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這種話還需要問嗎
“二嫂,你也是太善良了,就算她是餓極了,那也是個壞人,不應(yīng)該放縱她離去?!?p> 鄭生金對景秋的這種處理方式不太滿意,覺得她過于仁慈了。
但是只有景秋自己心里知道,這些人想要抓住文淑靜是不可能的。
到時候事情一鬧大,沒準(zhǔn)她也不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這里繼續(xù)生活了。
“現(xiàn)在不是情況不都好嗎?誰都有餓肚子的時候,那餓肚子呢有點什么的過激行為不是很正常,沒必要一天把人趕盡殺絕的?!?p> 景秋微微笑了笑道。
雖然鄭生金還是覺得不太理解她的行為,但也沒再多追究了。
“對了,他們是?”和鄭生金簡單說了幾句話后,景秋這才又打聽那些巡邏的官兵。
一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故意巡邏到碼頭來的,所以景秋覺得他們應(yīng)該是跟著鄭生金一起來的。
“哦,我剛在前面迷路了,找不到來碼頭的方向,所以是他們帶我過來的?!?p> 鄭生金到還挺耐心的做了回答。
但聽到鄭生金的話后,景秋卻又低頭陷入了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呢?
“二嫂,你在想什么呢?跟你說話都不理我。”
也不知道鄭生金說了個什么,景秋確實是沒聽見,景秋略微的就有一點疑惑,才在她眼前揮著手叫她。
“沒什么,我就是在想,這羅州城也不大,你怎么會迷路了?”
景秋找了個借口回了這樣一句,又把那些巡邏的人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說:“既然你也已經(jīng)倒過來了,那也是有勞了他們,他們應(yīng)該還有別的事情,不如就不打攪他們了。”
看著時間不早了,景秋是怕再拖下去,到時候她和鄭生金都不用去查事情了。
當(dāng)然那些巡邏的人也很識趣,聽到景秋這番話后,他們也就挺快的和他們說了幾句告辭的話,便匆匆離開了。
“怎么樣?我們今天晚上還要行動呢,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等到那些人離開后,鄭生金也有那些顧慮,覺得太晚,還問景秋要不要繼續(xù)?
“嗯,肯定還是要去查一下的,不然誰也說不準(zhǔn)后面是否還會有別的事情。最好是現(xiàn)在早一點確定情況了,再早些做安排。”
景秋點了點頭,還是決定按原計劃去做。
這條護(hù)城河還是蠻大的,加之從這和過去不遠(yuǎn),前面又是一條大江。
夜里的大江上面,一眼望過去看不到太多生靈,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只有點點的波光,隨著漁船滑動而在水上左右晃著。
“你找到了嗎?那個人是不是你二哥?”
在這安靜的江上一直往前游著,好一陣后,景秋才對鄭生金問了他去追鄭墨淵的事。
“是我二哥,不過他說有事,沒空管我們,讓我們自己多加小心?!?p> 鄭生金扭頭看了景秋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回道。
倒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鄭墨淵。
不過也好,現(xiàn)在生活這么窘迫能做,一個官兵哪怕就是跟著做個巡邏,兵應(yīng)該也能有飽飯吃。
這樣或許比在鄭家日子還得好過一點。
鄭家除了鄭益壽他們一家呢,其他人家其實都沒什么飽飯吃的。
“你就不多問兩句,看我二哥有沒有問起你嗎?”
鄭生金回了景秋兩句之后,見她就沒什么話說了,他又才故意的主動對景秋這樣問的。
“哦!”景秋敷衍的應(yīng)了一句,然后才抬頭對他更敷衍的問:“那他有問起我嗎?”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讓你怎么問,你就真怎么問,就不說點別的嗎?”
鄭生金是真的想不明白,如果說景秋對他二哥不在乎的,可是她又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而且也沒見她喜歡的有別人。
就按這里的女子來說,像景秋這樣的情況也多的去了,很多一成親相公就去做別的了,然后兩人是很久都見不上的。
而那些女子即使再怎么有怨氣,一聽說她們相公要回來,或者在哪里見到她們相公,那都是高興的不得了。
他就沒見過像景秋這樣的,完全就是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
就看她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就算和她說鄭墨淵遇上了什么大事,被人殺了、死了,估計她也是不會有任何憂傷和在意的。
“說點別的,說什么?”果然,景秋的反應(yīng)依舊是平靜無波。
就在鄭生金,很無奈想要說一句什么事,他倒反還抬頭看著鄭生金道:“你之前聽到的有關(guān)于他們運輸糧食的,有沒有那么一點準(zhǔn)確的位置,是不是我們這船劃的太慢了?”
景秋是終于說了一點別的,只是這明顯也不是鄭生金想要聽她問的。
“二哥還問了你這段時間在家過的苦不苦,問你有沒有什么需要他幫忙做的?”
鄭生金看景秋自己不想問還有才主動的,把話拉回到鄭墨淵身上,看景秋會不會有點反應(yīng)。
但是景秋卻是依舊是那個表情。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景秋過了些許時間,再抬頭對他反問了這樣一句。
別說她不想對問的這些話做什么回答,畢竟現(xiàn)在就這情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這日子不好過還用問苦不苦嗎?
至于需不需要他,那就更不用別人說了。
他都不在,問這話也是多余的,人家需要他依舊不在,不需要,他頂多也只是不在。
“我能怎么回答,他是問的你的事情,我回答什么合適呢?”
鄭生金就還不這么想,總覺得景秋太過于冷漠了。
所以在聽到景秋這樣反問他時,他還顯得有點不悅了。
“那你為什么沒有問他,這些話還需要問的嗎?就沒問他,真要問,為什么不親自問我?就連問兩句話都要讓人帶話,你覺得這問的還有什么意義?”
本來景秋也不發(fā)火,畢竟就是相識的兩個人,最多是按這里的這些規(guī)矩,他們算是有婚姻關(guān)系的兩個人。
但實質(zhì)上他們什么也沒有,既沒有感情,又無夫妻之名,這樣的兩個人,就是多問一句,在金秋看來都是虛偽的。
也是真值不得她去太過于在意,但偏偏這鄭生金就愛較真,得不到她一個回答就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