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我要入宮為后
蘇如錦聞言徹底不淡定了,她一直以為皇上的白月光是沈如玉,沒成想會是她。
蘇如錦設(shè)想了一番,是在原主蘇如錦被殺死后皇上才對沈如玉一見傾心。
自從她穿越進來,一切劇情都被打斷了,她沒死楚天離沒娶沈如玉,皇上沒與沈如玉相遇,即便現(xiàn)在沈如玉爬了龍床,皇上也沒立即冊封她。
從流傳出來的傳聞,不難看出,皆是逼迫皇上召沈如玉入宮的。
如此想來,她這個白月光還活著,想必是阻斷了皇上與沈如玉的孽緣。
“碧桃,此話當真?!?p> 碧桃神色認真的點點頭:“當真。”
蘇如錦將手中釀酒方子放下,天上掉餡餅砸中她了,皇后??!還是被皇上捧在手心中放在心尖尖上的皇后,還是父族母族超級加倍的皇后,她完全可以躺平擺爛了。
興匆匆朝著院中走去,這裙子太過繁瑣礙著她了,蘇如錦拎起裙擺小跑起來,嘴里直嚷嚷著:
“阿娘,我要入宮當皇后?!?p> 碧桃看著興奮遠去的姑娘暗道不好,姑娘怕是又忘了不重要的事兒,跺腳道:
“姑娘奴婢還未曾說完呢?!?p> 蘇如錦心道沈如玉都拋棄了楚天離,這男主是誰還要另說呢。
劇情如何發(fā)展就不得而知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最起碼自打她穿進來至今為止,沈如玉和楚天離就像兩個隱形人一般,二人在京城傳聞也少之又少,一切并沒有圍著沈如玉與楚天離轉(zhuǎn)。
她穿來已有數(shù)月,迄今為止還未見過楚天離。
思及此處,蘇如錦越發(fā)興奮。
蘇如錦激動的聲音一路從舞陽候府飄過。
“小主子你慢些跑,別摔著了?!?p> 秦嬤嬤尋聲追了過來,蘇如錦停住腳步,拉著秦嬤嬤的手雙目炯炯有神帶著些許興奮急切問道:
“奶娘,我娘親她現(xiàn)在在何處?”
秦嬤嬤替蘇如錦輕拍著背脊順著氣。
“主子在花廳呢?!?p> 蘇如錦還未待秦嬤嬤說完,撒開秦嬤嬤撩起裙擺朝著花廳奔去。
秦嬤嬤望著蘇如錦遠去的背影焦急喊道:
“小主子,主子她正在會客。”
奈何蘇如錦已經(jīng)跑出老遠,完全沒有聽到秦嬤嬤這句話。
蘇如錦前腳邁進花廳隔著金絲楠木鑲嵌翡翠花卉四條屏風欣喜言道:
“阿娘,錦兒要入宮當皇……”
后字還沒有出口,繞過屏風的蘇如錦看見廳中之人立馬僵在原地,提著裙擺的手還未放下,墜著米珠的百花繡鞋往后縮了縮,傻眼的看著端坐在廳中的煞神。
這般明目張膽的翻她家府墻了嗎?還敢大咧咧的坐在她家花廳。
真當她娘是吃素的。
楚穆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眼底滿是冷漠,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好看的劍眉微擰。
“你要進宮當什么?嗯?”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蘇如錦渾身發(fā)寒。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語調(diào)怎么那么像質(zhì)問。
蘇如錦怯懦的抓緊了裙擺,小聲嘀咕道:
“當皇后?!?p> 楚穆語調(diào)更冷了幾分,沉聲說道:
“再說一次,本王沒有聽清,當什么?”
赤果果的威脅,蘇如錦相信她若是敢說出她想當皇后,楚穆定會擰斷她的脖子。
什么仇什么怨,她不就是知道他一點點秘密嗎,這廝怎地還要攔著她嫁人。
蘇如錦快哭出來了,秦嬤嬤說娘親在花廳,可花廳中除了這煞神主仆再無她人,秦嬤嬤騙她。
氣氛異常詭異,蘇如錦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腦袋委屈巴巴。
雖然這具身體才十五歲,可她已經(jīng)二十幾歲了,還像個孫子似得怕煞神實在憋屈。
這本書中對她惡意最大的居然不是楚天離和沈如玉而是這尊煞神,惆悵。
“錦兒,怎么在這兒站著。”
蘇如錦聞聲像聽到了天籟之音,娘親的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蘇如錦迅速轉(zhuǎn)身,對著她娘親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娘。”
蘇如錦如獲新生,撒嬌的挽住她娘的手臂,瞬間安全感十足。
舞陽候輕歪腦袋,小聲言道:“錦兒你也怕他呀?!蔽桕柡虻囊痪湓捤查g讓蘇如錦破防。
僵硬的扭頭看向自家娘親眼中布滿了不敢置信,她可是聽差了?
天不怕地不怕,連當朝太后都敢甩臉的娘會怕楚穆。
舞陽侯不自然道:
“娘不是怕他,只是娘一看到他就想到你外曾祖父,整日里板著一張凍死人的臉。
你說這攝政王年歲不大,干嘛要裝的這般老成,好像是誰欠他似的,這周身的氣質(zhì)冷死個人,往哪兒一杵這廝周圍都得寸草不生。”
蘇如錦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長吁一口氣,可嚇死她了。
娘親怕的不是楚穆這個人,而是通過楚穆想起的外曾祖父。
姚三眼角抽搐,舞陽侯你們母女能不能背著他家主子議論。
這般當著他主子的面數(shù)落他主子的不是,當真好嗎,莫不是這是舞陽侯府獨特的待客之道。
楚穆的目光看過來,娘倆立馬噤了聲,條件反射二人站得筆直目光齊刷刷落在楚穆身上。
楚穆身子微僵,欲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下去了,他有這么駭人嗎。
舞陽候與蘇如錦看著楚穆的反應(yīng),二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舞陽候輕咳了一聲理了理柔順的裙擺,今個兒這裙擺的花色有點暗淡,一時間氣氛頗為尷尬。
但聞楚穆打破尷尬開口言道:
“聽風閣一事是沐陽的過錯,蘇公子的湯藥費由魏王府承擔,本王受魏王府所托前來代其賠罪?!?p> 說罷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示意身后的姚三抱起腳邊的箱子,繼續(xù)開口言道:
“這里是魏王府托付本王帶來的一萬兩銀票,箱子中是上了年份的藥材,還請舞陽候查看?!?p> 舞陽候示意隨從將箱子搬了下去,拿起桌子上的銀票塞進懷里,送上門的錢財哪有不受的道理。
想起被人抬回府邸的蘇流云,舞陽候面容之上布滿了怒氣。
楚穆好似看不見一般,悠閑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完全沒有賠罪之人該有的姿態(tài)。
一旁的姚三開口相勸道:
“侯爺莫氣,不僅僅蘇公子受了傷被抬回舞陽候府,魏王世子他此刻還在床榻上昏迷著呢?!?p> 看著舞陽侯越皺越緊的眉頭,姚三感慨道坊間傳聞果真不假,舞陽候可是護犢子的,護到什么程度呢,堪稱喪心病狂。
幸虧機智如他,早早解釋已消舞陽侯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