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都是孫婆婆指使
“大伯,我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府里有個家丁在后院鬼鬼祟祟鉆狗洞,感覺他行跡可疑,我和大哥就將他抓了回來。聽聞靈兒妹妹出事,說不定就是他搞的鬼?!?p> 宋連辛拎著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走進(jìn)書房。
昏黃的燭火下,一張熟悉的臉?biāo)查g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齊四?
怎么是他?不是已經(jīng)給了銀子,讓他快點(diǎn)離開府里,為什么現(xiàn)在還留在府里?
黎氏感覺眼前一黑,人已經(jīng)搖搖欲墜。
好在被宋連明發(fā)現(xiàn),攙扶著坐在一旁。
“娘,您沒事吧?”宋連明擔(dān)憂的看著黎氏,差點(diǎn)就讓人去請大夫。
“我沒事,就是見到你們太高興了?!?p> 黎氏訕然的扯了扯嘴角,天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有多害怕,恨不能齊四不曾出現(xiàn)。
君庭笙看著神色異常的黎氏,越發(fā)覺得這個齊四不是個小角色,于是徑直走到耷拉著腦袋已經(jīng)昏過去的齊四面前。
“梁毅,準(zhǔn)備一盆冷水,讓他好好地清醒清醒?!?p> “不用了!”宋連明出聲制止,朝著君庭笙頷了頷首,道:“我有辦法?!?p> 話音一落,宋連明一拳打在齊四的肚子上,原本暈過去的齊四瞬間感覺體內(nèi)五臟六腑瞬間被震碎,疼得驟然清醒。
“大公子,二公子,小的錯了,小的不該偷東西,求兩位公子饒了小的。”
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齊四,還以為自己偷東西的事情被宋連明兄弟兩知道,清醒后就一個勁的開口求請。
宋連辛松開齊四,他瞬間如一灘爛泥一樣跪在地上。
“父親,世子爺,此人乃前院打雜的齊四。今日靈兒妹妹被人陷害,連辛認(rèn)為此事定然于齊四難逃關(guān)系?!?p> 君庭笙微瞇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齊四,眸光冷冽。
宋佰川則氣得在一旁吹胡子瞪眼,質(zhì)問道:“齊四,你為何要鉆狗洞?當(dāng)真是因?yàn)橥盗烁锏臇|西?”
望著死而復(fù)生,又立了軍工的宣平侯,齊四很不爭氣的哆嗦起來。
“侯爺,小的……小的當(dāng)真……”
“說實(shí)話!”
君庭笙冰冷的聲音,輕悠悠的在齊四的頭頂上想起來。
齊四望著君庭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世子爺,小的說的都是實(shí)話……”
‘啪~’
齊四的話剛剛說完,話音還未落下,君庭笙一腳踹在他的心窩上,眸光冷冽的看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人。
“說實(shí)話!”
這一次,君庭笙的聲音已經(jīng)多了一股殺氣。
黎氏驚恐的睜大眼睛,顯然被君庭笙嚇到了。
齊四去了半條命,知道自己若再有半句謊言,絕對小命不保,他朝著黎氏的方向看了一眼,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了過去。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著黎氏。
黎氏瞬間慌了,拼命搖頭。
“齊四,你想干什么?”
這個節(jié)骨眼上,一旦齊四指認(rèn)自己,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是孫婆婆?!?p> 就在黎氏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撇清關(guān)系的時候,齊四忽然開口道:“是孫嬤嬤讓小的在四小姐的衣服上抹了那些粉末的,一切都是孫嬤嬤指使,求世子爺,將軍饒了小的?!?p> 孫婆婆是黎氏的乳母,跟著黎氏嫁入宋家,一直以來都是黎氏身邊能說得上話的人。
黎氏也十分敬重孫婆婆,兩人的關(guān)系情同母女。
宋佰川微瞇著眼睛,怒意橫生的斥責(zé)道:“孫婆婆,當(dāng)真是你?”
黎氏身邊的孫婆婆,面對齊四的指認(rèn),頓時看了眼旁邊的黎氏,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老二媳婦,孫婆婆是你的乳母,這件事情你可知道?”宋老夫人擰著眉,神色凝重。
黎氏心里一陣慌亂,看著孫婆婆心中十分糾結(jié)。
“二夫人,此事與你無關(guān)?!?p> 孫婆婆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黎氏。
表面上是將她從這件事情上撇開,實(shí)則是讓她不要亂說話。
黎氏咬著唇,眼淚模糊了視線,心中更是萬分不舍。
可盡管如此,她卻還是堅(jiān)定的搖頭。
“母親,大哥,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和孫婆婆有關(guān),我不曾指使她做過任何對靈兒不利的事。我若想對付靈兒,根本不用等大哥回來。如今這么做,又何必徒增嫌疑。”
孫婆婆見她這么說,心里頓時松了口氣,抬頭目不斜視的看著宋佰川。
“將軍,此事乃奴婢一人的主意,與二夫人沒有關(guān)系。您要罰就罰奴婢,莫不要牽連其他無辜的人?!?p> “孫婆婆,你說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對靈兒下手,她還是個四歲的孩子啊!”
黎氏大驚失色的看著孫婆婆,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孫婆婆則苦笑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君庭笙望著黎氏主仆倆,臉上的表情尤為深不可測。
他踱步置孫婆婆面前,“你說給靈兒下毒的事情是你的意思,那我問你,你為何要對一個四歲的孩子下手?”
孫婆婆偷偷看了眼黎氏,抿了抿唇,“大小姐落水,都是四小姐詛咒的。大小姐差點(diǎn)命都沒了,四小姐卻被人捧在手心里,老奴替大小姐不值,所以才想著偷偷教訓(xùn)一下她。”
“就這么簡單?”
君庭笙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著黎氏,道:“你可知道你是二夫人的人,你的一切行為舉止都代表二夫人的意思,你這么做當(dāng)真不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黎氏一聽,瞬間抬頭,瞪著君庭笙,一臉受了冤枉后的可憐模樣。
“世子爺?shù)囊馑际敲駤D指使孫婆婆對靈兒下手嗎?”
“本世子可沒有這么說?”
君庭笙勾唇淺笑,神色淡漠。
在場的人都明白,君庭笙雖然沒有這么說,可是話里話外都是這個意思。
更何況孫婆婆是黎氏的人,即便此事黎氏真的不知情,黎氏也擺脫不了罪責(zé)。
黎氏咬著唇,眼神堅(jiān)定看著宋老夫人,“母親,此事當(dāng)真與兒媳沒有半分關(guān)系,世子爺這般執(zhí)意兒媳,兒媳為證清白,愿以死明志?!?p> 話音一落,黎氏奮力起身朝著一旁的墻上撞過去。
“娘……”
宋連辛兄弟嚇了一跳,兩兄弟腳下生風(fēng)的將黎氏攔了下來。
黎氏求死不能,倒在兩人懷里嚎啕大哭起來:“你們干什么要救我,讓我死了吧,只有我一頭撞死,才能證明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
門外,宋寶靈不知何時跑了出來,看見黎氏歇斯底里尋死的樣子嚇了一跳,怯生生的看著君庭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