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親就是完事了
“小妾?”孟曉晚一時間有點發(fā)蒙。
冷夜看她一直端著也沒喝,隨手接過來,攪弄了一下,用勺子舀起來,吹冷了,喂給她。“先喝?!?p> 孟曉晚嘴角勉強有點笑容,但總感覺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她還是嘬了一小口。
“喝完!”冷夜道。
孟曉晚撅撅小嘴,先喝了勺子里的湯,才問:“怎么了嘛?你好大的火氣?!?p> “還怎么了!”冷夜繼續(xù)舀湯,吹著,一邊抱怨?!拔仪覇柲悖呛苫ㄔ趺椿厥??喝醉了抱一塊兒,接下來是娶了當(dāng)二房?”
說著,湯也遞了過去。
孟曉晚其實想喝了湯來著,但實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還是笑出了聲:“噗哈哈哈!”
“你還笑!”冷夜生氣了,把勺子往碗里一丟,將碗扔在桌子上。“不喂了!可是你答應(yīng)與我交往的,現(xiàn)在卻……”
“朝三暮四?”孟曉晚估計逗他,挑著個眉,湊過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他的臉色。“拈花惹草?”
冷夜氣得兩腮咕咕的,活像只小蛤?。?p> 孟曉晚再次笑開了花:“好啦好啦,我真的沒有……”
“不信!”話沒說完,冷夜板起了臉?!懊看稳俏疑鷼猓褪沁@句話。”
孟曉晚真的是笑得肚子疼,丫的不是恢復(fù)記憶了嗎?怎么這性格還是很女孩子?
她抓起了冷夜的手,告訴他:“夜夜,那我告訴你,我打心底里就沒想過要跟荷花怎么樣。其實對我來說,我還是拿自己當(dāng)女孩,所以荷花是姐妹,明白了嗎?”
“但你……你現(xiàn)在是男兒身,你不這么想,不代表別人也不這么想啊。”冷夜倔強地回答。
孟曉晚斂了笑容,正色道:“好,那我答應(yīng)你,一定謹(jǐn)記自己現(xiàn)在是男兒身!這次是我的錯,娘子!好娘子,好老婆,我再也不會犯!不會跟任何女孩子走近。”
“不行!”冷夜道?!澳械囊膊恍校驗樵谖倚睦?,你還是那個晚晚?!?p> 孟曉晚皺了皺眉:“女孩不行,男孩也不行,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我怎么無理取鬧了?”冷夜還真就杠上了。
孟曉晚雙手叉腰:“你就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我怎么無情,怎么無義,怎么無理取鬧了?”冷夜這小性格,妥妥的委屈小娘子。
“你……”孟曉晚還想回,忽然一下子怔住。
擦,怎么秒變瓊瑤?。侩y道談戀愛,都是這樣的?
但這么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
【宿主,親她??!】
“親他……哦哦哦哦?!泵蠒酝矸磻?yīng)過來,一把將冷夜按在了塌上,不由分說,直接吻了上去!
長達三分鐘的熱吻,某人總算是老實了。
孟曉晚起身,長長喘息著:“呼!老婆,現(xiàn)在相信我了不?”
冷夜蜷縮在塌上,羞紅著臉不肯起來,只是點了點頭。
“特么的!果然講道理干嘛,還是直接親比較省事!”孟曉晚一抹頭發(fā),端起湯來喝了個精光?!鞍Γ‰y喝!但是老婆煮的,味道還不錯!”
冷夜這才起來:“那你別忘了剛才說的話?!?p> “不會忘!”孟曉晚笑著回答?!胺判睦?,我時刻記住的,其實不用你說,我也在自覺跟那些臭男人保持距離呀!”
冷夜的臉上浮現(xiàn)了笑容:“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p> 哎喲!這一笑,孟曉晚果斷興奮起來,邪魅一笑:“小狐貍精,眼神兒很勾人嘛!要不是看在你有大姨媽的份上,看爺今天不把你辦踏實了!”
“你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冷夜哭笑不得。
孟曉晚起身道:“刷劇刷多了!快去快去,去做吃的,我餓了!”
“好,你稍等?!崩湟冠s緊起身去準(zhǔn)備。
【宿主這撩妹技巧,妥妥的?。‰y道真沒想過多娶幾個?】
“娶你個大頭鬼!”孟曉晚道?!澳銢]看見我抱一下荷花都差點說不清楚?要是多娶幾個,他還不得吃了我!”
【哈哈,宿主你這性格也能被吃住哈哈。】
孟曉晚:“……”
話說自己跟個AI說錘子,他能懂才有鬼了!
吃完冷夜做的愛心早餐,孟曉晚去大堂,不用她吩咐,老東已經(jīng)帶著人在收拾了。
“老東,辛苦了,這邊就交給你,我去給兄弟們領(lǐng)銀子!”孟曉晚道。
老東一拍胸脯:“大當(dāng)家的放心,交給我沒問題的!”
孟曉晚蹙了蹙眉:“大當(dāng)家的,聽起來還是很像土匪,這樣吧,咱們云龍閣就是個組織,以后叫我閣主!”
“老東,這個稱呼,交給你去教給弟兄們,我回來不想再聽見叫我大當(dāng)家的?。 ?p> “好嘞!”老東滿口答應(yīng)?!安痪褪歉膫€稱呼嘛,都聽大當(dāng)家的!”
