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別墅不遠(yuǎn)處,年邁的夫婦家里一片安靜,只有偶爾老婆婆罵著催促老爺爺干活的聲音。
老爺爺眼神空洞,只是機(jī)械式地聽命做事,眼睛間或一輪,證明他并非一個傀儡。
突然,海邊響起一陣煙火聲,他看向一片燦爛的海邊,眼神突然有了一些神色。
“千春?”
聽到老爺爺呼喚自己的名字,老婆婆心頭一喜。
“老頭子,你想起來啦?”
老爺爺表情很痛苦:“好熟悉,我記得你,那時候天空上也是煙花……”
“是煙花祭吧,那時候我們還在東京打拼,”老婆婆說,“距離那時候也過去那么久了嗎?”
老爺爺痛苦的蹲下:“我記得我對誰說,要永遠(yuǎn)在一起……”
“你后面還說永遠(yuǎn)不會忘記她,”老婆婆笑著說,“不過后一個你食言了,前一個只好我?guī)湍銓?shí)現(xiàn)?!?p> 她拍拍痛苦的老爺爺,輕聲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p> “如果什么時候能再去一次煙花祭就好了?!?p> 但不可能了,老頭子的身體已經(jīng)不適合長途跋涉。
抬頭看向遠(yuǎn)處海邊的煙火,應(yīng)該是先前到島上的那群女孩子吧,愿海神保佑她們玩得開心。
女孩子們正處于鬧別扭中。
雖然已經(jīng)緩和的一些,但秋山澪還是一言不發(fā)。
“抱歉啦,澪?!碧锞新烧f。
秋山澪把頭轉(zhuǎn)開,眼睛一擺,發(fā)出撒嬌似的鼻音。
另外一邊,琴吹紬扯開話題,問:“小唯,但剛才那首曲子……”
“嗯,你看……”
平澤唯手指搭上琴弦,彈奏起來。
“不是吧……”田井中律傻傻地看著她,明明小唯和自己一樣,沒有怎么練習(xí),可這么就突然有了這個水平?”
秋山澪聽到吉他聲,從委屈中回過神來,冒出大大的問號。
平澤唯真的是剛剛聽過那個曲子嗎?
雖然開始還有些生澀,后面就越來越流暢了。完全不敢相信,她就剛剛聽了一遍……
她偷偷看了琴吹紬一眼,莫非是紬紬傳授了什么獨(dú)門秘訣?
琴吹紬回了一個小臉,就算真的有什么秘訣,也沒辦法再短時間內(nèi)
彈好,平澤唯問:“怎么樣?”
秋山澪和田井中律還在驚訝中沒回過神,琴吹紬拍拍手說:“很棒,很完美。“
這話說的,平澤唯不好意思地?fù)]揮手,卻偷偷伸出剪刀手。
“不過我不太懂‘咪嗡~’那個地方?!?p> “咪嗡~?”田井中律一臉疑惑,這是什么表達(dá)方式。
秋山澪細(xì)細(xì)檢索腦海中的樂理知識,從中找到與之相對應(yīng)的。
“那個應(yīng)該是推弦吧?!?p> “choking?(窒息)”與日語推弦發(fā)音相近。
田井中律馬上勒住平澤唯的脖子,表演給秋山澪。
徐可安用尾巴輕輕抽了她的腳脖子:諧音梗扣分!
“不對!”
“啊,小澪你毫無幽默感?!?p> 聲音的產(chǎn)生和震動有關(guān),吉他的音高由吉他弦的振動頻率相關(guān),當(dāng)弦被撥動后,處于一定頻率的震動中的琴弦收到推力,快速發(fā)生頻率的轉(zhuǎn)變,會產(chǎn)生奇特的音效。
秋山澪解釋:“推弦就是在彈出聲音時把弦推拉起來?!?p> 她做了一次示范:
咚——
咪嗡。
“你看?!?p> “哦~”平澤唯躍躍欲試之。
把吉他拿回來,她先撥動一下。
“先這樣,”
“然后,這樣?”
非常成功,平澤唯這領(lǐng)悟能力讓徐可安爺嘖嘖稱奇,活了兩輩子還沒見過如此天才的人物,對音樂記憶能力超強(qiáng)就不說了,接觸一個全新的技巧一上手就會,輕音部真是見到鬼才了。
前世追番的時候還常常感嘆平澤唯是遇上了一幫好人,現(xiàn)在親眼見證后,才算明白為什么她會是輕音部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
如果她真的一門心思投入吉他中,短時間內(nèi)把輕音部帶入職業(yè)水準(zhǔn)也不是不可能。
再次了解平澤唯一項天賦后,徐可安感概:“武道館有望??!”
得到大家認(rèn)可后的平澤唯突然發(fā)笑。
然后
“咪嗡~咪嗡~咪嗡~”
突然抬頭大笑,說:“這個總感覺超怪的?!?p> 秋山澪:“怪嗎?”
田井中律:“貌似戳到她笑點(diǎn)上了?!?p> 被戳到笑點(diǎn)的不止平澤唯。
秋山澪感覺腳下有點(diǎn)異樣,低頭一看。
“啊,小貓你笑什么!”
每次看到徐可安在笑,秋山澪還是會感覺一陣害怕,不過還能控制住,她抬起頭,只要不去看就好。
夾雜在笑聲中,傳來一聲:“藤壺?!?p> “?。 ?p> 秋山澪終于控制不住了,她把耳朵堵上,想把頭埋下去,卻又撞上徐可安滿臉帶笑的貓臉。
今天她的眼淚都要流干了。
律!
她蹲在地上抽泣。
田井中律也大笑起來。
徐可安自責(zé)起來:
不好,因?yàn)樽约盒τ謬樀剿恕?p> 試圖控制自己的笑意,又聽見平澤唯“咪嗡”了兩下。
受不了了。
徐可安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起來。
這個聲音,聽起來就像在撓癢癢一樣,根本控制不了!
歡聲笑語充滿演奏室,笑聲總是很容易感染人。
秋山澪雖然被嚇得蹲著,耳邊卻一直那么歡快,讓她破涕為笑:“你們在笑什么呀?!?p> 大家用笑聲回答她了。
學(xué)會了咪嗡之后,平澤唯加上“咪嗡”又彈奏了一邊。
結(jié)果正彈到咪嗡就笑得軟下來。
秋山澪批評:“唯,你要是上臺了還這樣怎么辦?”
平澤唯認(rèn)真想了想,把吉他交給秋山澪。
“咦,這是?”
“請認(rèn)真的磨礪我吧·!”平澤唯認(rèn)真地說,“再我耳邊一直彈咪嗡,直到我適應(yīng)為止?!?p> 于是,十分鐘之后,平澤唯終于適應(yīng)了,徐可安笑得癱倒在地。
平澤唯完整地彈奏了一遍,中間的咪嗡又讓徐可安好一陣抽搐。
真是折磨。
不過,這幾遍停下來越聽越熟悉,就像再秋山澪放給大家聽之前就聽過一樣。
“等等,這個旋律,不就是先前那個老爺爺哼的旋律嗎?”
雖然說旋律相撞再音樂界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不過這樣太巧了吧,之前聽過的曲子,居然和輕音部以前的歌撞上旋律了。
巧的有點(diǎn)不正常了。
徐可安想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大家,可是笑得喘不過氣,站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