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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煉爆諸天

第五十八章 慶功宴

橫煉爆諸天 斬業(yè)度厄 2065 2022-09-19 10:37:50

  蒙元東路軍統(tǒng)率忻都,聽了范卓遠的簡述,不屑道:“我當(dāng)南朝降軍能有多大本事,原來不過是運氣特別好罷了。就你爹范文虎那點膽色和能力,也妄想滅國?”

  范卓遠巴不得朝廷上下皆小覷十萬將士,這樣才好離開朝廷視野,暗中發(fā)展。

  他拱手道:“忻都將軍說得沒錯,此行伐日,全賴陛下天威相佑,倭寇本身不堪一擊,在成功登陸之時,便已確定最終結(jié)果,換誰來指揮都是一樣?!?p>  忻都本已等待范卓遠的反唇相譏,正好借此找茬,沒想到對方竟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將此滅國之功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全不重要。

  這讓他準(zhǔn)備好的火氣一時間也沒法發(fā)泄出來,心中又妒又恨的他轉(zhuǎn)頭對忽必烈道:“陛下!我看這征日之功的確沒什么了不起,就沒必要接下來的跨馬游街了吧?!?p>  忽必烈冷冷看著忻都,呵呵一笑,“忻都將軍是在替朕做決定?”

  忻都臉色一變,當(dāng)即跪地,一旁的丞相伯顏心中嘲笑,微微離此愚蠢之輩遠一點。

  忽必烈又道:“如果說南軍的滅國之功不重要,那么忻都將軍統(tǒng)率的東路軍無功覆滅海上,那又是否該治罪?而且別忘了,忻都將軍你可是兩次統(tǒng)軍攻日,皆無功大敗而返?!?p>  忻都連忙道:“陛下,此過不是已經(jīng)論過了嗎,歸于海上風(fēng)暴,實非我等能力之故?!?p>  “那南軍同樣遭遇了風(fēng)暴,為何能全師登陸,以盡滅日之功?”

  忻都臉色再變,徹底由黑變白,不敢再做狡辯,不過暗中瞧了眼范卓遠,心下更加嫉恨。

  這等小心思如何能瞞過忽必烈,而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幫范卓遠說話,為其記功,既能收服南軍統(tǒng)率,又可令北地諸將深深忌憚,將來要如何運用權(quán)謀,皆可信手而為。

  朝會最后,忽必烈對范文虎與范卓遠大加封賞。

  范卓遠原本只是范文虎親兵,在軍中并無正式職銜,只因他有父輩權(quán)力,再加本身權(quán)威,所以才號令得動十萬南宋軍兵。

  此番忽必烈為范文虎封郡侯,賜正三品武散官昭武大將軍,征日大都督。

  范卓遠有前線指揮之功,被正式封為郡伯,賜正四品武散官宣威將軍。

  正式職權(quán)未定,就連他老爹那個征日大都督也是個臨時職位。

  等后續(xù)朝廷派遣蒙古色目官僚前往建省之時,自會另外安排。

  以滅國之功獲此封賞,其實不高。

  正常而言,作為一軍統(tǒng)率的范文虎,其大都督職位不當(dāng)是臨時,且最起碼能或封一個正二品的武散官,甚至于封公爵。

  有前線指揮滅國之功的范卓遠足夠拿下一個侯爵的爵位,畢竟日本并非小國,所面臨的敵軍亦多達三十萬,還是在半年之內(nèi)完成滅國。

  這份功勞絕對不小,但忽必烈封賞之時依舊顧及到了蒙元舊貴族的臉面,刻意進行壓低,滿朝上下也無人質(zhì)疑。

  這就是南朝武人在元廷的待遇和地位。

  下午,范卓遠披紅掛彩,騎上汗血寶馬,開始夸功繞行于大都。

  途中有隨行之人,大聲稱頌其滅國之功,自然引起大都中各族百姓圍觀歡呼。

  這等榮耀背后,卻是萬丈深淵。

  范卓遠知道,此時在各個角落,已經(jīng)有不少雙眼睛,或充滿嫉妒、或仇恨、或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

  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只要時機恰當(dāng),便會匯聚成一股力量,將范卓遠徹底打至萬劫不復(fù)。

  范卓遠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心中算計的卻是如何先將十萬將士的家眷送去日本。

  只要家眷全部送到,自己便無后顧之憂,接下來要面對任何事,他都自信有把握可以應(yīng)對。

  游街夸功之后,范卓遠便重新回返大內(nèi)。

  此行,特意有人帶他換過常服,再被帶到太液池旁參與宮中晚宴。

  由于是慶功宴,并不像白天朝會之時那般肅穆,群臣分座入宴。

  太液池旁有宮娥伶人表演舞樂雜技,伴隨著彩燈煙花,萬分熱鬧。

  此時皇帝還未到場,因此現(xiàn)場很是放浪形骸一片。

  范卓遠作為滅日首功之將,自然被安排在了主要位置,身周盡是蒙古、北方漢人武將,皆是粗狂之輩,相互吆喝拼酒,看向范卓遠的目光不懷好意。

  有一員將領(lǐng)意味深長的對范卓遠說道:“范將軍身量異于常人,想必酒量定是卓絕非常!”

  范卓遠看了眼對方,淡然說道:“某家酒量,自認天下第二,絕無人敢稱天下第一?!?p>  這句話說來平淡,卻極具挑釁意味,身周眾將聞得此言,盡皆變色。

  不斷有人高喝,“好!范將軍果然是條好漢!那待會兒可要讓大家伙好好見識見識了!”

  “不錯,既然有此等好漢,怎能不將之灌醉而歸!”

  “范將軍,到時可別不給面子!”

  面對各種不懷好意的挑釁,范卓遠全不在意,下意識打量起周圍來。

  自己雖坐在靠上首的位置,可事實上更接近帝位之處,仍有數(shù)人。

  其一為滅宋統(tǒng)率,如今的丞相伯顏,對方朝自己微微點頭,顯然也聽到了方才挑釁之語,蒙古好酒,他不可能不關(guān)注接下來一定會發(fā)生的拼酒戲碼。

  坐在伯顏對面的則是國師八思巴,藏傳佛教沒有中土佛教那么嚴格的戒律,他照常飲酒吃肉,同時翻看手邊經(jīng)書,對范卓遠這邊的熱鬧充耳不聞。

  而八思巴之側(cè)便是兩名隨侍的弟子,一個是范卓遠已經(jīng)認識的裟羅巴。

  裟羅巴對范卓遠笑了笑,附耳對身旁的另一名藏僧說著什么,那名藏僧額頭深陷,膚色發(fā)紅,與修煉了龍象般若功的金輪法王有些類似。

  不過其目光瞧向范卓遠時,頗有爭勝好強之意,暗地里摩拳擦掌。想必此人便是裟羅巴的師弟阿尼羅。

  此人是天竺人,據(jù)裟羅巴所說,在成為八思巴弟子前,信仰的是婆羅門教,為天竺本地貴族。

  修煉的是瑜伽功,三脈七輪當(dāng)中已開兩脈五輪,實力更在裟羅巴之上。

  范卓遠朝對方微微點頭,更激起了對方興趣。

  然而范卓遠的目光已瞥向下面,在八思巴下方,坐著的是個全真教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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