孟曉晚本來想自己去得了,但是去套馬車的時候,遇見了小白,小白吵著要跟去,也只能帶著一起。
重新來到俞寺的府邸,但卻沒見到他,孟曉晚跟小白被安排在偏廳,上了杯茶之后,就讓她們等著。
“媽媽,你不是說俞寺現(xiàn)在是你哥們兒嗎?怎么還這么對我們?”小白小聲問。
孟曉晚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小白,以后在外面喊我閣主,你想想,這一世我是男兒身,你當(dāng)著這些凡夫俗子的面喊我媽媽,這怎么解釋?怎么收場?”
“好的,我聽媽……閣主的。”小白笑道。
孟曉晚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至于你說他怎么這么對我們,只是讓我們等著而已,估計是上頭來人了,你沒看見外頭停著的豪華轎子嗎?”
“這樣啊。”小白其實說了也不太明白,但她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這一等,等得茶都喝了兩杯,孟曉晚也有些不耐煩了。
正想起身離去,俞寺進來了。
“孟賢弟,對不住,對不住啊!”這家伙一進來,就抱拳致歉。“我是真的抽不開身,這不,此事上報上去,今天一早,上面派來了偏將軍王丈橫,方才忙著匯報此事?!?p> 孟曉晚聽見是真的有事,也就不想怎么為難他:“等一下倒是無妨,但我趕著回去,你懂的,改革嘛,很多事情要做?!?p> 俞寺連連點頭:“是是是,那孟賢弟,跟我來吧,王將軍說要見見你。”
孟曉晚也不推辭,帶上小白一起去大堂。
大堂主坐上,坐著一個身披墨色鎧甲的中年男子,眉眼上有疤,橫肉滿臉,看著不像善茬。
“王將軍,這位便是協(xié)助下官剿匪的孟曉晚?!庇崴鹿碜饕尽?p> 孟曉晚跟小白都抱拳表示禮數(shù)。
“哼!”王丈橫頓時一聲冷哼。“俞知府是朝廷命官,更兼有舉人的身份,因此得圣上隆恩,可以不跪,爾等布衣,見了本將軍,為何不跪?”
孟曉晚淡淡地回應(yīng):“請將軍恕罪,我孟曉晚自由自在慣了,山野之人,本就不需要這些禮數(shù)……”
“荒唐!”王丈橫一拍桌子?!凹热徊恢F(xiàn)在本將軍告訴你了,為何還是不跪?誰教你的?”
坦白說,這一巴掌拍得嚇到孟曉晚了,她完全沒想到王丈橫是真的這么橫。
心里也是有幾分怨氣的,便直言:“回將軍的話,有位偉人教我的!人人生而自由,平等!我孟曉晚的膝蓋,上沒跪過天地,下沒跪過父母!憑什么跪你?”
王丈橫直接站了起來:“你這是藐視本將軍!”
一旁的俞寺直接是傻眼了,方才聊的好好的,王丈橫對孟曉晚也頗有幾分期待,怎么一見面,什么都亂了?
他還刻意告訴王丈橫,孟曉晚他們不懂禮數(shù),不要見怪,誰知道就偏偏因為這個?
“將軍息怒!”俞寺開了口?!跋鹿俨皇翘崆啊?p> “你說歸你說!”王丈橫怒氣沖沖地回應(yīng)。“可本將軍剛才提醒他們了,他們還是不跪,這就是藐視!”
俞寺理虧,只能小聲提醒孟曉晚:“賢弟,你就跪吧,王將軍現(xiàn)在在朝廷身兼兩職,他……”
“俞大哥!”孟曉晚懶得小聲說話,她也不怕別人聽見?!皶酝砀兄x俞大哥瞧得起!但是朝廷這一套,我實在喜歡不來!還請俞大哥見諒!”
俞寺撇撇嘴,他知道孟曉晚是這種豪爽的性格,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嘆了口氣:“好吧,那賢弟你們先去后堂歇息,待我把賞銀點完,就給你們先回去。”
孟曉晚謝字還沒說出口,那王丈橫又開口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他們可以走了?藐視朝廷命官,該當(dāng)何罪?”
“你……”一直隱忍的小白也終于忍不住。
不過俞寺還是得兜著點兒的,他昂首挺胸道:“王將軍!我與孟賢弟情同手足,如果你要因為這個原因怪罪,那還請將俞寺一同治罪!”
王丈橫一下子被噎住,俞寺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舉人,在白沙鎮(zhèn)更只是一個六品府尹。
但這可是有說法的,當(dāng)初他中舉后,其實完全可以接著考,但因為親眼看見了考場的黑暗,關(guān)系群,官官相護的情況,于是毅然放棄貢士科考。
一個舉人,要想當(dāng)六品官,沒錢沒權(quán),怎么可能?
但轉(zhuǎn)機就是出現(xiàn)了!
當(dāng)時俞寺中舉的那篇文章被一個正義的考官看上,輾轉(zhuǎn)找人遞交給了圣上。
圣上看完后,龍顏大悅,馬上召見俞寺,不僅封了這個府尹,更是恩賜一項特殊的權(quán)利,如果俞寺審案子,有階級比他高的,俞寺有權(quán)利直接去面見圣上,請求圣上定奪。
如果是有人審了俞寺,那也必須要把案情遞交給圣上,他親自來審!
誰都不敢相信,就只因為俞寺那篇文章,據(jù)說對政策什么的見解,堪稱古今第一人,對為官之道,更是精辟獨到。
當(dāng)時還傳為佳話,就連同期的狀元,都沒他這么風(fēng)光!
現(xiàn)在他王丈橫什么人,一個偏將軍,也敢辦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