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強(qiáng)世子
路清秋感受到體內(nèi)失而復(fù)得的部分力量,欣喜若狂的耍起了武鳴刀。
神智不清的醉漢不知何時驚跑了,哀鳴聲、落雨聲,在空蕩的大街上回響。
老吳取下黃馬腰間掛的書箱,坐到屋檐下拿出畫軸筆墨,不時抬頭看一眼。
“后面的管事,別躲了,給我打一壺酒,找那個耍大刀的要錢?!?p> 老吳把酒葫蘆扔到紅塵樓里面,管事手忙腳亂的接住,急忙叫來一個伙計(jì)去打酒。
至于銀子嘛...管事看到外面御林軍的尸體,打了個寒顫,生死不不知的李明都被抬走了,他還想多活兩天。
雨越下越大,路清秋也冷靜下來,走到老吳旁邊坐下,灌了幾口酒。
“老吳,你不覺得意外嗎?”
老吳認(rèn)真畫完最后一筆,毫不關(guān)心他是怎樣修煉的八絕秘典:
“關(guān)我啥事,對了,這幅畫送給你?!?p> 路清秋接過畫,畫中的身影站在雨中略顯朦朧,武鳴刀鋒芒逼人,整幅畫不僅有形,更把神韻描繪的活靈活現(xiàn)。
踏踏踏踏...
整齊劃一的腳步震耳欲聾,沉悶的鎧甲摩擦聲由遠(yuǎn)到近,很快,近百名禁軍把紅塵樓圍得水泄不通。
路清秋看畫看的入神,心中感慨老吳的畫技又有精進(jìn)。
禁軍統(tǒng)領(lǐng)看到臺階上的武鳴刀,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拱手道:
“世子殿下,麻煩跟我們走一趟,陛下宣世子進(jìn)宮?!?p> 路清秋沉默,沒人敢出聲。
老吳又變得昏昏欲睡,過了一會兒,他的鼻子抽動幾下:
“管事的,快點(diǎn)把酒拿給我,老躲個什么勁?!?p> 管事哭喪著臉走出來,把酒葫蘆遞給老吳后急忙跑了回去。
老少二人心照不宣的喝了幾口酒。
老吳嘆口氣站起來:“沒意思,我走了,龍椅上那位不好應(yīng)付,你自求多福?!?p> 老黃馬走到他身邊,禁軍自覺讓出一條路。
路清秋和老吳的關(guān)系亦師亦友,此時看到老吳趴在馬背上遠(yuǎn)去,倒是有些不舍。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
“老吳,你說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我給你取一個如何?”
“你這小子...說來聽聽?!?p> “吳道子?!?p> “不錯的名字,有何特殊之處?”
“窮丹青之妙,畫圣。”
吳道子哈哈大笑:
“等老道游歷倦了便來找你喝酒。”
路清秋站在街上目送吳道子離開,一刀把李府馬車砍的四分五裂:
“讓李榮滾過來見我,我要親自問問他是怎么教的兒子,膽敢誣陷大葉藩王的世子?!?p> 禁軍統(tǒng)領(lǐng)苦笑一聲,李明若是知道這尊活閻王抵達(dá)京城,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出來囂張跋扈。
“世子殿下,讓陛下等世子恐怕有些不妥?!?p> 路清秋沒搭理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紅塵樓,管事一看這煞星進(jìn)來了,瞬間心如死灰。
紅塵樓類似勾欄,女子只賣藝不賣身,當(dāng)然,對上眼另說,在女子同意的情況下也能為她贖身。
“管事,讓姑娘們出來唱曲兒,今天這場換我包。”
“得嘞,世子殿下您稍等?!?p> 管事提著的心放下一半,這閻王不鬧事就好。
眼看路清秋就走上二樓,禁軍統(tǒng)領(lǐng)有些急了:“世子,末將實(shí)在無法交差?!?p> 路清秋早料到會是如此:
“無妨,你就說我砍完人在紅塵樓喝酒,等著李榮來見我?!?p> 聽到路清秋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禁軍統(tǒng)領(lǐng)匆忙趕回去復(fù)命。
路清秋坐到二樓雅間,閉眼聽著臺上清亮的的小曲兒,時代的割裂感油然而生。
這里跟他熟知的歷史完全對不上號,硬要說的話,跟秦漢有那么一點(diǎn)相似。
而他老爹路恒,二十多年前扶大廈之將傾,棄文從武拯救大葉于水火。
先帝跟路恒是過命的兄弟。
等到路恒收回西北失地,驅(qū)除蠻子,已是文武雙王加身,封地四州五十六郡。
路清秋身為武王唯一子嗣,未出生便與當(dāng)今女帝指腹為婚。
“大意了...”
