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怡在慢悠悠的調(diào)著咖啡。
陸川手里提著三罐啤酒。站在她旁邊,左看看右看看。
徐清怡瞪了他一眼,“提著啤酒就趕緊回去,別打擾了我的興致?!?p> “好嘞?!彼俸俚匦α诵Γ缓笞唛_了。
回到了座位上,就愣愣的看著對面兩個美女,自個開了一罐啤酒,喝了幾口。
“秦曼你覺得他們樂隊怎么樣?”譚言突然開口問道。
“挺好的呀。”秦曼接過話頭,又沒頭沒尾地說道,“陳朝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把持不?。?p> “什么簡單不簡單的,我聽不懂?!弊T言喝了一口咖啡,問道?!澳悴皇撬麕熃銌?,看起來你對他會吉他還挺驚訝?難道這幾年你就一丁點都沒了解過他嗎?”
“我出國了?!鼻芈仓荒軣o奈地這么說。
“那楊毅呢?”譚言問,
“你怎么知道楊毅的名字?他只不過是我爸爸朋友的兒子,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的。”秦曼愣了愣,“陳朝和你說的?”
譚言聽她這么說,忍不住笑了起來,又是哥哥。
說實話譚言壓根就不信秦曼講的那個所謂的只是哥哥。
“你又笑什么?”看著她那么莫名開心的樣子,秦曼整了一下自己的風衣衣領(lǐng)說。
“我也是最近才回來的呢。讀初中的時候,我就離開了這個城市?,F(xiàn)在爸媽想要養(yǎng)老了,就回來定居了,還沒等我找他呢,就碰到了?!弊T言聳了聳肩,“還有,謝謝!”
她誠懇地說,
秦曼問:“你謝我什么?”,話語間充滿了她商業(yè)談判時的壓迫氣勢。
譚言無所畏懼,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謝謝你出國那幾年沒有想辦法和他再續(xù)前緣,我也真是傻,這么久都沒想過讓我媽去聯(lián)系一下,都忘了我媽和尹姨是好閨蜜了,哎?!?p> 又接著說道,
“現(xiàn)在是公平競爭,考慮這么多七七八八干嘛呢,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他的全部。哪有那么多顧慮可言?譚言放下還有些溫熱的杯子。
“抱歉抱歉,兩位?!标懘ㄕ辛苏惺謹嗔怂齻兯坪蹼S時都可以燃起來的戰(zhàn)場氣氛。
火藥味十足。
“我怎么有點聽不懂你們在講什么呢?”
堪稱謎語的對白屬實,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為了自己兄弟幸福的未來,陸川英勇地犧牲了自己,并且表示了自己的嫉妒,
“真不知道陳朝那小子哪來的桃花運勢,兩個美女為他爭風吃醋。這還是現(xiàn)實嗎?”盤著手里的核桃他想著,
這核桃陸川都忘記剛剛是從哪里順來的了。
“沒什么?!眱蓚€人異口同聲。隨后又都轉(zhuǎn)頭望著臺上。陳希蕓他們正在做著最后一首歌的準備。
兩個人都撐著自己的下巴。
這次不知道秦曼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許在懊惱一些事情,她自己也想不通的事情。
臺上陳朝把話筒更靠近了他自己嘴巴一些,輕輕拍打了幾下。
酒館里咚咚咚地響了幾下。
陸川有些小懵逼的又喝了一口啤酒??粗雷由狭硗鈨善?。準備留給待會下臺的陳朝喝。
畢竟待會兒自己還要開車,所以不能喝太多。
小飲怡情。大飲出事。
毫無疑問,《答案》,直接就上了。
后面的led大屏上,一系列來過酒館的人們的留言一條條放了出來。
陳希蕓:“有個簡單的問題,
什么是愛情,
它是否是一種味道還是引力,”
陳朝:“從我初戀那天起先是甜蜜,
然后緊接就會有風雨,”
陳朝和陳希蕓都抱著吉他,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不知道哪來的默契。
“愛就像藍天白云,
晴空萬里突然暴風雨,
無處躲避總是讓人始料不及……”
……
這首歌沒得什么好說的,陳朝反而還能感覺到一些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情緒,
唱著唱著聲音開始有點發(fā)抖,他帶著些歉意地看了陳希蕓一眼,
發(fā)現(xiàn)一頭微黃齊肩短發(fā)的她,眼里卻是帶著些自己讀不懂的光芒,耳垂上的耳環(huán)就反射著臺上的燈光,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唱了起來,一時間舞臺效果拉滿。
臺下觀眾開始起哄了。
“那么感情,
能否以此類推,
有的很平淡有的撕心裂肺,
所以說永遠多長,
永遠短暫永遠很緩慢,
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計算?!?p> ……
觀眾們揮著手機,開著閃光燈猶如星光漫天。
譚言心里有點小失望起來,“不對不對,應(yīng)該要我自己上臺的啊,可惡可惡,怎么會有這樣的歌?!?p> “不過陳朝唱的真好聽?!?p> 那樣大家看的就是我和陳朝了吧。
秦曼端著屬于自己的咖啡,剛剛徐清怡送來的,看著臺上的陳朝,眼邊不自覺便有淚水緩緩落下。
趁著沒人注意,她扯著桌上的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徐清怡此時走上了臺,許久都怎么不露面的老板此時正拿著話筒說道:“新生樂隊還有點樣子拜?”
“看見這支樂隊的替補吉他手了啵?是不是覺得有些熟悉呢?我相信有些老熟人應(yīng)該認識他拜?讓陳朝過閘鬼來獨自彈唱一首好不好?”
臺下分為兩批,一批一臉懵逼,一批開始轟起氣氛來,安靜的酒館里開始熱鬧起來。
“啊?”
這整的陳朝屬實有點不自在了。
陳希蕓一臉壞笑的給他讓出了位置,手一招做出了服務(wù)員請的姿勢,身上掛著的吉他也朝下。
新生樂隊的幾個成員也是跟著臺下鼓起掌來看著這位年紀和他們差不了太多的前輩。
“不是,雞腿姑娘還這么整我?”他忿忿地看了一眼陳希蕓,自己其實心里還沒太平復回來。
“你等著吧,有你好看的。”陳朝吸了吸鼻子悄聲說了一句。
陳希蕓傲嬌地“切”了一聲,短發(fā)隨之飄了起來。
我還怕你蠻?
臺下一開始是零散的喊著,“陳朝陳朝”,隨后就變成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沒辦法啊,嘆了口氣,此時,他的心跳屬實有點快了。
不唱估計那徐清怡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此時穿著高領(lǐng)黑色毛衣的酒館徐老板正雙手攏著胸看著他,一臉玩味。
他微笑著當著臺下觀眾的面對著她比了個中指,心里默念:“nia”
臺下又是一片善意的笑聲。
愛畫餅的貓
好故事照見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