我贏了?!?p> 應(yīng)洲回道:“別忘了,我們的賭注,是到了對面船上,看到底還有多少人,不僅只看表面。”
......
耿利元和應(yīng)洲站在甲板上,看著浮云落雨船四處走動的十多人。
他們故作無知地詢問云安奴,為何不見其他人。
“你們心中不是早有猜測,耿老鬼,你自己一感應(yīng),便知曉。”實際上,云安奴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他過來。
耿利元表情露出笑意,伸出手撫摸船身:“找人來計數(shù)吧?!?p> 瞬間感應(yīng)到船內(nèi)的每一處,神色忽的一變:“我感應(yīng)到十多股無比詭異的氣息,仿佛觸之,就連靈魂都被它吸引?!?p> “不必在意它們,專心尋找還存活的人?!痹瓢才?。
耿利元嘴角微翹,感應(yīng)道:“一個,哦,不,原來早已死了,那邊還有十多個,嘿,也不對勁,早已失去生命氣息,真可憐啊。”
云安奴他們聽著對方略顯陰陽怪氣的聲音,心中不明。
唯有應(yīng)洲知曉,他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暗道這耿利元外表五大三粗,內(nèi)心幼稚。
“死人,死人,又是死......”
“咦。這個房間里不太對勁,雖有死人,但活著的占大多數(shù)。”耿利元仔細查看,嘴角再次翹起道:“怪不得,一個五階修為,一個神職。雖都不是注重戰(zhàn)斗的職業(yè),但護住他們還是沒問題的。”
是阿德林,埃琳娜他們。
云安奴瞬間反應(yīng)過來,正想詢問到底在何處時,聽著耿利元繼續(xù)說下去,只得打住。
“嘖嘖,還是死人。”
逐漸,耿利元的聲音放的越發(fā)低:“活的,在一處住艙里差不多有五人。”
“活的,有三人?!?p> “活的,有十六人。”
“活的......”
“活的?!?p> 等到他說完,云安奴身邊的人也計數(shù)完,驚喜地道:“云姐,好像有差不多四百多人還活著!”
一筆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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