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扳機按下,然而他的眼神一凝,確實已經按下,相應的觸感沒有傳來。
凌飛指間有著暗紅元氣。
正是神職機械師的能力,將扳機處的機括結構破壞。
眼前黑影迅速逼近。
孔闊回頭,手上的禁戒已有著元氣浮出。
但......
只聽古漢劍“唰”直擊男子面部,血光四濺,后座男子再無生命生機,手槍滑脫,凌思甜聽到動靜回頭看去,男子的面部已經被凌飛截成兩半,破碎的眼球耷拉著,紅的白的黃的交織在一起,死狀無比凄慘,她本已精神崩潰,身體本能朝著外面爬去:“啊啊?。。。 ?p> 疾行的車輛跳出即便是及時護住頭,亦有很大危險。
凌飛伸手抓住,但明顯來不及,無奈只得再使用一次機械師的能力,將車門合上。
他將死去的孔闊身體移到一邊。
身體坐下。
暗紅元氣滲透車內,瞬間將里面的機械構造全部了然于胸,找到息火位置,凌飛發(fā)動能力,車速果然頓時驟降!
這輛在外形上已經破爛無比的黑色轎車終于停住。
遠處,警笛遠遠傳來,回蕩在這路上行人稀少的都市角落......
“堂哥......”
聞聲,凌飛回頭看向她,血紅已經染遍凌飛面部,這些鮮血不僅有他自己的,也有這些挾持者身上的,遠處的路段燈光照射進車廂內,映射凌思甜憂戚又復雜表情。
兩人相視無言。
“已經沒事了...”凌飛淡然安慰,“回家去吧。”
隨即他的眼前猛地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最后一刻,他看到身后警笛的光環(huán)漸近,也看到凌思甜在自己前面焦急地說著什么,但可惜自己已經什么都聽不見,耳朵里滲出血水。
......
耳邊汽車的喇叭聲響起!
同時夾雜一女子粗獷的罵聲:“艸,會不會看路,回去吸你媽奶是吧!”
凌飛眼睛猛地睜開,聽到喇叭聲,還以為自己還在那些劫匪的車內,猛地做出防御姿態(tài),伸手去摸身上古漢劍,然而卻摸空,只得眼神冷厲地看向車內情況,神情一愣。
車內一人正是白憶冬。
還有駕駛位上,一位開車的女人,以及副駕駛上一個帶著眼鏡的文雅男人,聽到動靜,文雅男人轉過頭來,朝著凌飛微點頭后,又繼續(xù)回頭擺弄手里的手機。
駕駛位,那讓凌飛記憶猶新的粗獷女聲重新響起:“寒霜姐,玩游戲的瘋子醒了?”
白憶冬點頭:“醒了?!?p> 玩游戲的瘋子?
凌飛重復一聲,重新緩緩坐回,駕駛位上的女人又狠狠按了方向盤上的喇叭,足足有十多秒,最后才一拍方向盤道:“艸,這里的車況就沒好過!”
凌飛轉頭。
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在這條的都市脈絡中,燈紅酒綠,路上的車輛擁堵得像集體下餃子般,只能緩慢行駛。
“這位,帥氣大叔?!蹦桥烁纱鄬④囈煌#D身看著凌飛。
凌飛也看向她,這女人的打扮完全符合太妹少女的形象,甚至還加深了不少刻板印象,身穿黑色皮夾克,漆黑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其利落大方線條,手腕上纏繞著幾個亂七八糟帶有金屬質感重金屬搖滾晶片感,充滿街頭文化之感。
即使在這種硬朗不羈外型,她依然保持著一種難以忽視的魅力。
面容艷美,身材火辣,尤其是低領下那女性獨有的挺拔而充滿彈性的線條,可惜上面紋上了大幅呈現撕裂風格的涂鴉圖案破壞其中美感。
看著凌飛注視自己胸部,女人兩片略顯厚重,分外誘人的紅唇一撇:“寒霜姐,你這男人啊,一醒來就盯著人家的胸部看~”
“火柴,你穿成這樣,任何正常的男子都會看的?!标匚牡?。
“哼,武令喻教授就沒看。”
“所以他不正常。”
副駕駛位,文雅男子依舊看著手機,分心道:“凌飛,是吧,正式認識一下,我的稱號是曦文。”
火柴,曦文......
還有寒霜,凌飛看向身邊的白憶冬,她解釋道:“在我們的生衍會里,互相稱呼對方的稱號,不叫名字,畢竟每個人在平凡生活中都有自己的正常身份和家人,不愿將能力者和異常生物相關的事讓他們知曉,也恐心懷不軌之人找上門,故而竭力隱藏自己信息?!?p> 凌飛看向外面,這是前往沈城的路:“所以,武令喻教授答應見我了?!?p> 火柴取出一根煙,為自己點著,煙氣熏到曦文這邊,眼睛皺起,沒有說什么,火柴吸了一口,兩指夾著道:“當然,高興吧,畢竟這是教授第一次見你們這些......這些,嗯禁戒玩家身份的人,要知道像你們這種,我們一般抓住后,便直接關起來,根本就沒資格見教授?!?p> 凌飛面色平靜。
一口瘋子,一口游戲玩家......
他心道果然如此,能力者確實看不上除家人以外的普通人,也看不上用禁戒透支生命的修煉者,這樣一想,那所謂的潛師計劃,想來即便是在生衍會內部推行下去,只怕也是困難重重。
白憶冬柳眉微微豎起,看向火柴。
“得,得,得,說多了,看,寒霜姐又冷起臉。”火柴看前面拉開一段距離,將車重新開了起來:“我覺得我這火柴的稱呼應該給寒霜姐,你說是吧?曦文。”
曦文沒有理她,而是在手機上劃出一個畫面,看起來并不連續(xù),且視角不是常人能拍出來的。
放給凌飛看。
“這是你追殺遲潤田,孔闊的一路監(jiān)控的畫面?!标匚穆牛茌^清晰地看出凌飛的面容,接著就是凌飛一躍而起,沖上車頂和破開車窗進入里面的畫面。
曦文一晃手機,畫面重頭來過,凌飛的身影變得更加模糊扭曲,看上去好像一個人形令牌。
跳上車的身影像是被風刮到車頂。
最后整個畫面就像是路邊的廣告牌被風吹飛,砸到車窗所引發(fā)的意外事故。
曦文將手機收起,淡淡道:“這樣的畫面,我已經發(fā)到警員的朋友,讓他幫忙處理敷衍過去,還有路上和車內的尸體......”
他說到這,又想起孔喜成他們的死狀,掩嘴做出嘔吐狀,等到稍感舒服后,才道:“尸體好說,車上面的痕跡太多,我們索性直接將整個車都點了,相信不會有太多的痕跡留在那輛燒成灰燼的車里,就算有,明面上也有警員里的人可以幫忙敷衍過去。”
說到這。
火柴有些炫耀似抬起手,打出響指,一縷火苗冒出。
一筆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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