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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紈绔會(huì)武功

第三章 朝議

這個(gè)紈绔會(huì)武功 石榴味可樂 2138 2022-08-25 00:00:00

  建武帝的目光死死盯著葉守正,深邃的讓人不寒而栗,路知敬瞥了一眼身側(cè)的葉任之,嘴角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抹笑意,眾大臣紛紛看向正站在崇明殿中央的葉守正,一時(shí)間心思輾轉(zhuǎn)。

  半晌,建武帝才冷哼了一聲道

  “準(zhǔn)”

  葉守正聞言躬身行禮,朗聲念道

  “臣彈劾越州將軍熊汶河枉負(fù)圣恩此其一,屯軍越州不思進(jìn)取,有養(yǎng)寇自重之嫌此其二,高梁河一戰(zhàn)墮我君威此其三,臣請圣上裁決!”

  葉守正聲音鏗鏘有力,讓殿內(nèi)一時(shí)間顯得更加沉寂,建武帝嘴角勾出了一個(gè)不易察覺的弧線,冷冷的問道

  “聽聞熊汶河和葉卿乃是同窗至交?”

  葉守正抬頭迎上建武帝的目光,沉聲道

  “臣乃督察院御史,直言進(jìn)諫不避親疏!”

  “圣上”

  左側(cè)突然又走出一位六道科事徐朗對(duì)著建武帝躬身道

  “臣彈劾督察院御史,正寧伯葉守正,擅使專權(quán)打擊異己,結(jié)黨營私,請圣上明察!”

  “哼!”

  督察院的左院長夏衍已是兩鬢斑白的老人,此刻卻精神抖擻,怒目而視著那位六道科事呵斥道

  “論打擊異己結(jié)黨營私,我看非你們六道科事莫屬!”

  “夏院長雖有風(fēng)聞言事之權(quán),但有何憑證?竟在圣上面前污蔑我六道科事?”

  六道科事的主官徐文若站了出來,一臉憤慨的質(zhì)問道,夏衍一抖衣袖,瞥了一眼徐文若冷哼道

  “滿朝公卿自有定論!”

  “夠了!”

  建武帝冷著臉看了一眼出列的四人,恨恨的說道

  “看看你們成何體統(tǒng)!”

  四人急忙彎腰請罪,建武帝用手揉著額頭,指了指葉任之,問道

  “文諍侯乃吏部尚書,朕想聽聽卿如何說?”

  葉任之這才一整官袍,站出來說道

  “臣以為熊汶河雖有收復(fù)越州之功,但高梁河之?dāng)∪栉姨焱?,但念及他老成持重,知兵善?zhàn),可奪官暫留軍中效力,令其戴罪立功,亦彰顯圣上寬宥之恩!”

  “嗯”

  建武帝掃了一眼其余眾臣,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就按葉卿所言擬旨發(fā)往越州吧”

  “是!”

  “退朝吧!”

  說著,建武帝有些神態(tài)疲倦的揮了揮手,便在眾臣的拜辭中離開了崇明殿。

  再說回都督府,葉凌煙和魏無涯正在閑聊,不遠(yuǎn)處卻跑過來一個(gè)身著青衣,上繡著飛魚的少年,額角還隱隱掛著汗珠,顧不上喘口氣,喊道

  “百戶大人,千戶讓你帶人速去朱雀街!”

  “童椿,朱雀街怎么了?”

  魏無涯從地上翻身站起,一邊整理衣袍,一邊問道

  “朱雀街有人鬧事!”

  “走吧,葉校尉!”

  魏無涯看了看還在一旁假寐的葉凌煙,沒好氣的用手一扯對(duì)方的衣領(lǐng)笑罵道

  “好啊,第一天就目無軍紀(jì),信不信本百戶現(xiàn)在就讓人抽你鞭子”

  說著,魏無涯向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童椿眨了眨眼道

  “還愣著干嘛?”

  “??!”

  童椿聞言連忙擺手叫道

  “百戶大人,小的可不敢對(duì)葉校尉動(dòng)手??!”

