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心疼,他平靜地一字一句說道:“可不嘛,畢竟知女莫若父啊?!?p> 這句話當然是說給秦曼聽的。
陳朝心里還接了一句:虧我嘔心瀝血幫秦曼搞文件,還扣我錢,可惡啊。
“知女莫若夫?陳學長你果然是跟秦學姐有一腿的?!彼龝喖t的手指指了一下陳朝,像是確認了自己磕的CP確認了似的,很滿意。
“什么玩意,莫若父。fù!什么有一腿,哪學來的東西,學點好吧你?!标惓瘺]好氣地說道。
“道理我都懂,不信!”小蘇專注地點頭。
焯!
“蘇煙雨你要去哪?”陳朝不想在這方面多扯。
“哦,我要去那個老鴨干鍋吃麻辣干鍋去。”蘇煙雨提了一下自己的手提袋,就是那個店子里順來的。
“那里啊,我順路,要不送你一下?”話一出口陳朝就覺得似乎有些不妥,自己太好心了些,下次不能這么亂來了。
“呃……”
小蘇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從海妍大廈到干鍋店沒有公交車直達,打出租車好像又有點心疼自己的錢,
陳朝和秦師姐一看就是一對,那就蹭蹭他的小電驢?
“好啊。”她笑了起來。
“…………”陳朝沒想到蘇煙雨還真答應下來了,往前坐了點給她讓出很寬的位置。
“好,那就趕緊上來,出發(fā)?!?p> 小蘇跨上電動車,雙手抓著旅白兩邊車身的杠杠,
陳朝本來想把自己的頭盔給小蘇戴上的,后來轉了一下腦子覺得這個不合適,蘇煙雨應該也會有點嫌棄自己這個戴了很久的頭盔。
便沒有開口提起。
“扶穩(wěn)了?!甭冒装l(fā)出沉悶的咆哮聲駛了出去。
一路風倒是不大,因為陳朝的車速慢下來了一點,主要還是怕蘇煙雨感冒。
“對了陳學長,”蘇煙雨很努力地大著嗓子說道。
“怎么了?”陳朝的臉感覺快麻掉了。
“明天公司就放假了哦,后天就是元旦!”
“兩天假?這么長?”陳朝有些激動,為秦曼的大度點贊。
“這還長,你也不看看你上次請了多久的假?!?p> “那我是在為公司奔波,可不輕松?!标惓行┩葱募彩?,沒想到連秦曼身邊的的小秘書也不理解自己的累啊。
小蘇笑了起來,后座呼啦啦的。
他熟練地拐過一條大馬路,躲過路口的交警,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躲,但是下意識這么干了。
“好了到地兒了?!标惓焱葥沃冒椎能嚿?,
在干鍋店前,小蘇下車整了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fā),
“謝謝陳學長,那我先走了哦!”她對著戴著白色頭盔的陳朝揮了揮手。
“嗯,好。”
轉動電門剛準備往天元大橋上開,“誒對了,學長?!?p> “什么事?”他疑惑地看著調轉回來的蘇煙雨,
“提前祝你元旦快樂!明年再見咯!”小蘇咯咯地笑了起來。
“嗯,也祝你元旦快樂,那么明年見?!标惓p輕笑了一聲又揮了一下手,開車走遠。
他沒說的其實還有,比如這個店子是自己高中時經常來的,自己的高中就在這條街往坡上馬路走那么幾百米便到了。
這里的干鍋味道確實不錯,就是咸了點,量大管飽還便宜,比自己那學校的破飯菜好多了。
時隔這么多年,這里沒什么變化,就是多了點勇氣去吐槽自己的高中,
以前老是在這條街上看見的同學這輩子倒是沒什么機會再見了。
在凱風名城的街前鎖好自己的旅白,告訴它不要隨便走動,自己去去就回。
回來的時候最好電瓶還在,而不是只剩個殼子。
這種在櫧洲倒是不用太擔心的,畢竟都什么年代了。
陳朝哼著歌上了電梯,在劉進良家門口站定。
敲敲門。
開門的是老劉的老婆,
“阿姨好?!标惓浅S卸Y貌。
“請進請進。要不要喝茶?”
“不用不用。”他趕忙謝絕,
劉進良對他招手,兩個人走進個房間關上門,隨后老劉就在衣柜里翻來翻去。
最后翻出來用黑色塑料袋包著的一小堆不知道什么東西。
陳朝先把自己提前寫好的推薦書給了他,“要是景山中學的那個學生處主任不信,到時候再打電話給我就行,或者叔你去的時候叫上我?!?p> 拍拍自己胸膛,陳朝對這點很有信心。
劉進良把黑色塑料袋遞給他,拿著陳朝寫的東西左看看右看看,“這么一個東西我還得到處找關系?!?p> 他苦笑著搖頭,表示人情網(wǎng)這塊實在是難以捉摸。
“這些東西你為什么會這么隨便地給我了?”
其實就一個民辦中學的推薦名額而已,而這些文件足以拉江勝下去,然后判個刑什么的。
“這個推薦名額很重要,畢竟關乎著我家孩子的未來,在縣里實在難以進步,而且考高中也只能在縣里讀。
我還是希望他在市里讀書的,畢竟我們劉家?guī)状氜r,文化程度其實都不高,我家的孩子我們還是給予了厚望的?!?p> 劉進良坐在床邊,眼角堆在一起的皺紋和那一頭已斑白的頭發(fā)毫不掩飾他的年紀,老來得后。
“拿他江勝的未來換我家孩子的未來,挺好嘛是不是?有得那就必須得失去些什么,我啊,其實早就看他那個主任不順眼了……”
陳朝還在為老劉家那個孩子的未來生活表示同情,如果不是愛學習的娃娃,那這輩子可算是個折磨了。
永遠會壓制下自己的興趣,在父母的推動下被動地往前走,學習學習學習,然后找工作,結婚生子,繼續(xù)工作,忙忙碌碌大半輩子,
一輩子好像意義就在于努力活著。
那長大的孩子自己生的孩子呢,未來是不是同樣無限接軌?一個城市就在大多數(shù)這種情況下慢慢運轉發(fā)展著。
這時候他回過神來,看著有些似魔非魔的劉進良,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的表面關系演得是真到位,背地里恨不得上去捅幾刀。
老劉估計是早就在江勝無形的壓力下想要反抗了。
和自己以前那狗屁公司一樣,陳朝心里想著。
愛畫餅的貓
新冠是差不多好了,但是貓貓我啊,嗅覺不見了捏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