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言心疼地調(diào)著,畢竟這個東西一調(diào)了之后,原本那個不緊不松舒適的邊界感就沒了,
到時候又得小心翼翼的調(diào)一下安全帶了,
“不行不行,肚子好撐啊,誒陳朝你怎么都不說話了?”
“肚子太漲,省點力氣走回去……”陳朝面無表情地癱在座椅上,褲子的拉繩也松了松。
譚言:……我還要開車呢!
第二天陳朝終于騎著久未出廠的旅白瀟瀟灑灑地開在了大馬路上,
陽光不再出現(xiàn),厚厚的云層已經(jīng)籠蓋在櫧洲上空如同白色屏障。
“哇哇哇~”沒有穿秋褲習(xí)慣的陳朝被風(fēng)灌入褲管,冰涼的的感覺一下下沖擊著他的皮膚。
“我靠凍死我了?!?p> 面目猙獰的陳某人在溫暖了許多的地下停車場停好小電驢,旅白乖乖地叫了幾聲表示自己會好好的。
他放心地點點頭。
乘著電梯和往常一樣,擁擠的人群大部分還是面無表情,只有被逼無奈來上班的濃濃怨氣,
看來大部分公司也是這樣哈。
陳朝口袋里揣著潤唇膏走過部門前臺,“早啊陳朝?!?p> “早早,”
“誒,老鄭,那關(guān)沒死吧?”陳朝小聲地說道。
“哪關(guān)啊?!编嵨拿恢^腦。
“就那關(guān)啊?!?p> “我知道你說的那關(guān)是哪關(guān)啊……”
“就跳跳那關(guān)。怎么樣死了沒?”
“哎沒死呢,虧你這么得意洋洋的,我又重開了那一關(guān),怎么會死?!编嵨膿]手,整理起電腦里的人員變動來。
陳朝:……
“這是哪來的智商啊……”他來公司第一時間沒有回自己的辦公桌,還是敲開了副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
“秦經(jīng)理?”
“請進(jìn)?!?p> 他打開門走進(jìn)去。
“秦師姐啊,這個昨天看你那嘴巴干的都起皮了,給你買了潤唇膏自己涂一涂吧。”
陳朝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
看見秦曼正拿著潤唇膏涂著自己的嘴唇,隨后還抿了抿嘴巴。
她眨眨眼睛看著面前這貨,
“你剛剛說什么來著,我沒聽清……”
“沒什么,打擾你了?!彼D(zhuǎn)頭就準(zhǔn)備走人,反而松了口氣。
“停著!把那潤唇膏留下,你可以走了?!鼻芈谎b了,趕緊冷冷地喊道。
陳朝:“???你不是聽到了么?”
“誒我想讓你再說一遍怎么了?不行啊。”她抬起下巴頗為傲嬌地說道。
“你既然有了就沒必要了吧,這個用不完的……”陳朝很是疑惑地看著她。
“哎你別管了,放下你再走?!鼻芈荒蜔┑卣f。
小蘇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探著頭偷看著這兩位的熱鬧。
在她眼里就是師姐和陳朝又在陶冶情操了,真是狗糧都吃飽了。
“好吧”~_~
陳朝從自己口袋里掏出潤唇膏放在秦曼的辦公桌上,連包裝都沒拆開過。
秦曼這才滿意,趕緊把那潤唇膏當(dāng)著陳朝的面拆開來拿在自己手上捏啊捏的,像是怕他又搶回去似的。
其實也是怕陳朝以為自己嫌棄他送的東西,便急著把包裝拆了。
“好了,東西送到了,你趕緊忙你的去吧,記著后天那文件我就要你出來,懂了么?不要耽誤時間?!彼痤^嚴(yán)肅地說道。
“知道了,一定不會提前發(fā)給你的?!标惓卣f了一句,在此之前他也是頗為緊張的。
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秦曼:……
門關(guān)上,秦曼冰冰的表情就融化開來,自己拿著陳朝送的潤唇膏舉起來看了又看,
“他還是這么細(xì)心啊嘻嘻?!彼α似饋?。
秦曼自己買的潤唇膏被毫不猶豫地拋棄了,隨手丟在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陳朝送的便被她光榮地啟用了,放在了桌面的小盒子里隨時準(zhǔn)備要用。
順便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嗯,是玫瑰香味的,難道陳朝是故意的?他什么時候也會這么有情商了?
秦曼心里美滋滋地想著。
其實陳朝就是隨手拿的而已,撓撓頭看著貨柜上那些品牌類型,選擇困難癥發(fā)動便也是閉著眼睛選出來一款。
而且在這之前他心里也是發(fā)過誓,選到哪只就是哪只,一定不能換,要是壞了規(guī)矩那就明天就被車創(chuàng)死。
一拿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玫瑰味的,這好像有點不太好?
但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發(fā)過毒誓,一定不能違背的,便還是硬著頭皮買了下來。
看見秦曼有潤唇膏在那涂著他本來心里還挺輕松了,
心想不用送出去了多好。
結(jié)果還是被叫回送出去了。
郁悶啊。
下午下班他坐著電梯下到了負(fù)一樓的停車場。
中午陳朝沒有去南城飯店里吃中飯,而是去了大廈樓下的餐廳食堂里點了一碗酸豆角粉。
結(jié)果碰到了小秘書蘇煙雨,她旁邊站著的就是秦曼……
郁悶,結(jié)果還是一起吃飯了,小蘇倒是頗為活躍,與秦曼聊的很來。
陳朝便閉口絕不說話,趕緊嗦完了粉擦擦嘴巴說了一句“我上去工作了”,便走人。
兩位學(xué)姐學(xué)妹也裝作沒理他,還是在那吃著飯。
走到旅白旁,激動。
陳朝興奮地摁了一下手里的電子鑰匙。
它一聲不吭,完全不急。
他急了,不對啊,這鑰匙有電的吧,看著那紅燈的小燈泡在黑漆漆的停車場里頗為亮眼,沒壞。
于是陳朝又摁了幾下,沒叫。
好吧,陳朝走近前去,他意識到了什么,可能現(xiàn)在的旅白已經(jīng)獻(xiàn)出它的心臟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沉默,沉默是旅白的電瓶。
撬開座椅,很好,有那么一些痕跡。他打卡座椅一看,原本裝著旅白心臟的位置只剩下了幾根剪斷的電線。
牛逼牛逼,很好。陳朝點點頭。
電瓶沒了,這次是真沒了呀,旅白應(yīng)該已經(jīng)哭過了,看著停車場的地面也是濕漉漉的,
他哭不出來,就是郁悶。
它才一歲啊,還是個孩子啊啊啊,那個出生(畜生)干的?
這么毫不留情的搶走了旅白的小心臟,還沒長大,還沒看過高速公路(不能上哈),還沒看過鄉(xiāng)間的泥巴路,就沒了。
打開手機(jī)撥出電話,
他顫著聲音說道,“喂,言言。我回不來了?!?p> 譚言:????。?!
愛畫餅的貓
本貓的電瓶犧牲于2023年1月18日晚上9點 我的錢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