  臉色也變的通紅,眼角幾乎都要落下淚來,見狀魏無涯只能咬著牙罵道

  “瞧你這樣子,去去去,通知其他人去朱雀街,我們先過去看看”

  “是!”

  童椿如釋重負(fù)的嘆了一口氣,這才跑開了。

  “這童椿倒是有趣”

  葉凌煙已經(jīng)從地上站起,一邊整著衣服,一邊笑道

  “哎,他爹原是我旗下的人,年前稽盜的時(shí)候沒的,家里只剩下他和他小妹,我便做主讓他頂了他爹的活”

  魏無涯臉上帶出幾分同情,拍了拍葉凌煙說

  “走吧,先去朱雀街看看”

  來到門口魏無涯才想起葉凌煙不會(huì)騎馬,只好恨恨的跺了跺腳,兩人共騎一匹往朱雀街趕去。

  朱雀街分南北兩街,中間是穿流而過的秦淮河,街旁盡是歌樓酒肆,鶯歌燕燕,紅袖照拂。

  望春樓,朱雀南街的一家清館。

  一個(gè)臉色陰沉,身著錦衣的少年正踉蹌的從樓內(nèi)跑出來,身上藍(lán)色的棉袍已然隱隱滲出血跡。

  他臉色猙獰的對(duì)著門口候著的一眾隨從咆哮道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干嘛!給我把那個(gè)賤人拉出來!”

  身旁的小廝看到沈玨腰間的血跡,登時(shí)臉色煞白,又聽見少侯爺?shù)姆愿?,忙沖進(jìn)望春樓內(nèi),而早有貼身的小廝從包廂內(nèi)拖出了一位少女。

  只見少女眼神決絕,青絲覆面,衣衫凌亂,露出雪白的脖頸和香肩,嘴角帶著血跡,任由幾名壯漢拉扯至樓外。

  “賤人!”

  沈玨看著身前跪倒的少女,眼中帶火,用手中的馬鞭狠狠抽到了少女原本就單薄的衣衫上,在身上留下了幾道長長的血痕。

  “沈武!”

  直到力竭,沈玨這才將馬鞭扔在地上,對(duì)一旁候著的一位壯漢喊道

  “在,少侯爺!”

  那壯漢神情猥瑣的瞥了一眼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少女,咧了咧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給我弄醒她”

  沈玨坐在小廝搬來的椅子上,看了一眼自己腰間被匕首刺出的傷口,眉宇間全是陰翳。

  而望春樓的幾位管事全陪在一旁,不敢有絲毫的忤逆,神情冷漠的看向地上的少女,眼中全然沒有一絲憐憫。

  “蕭四,你們望春樓現(xiàn)在是越發(fā)出息了?”

  沈玨斜了一眼身旁,拍打著其中一位管事的臉問道

  “小侯爺,小的不敢,今日之事一定給小侯爺一個(gè)交代!”

  蕭四諂笑著,將腰彎的更低了幾分說道

  “沒有小侯爺,就沒有望春樓,像這種賤人,小的只怕污了小侯爺?shù)氖郑 ?p>  “你現(xiàn)在倒是乖巧起來了!”

  沈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突然抬腳將蕭四踹翻在地怒罵道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我們家養(yǎng)的一條狗,如今還敢教訓(xùn)我?”

  蕭四老老實(shí)實(shí)跪在地上低著腦袋,嘴里一直叫著小的不敢。

  而沈武已經(jīng)抓住少女的長發(fā),含了一口熱茶噴在她的臉上,看著她漸漸蘇醒過來,這才喊道

  “少侯爺,這個(gè)賤人醒了!”

  “說說,誰指使的?”

  沈玨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淡淡問道。

  “呸!”

  少女卻沒有絲毫怯弱,含了一口血水吐向沈玨。

  “想當(dāng)烈女?”

  沈玨瞇著眼看著少***沉沉的罵道

  “我有千萬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看看你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般嘴硬!”

  “喲,幾日不見,你倒是長能耐了?”

  “誰!”

  沈玨正是怒火中燒,聞言看去,便見兩位身著飛魚服的公子趴在橋上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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