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寶東來回用喚靈師的技能看過幾次,確定這些朝圣者雖是行為怪異,卻沒有受到控制的跡象。
沒想到竟真的都是自愿,這反倒讓擅長控制人心的施寶東更加郁悶。
喚靈師的至高境界也就是如此,控制人用術(shù)法只是末道,不借用任何心法,讓這些人心甘情愿按照喚靈師的想法行事才是上途。
隱約他竟似乎抓住喚靈師的修煉契機!
凌飛沒有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
正想對策時。
冷凝玉問巫娘道:“既然是我們的行為,讓他們?nèi)绱耍镞^應(yīng)該不會算在他們身上吧?”
巫娘點頭對這些絕望的朝圣者揮手,道:“你們重走這條圣路,無需再接受其他懲戒?!?p> 聽到這話,他們?nèi)f般感謝,朝著圣道末尾走去。
離開前,還用很怨恨的眼神看著凌飛,若不是見這些人衣著華貴,出身恐皆不凡,估計早已找事打起來。
施寶東不忿道:“這叫什么事,幫了這么多,用眼睛瞪我們就算了,巫娘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說出一話,反倒他們每人都是感激不盡?!?p> 凌飛沉默望著這些人背影消失,重新融入到圣道的一員中,老者他們的想法又何嘗不是圣道里的其他人的想法,詢問巫娘道:“他們有多少可以得到,那入住神職城的資格?!?p> 巫娘自然道:“一萬中的一人吧?!?p> 施寶東被嚇到:“這種一本萬利,不對,你們這就是根本沒下資金的買賣也能做?!太黑心了吧!”
簡直比現(xiàn)實世界的那船銷還厲害!
巫娘撇向他,現(xiàn)在的施寶東已經(jīng)長至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不再像之前般顯目:“或許還是我說少了,一萬中的一人,是指這人長達五十多年的日夜朝圣,終于讓得神職殿認同,他的任一后輩還得再經(jīng)歷五十年才有可能在神職城里成為經(jīng)道生,經(jīng)過積蓄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p> 施寶東感嘆,甚至豎個大拇哥道:“黑,真特么黑!”
“我還真學(xué)不來。”
凌飛道:“若是我以神職殿人員身份愿意帶他們中的某一人入住到神職城,如何?”
他倒不是真的有此念,只是怦然詢問。
巫娘一笑:“實際上就連您們都沒有入住神職城的資格,神職城是神職城,神職殿是神職殿,你們的身份在神職城得到尊重,卻沒有任何實權(quán),當然身為神職殿的人,你和你的朋友可以久住在神職城的客店,只要有錢直到死亡都無所謂,然而擁有不了任何腳下的土地,神職殿內(nèi)的其他人來此也同樣如此。”
一般人聽不出區(qū)別。
但凌飛和施寶東是從另一世界過來的人,自然知曉其中區(qū)別,這里的朝圣者成為經(jīng)道生,累積一生積蓄,直至苦盡甘來才換的容身之所,其實都是在為自己的后代謀出路。
難怪,起先客棧那群人如此崇拜泛幣......
神職城的制度催生了一群人畸形的金錢觀和世界觀,巫娘則不以為然道:“實際上,即便是累死圣道又如何,對他們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是不用擔(dān)心會詭化,保留純潔的靈魂以圖轉(zhuǎn)生?!?p> 傳聞,詭化的靈魂是沒有資格轉(zhuǎn)生,即便沒有真正一人確定是否真有轉(zhuǎn)生路。
幾人重新開動機艙離開。
途中施寶東詢問巫娘,如果凌飛這樣的,或是真正的貴族想要得到神職城的一間房子,要怎么才能做到,巫娘回答有半數(shù)以上的神職殿的人員,或是主教皇親自公然贊同的大功績,總而言之還是比這萬分之一,再加萬分之一的概率要好上太多。
來到神職殿,這里的奢靡程度更甚。
抬頭望去,宏偉的教堂高聳到他甚至看不見天上神日的陽光照進,走進其中,外觀莊嚴而神秘,內(nèi)部則充滿機械的韻律與藝術(shù)的輝煌
凌飛走下,回身望去。
血色之路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一種悲壯的美,像是在大地上繪制出一幅信仰的長卷。
邁步進入其中。
凌飛低道:“以奢華機艙來接見我們,相信很快我們等下見到的除辛信行外,還有其他未見過的人。大家小心行事?!?p> “放心,有你做的元械防身,加上我的能力,一般人還真近不了我跟前。”施寶東自信道。
其他同樣點頭。
被巫娘帶領(lǐng)進入其中一處不知是何作用的巨大教堂,格外開闊足足能容納上千人,一股神圣而寧靜的氛圍撲面而來,教堂內(nèi)部寬敞明亮,卻只有凌飛四人和巫娘在此,仰面望去,高聳的穹頂上繪有星空圖,星辰在穹頂?shù)钠岷诒尘爸虚W爍,仿佛讓人置身于宇宙之中。
一聲輕咳將凌飛的注意拉了回來,望去正有三人從教堂前面?zhèn)乳T走出過來。
為首的是樸素白袍的中年男子,一側(cè)是身材無比魁梧高出其余兩人幾頭,面貌可憎的,另一側(cè)終于是他認識的辛信行,這老不正經(jīng)的現(xiàn)在正暗中朝他眨眼。
還沒有臨到近前。
凌飛微上前幾步,躬身拱手:“凌飛見過湯積賢主教,和原方,辛信行兩位教司。”
其余施寶東,云安奴,冷凝玉雖不是神職殿勢力的人,也行了一個晚輩禮。
之所以知曉三人的名字來,巫娘就已告知凌飛他們,而在向三人復(fù)命后,巫娘悄然離開,跟著教堂外的巡邏部隊一起巡游周圍安防。
姓湯的神職殿的人啊......
閑聊下片刻,這位湯積賢先后詢問修煉,天文,古史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來詢問凌飛四人,最后露出很滿意的神色:“辛教司所言的極佳的幾位青年才俊。果真是不虛的,都是氣度不凡,學(xué)識淵博?!?p> “湯主教,過譽了?!彼娜她R聲。
凌飛其實很想現(xiàn)在知道湯積賢與湯以的關(guān)系,但想到天慧人的身份敏感,日后從旁敲擊,或是等對方來找自己更為妥當。
然而很快,不用他明里暗處的詢問,一位面容英俊,鳳眼流露出淡淡的精芒,高挺鼻子戴著左側(cè)單邊眼鏡的青年男子就這般大搖大擺來到近前,先是向湯積賢躬身道:“父親,您喚我來,是為何事?”
與凌飛年齡相仿的青年行為舉止優(yōu)雅得體,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氣魄。
湯積賢主教微笑道:“湯以,你應(yīng)該知道,諸葛教皇近些年最喜歡年青一代有天賦之人,我希望你能夠與今日過來的幾位青才好好結(ji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