路清秋抿了口酒,回想起十六歲那年感慨不已。
當(dāng)年他獨(dú)自追殺匈奴,在沙棘林中被暗算,那人根本沒想著能殺他,而是瞅準(zhǔn)機(jī)會種下蠱毒,得手之后便逃之夭夭,消失在茫茫荒漠。
因禍得福,路清秋中毒后覺醒了“最強(qiáng)世子系統(tǒng)”,后來在進(jìn)京途中碰到吳道子。
系統(tǒng)感知到吳道子有能解毒的功法,路清秋花費(fèi)兩年半時間陪他喝酒,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
大概過去了兩刻鐘,有人走上木梯,輕快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聞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陣陣奇香,路清秋猛然睜開眼,看到一個女子緩緩走來。
女子身著宮裝長裙,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貌美秀麗,一對杏眼明亮清潤。
她走到方桌前,盈盈施禮道:
“侍女蕓希見過世子殿下?!?p> “你擋住我聽曲兒了?!?p> “世子,陛下說你再不進(jìn)宮,她會親自來請?!?p> 路清秋放下手中的酒杯,知道必須得走了,倘若女帝出宮來請他,先不說天下人怎么看,家里的老爹怕是要?dú)馑溃?p> 看到路清秋站起身,蕓希眉眼含笑:
“蕓希知道世子看不起那些紈绔子弟,但是陛下剛登基沒多久,還需慢慢來?!?p> 路清秋面色一僵,這話說的好像他在亂來一樣。
有苦說不出的路清秋悶頭走下樓,等會兒把話說清楚,回去再挨一頓毒打結(jié)束。
他對包辦婚姻很是抵觸,有些新人甚至在洞房時才會見第一面,沒有感情,全是妥協(xié)。
不過路清秋倒也能夠理解,古代人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便是如此,耳濡目染下大多都會接受爹娘的安排。
蕓希看著世子生悶氣的樣子,想笑又不敢,小臉憋的微微發(fā)紅。
路清秋到柜臺把一袋銀子扔給管事,走出了紅塵樓。
跟在后面的蕓希加快步伐,掀開布簾,等著他進(jìn)轎。
路清秋讓禁軍牽著踏雪寶馬,有些不自在的走進(jìn)車廂,蕓希跟上車命御夫啟程,給他端茶遞枕。
“世子要多注意身體,少喝些酒?!?p> 路清秋靠在隱襄上,接過茶杯:“你不用這樣盡心伺候,我不太習(xí)慣。”
有些拘謹(jǐn)?shù)氖|希在心中重新審視了他,想不到世子完全沒有權(quán)貴子弟的紈绔氣。
酉時過半,天色漸暗。
深宮內(nèi)院,圣明殿,女帝放下御筆,侍女走來輕輕捏著她的肩膀。
黑色常服包裹住她傲人的完美身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柳葉眉下一雙桃花美眸水汪迷人。
與路清秋的瀟灑朦朧不同,她眼中多出的是淡漠和威嚴(yán)。
女帝容貌應(yīng)是比九天之上的仙女還要美。
珠圓玉潤的瓊鼻下紅唇輕啟,露出皎潔的皓齒:
“夏荷,你去告訴路清秋,朕今日乏了,讓他在外宮歇息,明日去上朝?!?p> “是?!?p> 夏荷停下手中的動作,雖有疑惑,但還是領(lǐng)命而去。
女帝拿起御案角落的方盒,心不在焉的摩挲著,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