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用五行驅(qū)邪光為每一個幸存者祛除體內(nèi)殘留的黑霧,到最后,連他都驚訝不已,這些黑霧果如附骨之疽,幾次拔除,都隱隱再生。難怪施寶東,元安奴還有船上的幾位醫(yī)師圣手都束手無策,好在五行神光的每一寸普照下,終于是將每一人治療好。
然而見到古老者們時。
凌飛皺眉觀察每一個,如果說那553名幸存者身上的黃泉冥界氣息總數(shù)是1的話,那這67人身上的總數(shù)便是1000,實難短時間就能祛除。
沒想到,這些古老者見到凌飛,也很尊敬。
雷蒙作為代表走了出來,用手撫在胸口,躬身道:“尊敬的劍道士,我在您身上看到了劍神和光遂冕下的影子,未來您定將有所成就?!?p> “謝謝?!?p> 凌飛簡單應(yīng)下,隨意問道:“閣下見過劍神?”
雷蒙搖頭:“劍神的時代橫跨第五次神戰(zhàn)至第七次神戰(zhàn),我所處的年代,祂已經(jīng)算是傳說,不過據(jù)說劍神是在第九次神戰(zhàn)時期前夕失蹤,下落不明?!?p> 說完,看向車秋。
車秋怯生生也是搖頭:“我那時劍神仍在,不過已經(jīng)不出世,我怎么會有資格見到劍神。只有當(dāng)時的幾位頂尖強者曾經(jīng)三次入過劍神宮,疑似與劍神密談事宜......”
劍神和光遂參與過三次神戰(zhàn),但卻缺席了第八,第九次神戰(zhàn)。
之后便在第十次神戰(zhàn)時期,徹底失蹤。
凌飛摸索下巴,難道是因為祂參與的第七次神戰(zhàn),導(dǎo)致身體出現(xiàn)狀況,從此隱居,不見世?
這些情況可能只有泛大陸的神職殿才有記載了。
將這些雜想拋之腦后,凌飛說起正事道:“諸位,鑒于你們特殊身份和體內(nèi)黃泉冥氣,我需要你們能移步到船隊中的小船里?!?p> 古老者群一陣喧嘩。
其中有幾位古老者冷眼看著凌飛:“難道云逍船長不歡迎我等?”
“自然不是,原因我已說明?!?p> 年輕人紀平陽著急看向凌飛:“可是,我現(xiàn)世的親人還在那,等著我回去?!?p> 他的手指指向另一處553名幸存者的方向,那里有一名年輕女子和老婦朝著這邊張望,神情有著緊張,凌飛看去,心中了然:“但你也不愿讓他們看出你的異樣。對吧,去往小船上,好好吸收原主的記憶。”
“以及你等體內(nèi)的黃泉冥氣,對尋常人更是有害,我會分幾次上小船為你們祛除。”
“屆時,你們想回浮云落雨船,我也不會不講人情,隨時歡迎?!绷栾w這句話,是對所有古老者說的。
紀平陽艱難點頭,道:“只讓我與他們說上最后一句?!?p> 凌飛答應(yīng)他們的請求,有半數(shù)古老者朝著他們的親人走去,另外半數(shù)人依舊靜坐在一起,凌飛知道他們其中有些人還在猶豫要不要認下這段親情,有些則真的已經(jīng)放棄,這部分人重返這世間,有更大的執(zhí)念想要完成。
等到紀平陽等人重新回來,掩去面上的不舍,向他點頭。
雷蒙和紀平陽詢問:“不知云逍船長會將我們安排到哪艘小船?”
凌飛帶領(lǐng)他們來到甲板廣場的邊沿,隔欄相望:“我早有打算,你們看那艦船如何?”
“名為重山船。”
所有古老者看去,重山船整體大小只有浮云落雨船的四分之一大,在海面上如同一道山脊延展開來。
“挺好,我們就暫居重山船。”
凌飛見他們答應(yīng),心中一輕,他知道將這些人放在身邊需要時刻監(jiān)視,眼下人手不足,還不如早早放在不遠處的重山船,在這種若即若離的狀態(tài)下,靜觀古老者究竟會如何行事,才是上上之策。
所有幸存者目送古老者離開。
之后他們提心吊膽回到船內(nèi)艙道,小心翼翼地看向各處艙道,見果然如云逍船長所言,船內(nèi)所有的幽朧司都消失,寬心同時對云逍船長更為欽佩。
應(yīng)洲的諸多帆船皆是滿載而歸,穩(wěn)穩(wěn)行駛在湛藍的海面上,甲板上應(yīng)洲和耿利元兩人向著這邊揮手告別。
在他們的船上還有安姬。
凌飛看去一嘆。
他聽說了車秋的事,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誰也不想,但元安奴確實不想再見到安姬,也實難為她辯解什么。
云安奴目視著亨利帶領(lǐng)諸多水手安排船上的事宜。
見凌飛走來。
原本一直支撐著自己意識的云安奴,此刻交代亨利幾句,便松懈緊繃的神情,與凌飛并肩走到甲板廣場的各處,最后來到桅桿塔樓處。
兩人一同望向海域。
看到不時會有小浪拍打在船身上,濺起點點白浪。
云安奴想到凌飛舊傷,望向他的眼睛,因螻蛄目反噬而造成的眼疾已經(jīng)完好,頓時松氣,后發(fā)現(xiàn)凌飛也在注視自己,連忙收回目光,強行解釋道:“我在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經(jīng)好了?!?p> “而且,為什么我在你的黑色眼眸底下看到一絲幽綠?”
凌飛伸手摸向自己眼睛:“也許是因為血肉再生的緣故,螻蛄蟲的能量趁機融入其中,若是我再施展幾次螻蛄眸·翠焰災(zāi)厄,不知是否就能徹底將凡眼換成螻蛄眼,如此無需用元氣調(diào)動,睜眼便是洞悉事物的狀態(tài)?!?p> 云安奴一驚,脫口而出道:“最好不要!”
她忘不了,凌飛被螻蛄蟲啃食眼眶的畫面,那太過殘酷,且是凌飛最為虛弱的時候,甚至當(dāng)即就封鎖了消息,偽裝不讓他人知曉的狀態(tài)。
“放心吧,我只是一說。”凌飛笑道。
云安奴苦笑道:“你最好還是認真承諾,很多時間,你的所謂一說,實則都是在考慮實踐的可能性。”
凌飛無奈,只得向她承諾,會減少螻蛄眸·翠焰災(zāi)厄的使用。
“如此就好。”
云安奴的臉微紅,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就像村子里愛管老公的嬸子,她遮掩道:“其實不在的時候,我真的很累,好在終于等到你回來......”
“幽朧司一事,就算是我,也未必有你處理得當(dāng),且這事我的出現(xiàn)只是在最后收尾。”
凌飛知曉關(guān)禁了西貝爾,自己又閉關(guān),確實讓云安奴壓力倍增,于是他露出苦笑,伸出手撫摸云安奴的頭部,“我的修煉并不要緊,你應(yīng)該跟我早些說明。”
一筆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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