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學習緊,哪個班也不肯在最后這關頭放慢步子,給一中那座金光閃閃的大招牌蒙塵。夜幕漸沉,稀薄的涼氣吸附在大上,透著暢快和愜意。對于學渣而言,坐在課桌前,將老師的講解寫下滿滿一頁筆記,這就是認真學習的態(tài)度。溫瑜淮原本也是,這會兒子卻有些心不在焉。
放學鈴猝然響起,驚得她心口一緊,后腦有些發(fā)木。江沅收拾著文具,連連催促她趕緊走,不然趕不上今晚的愛豆直播。
溫瑜淮被她拉著跑向公交站臺,下意識回頭看向人群。路燈下,校道上的人熙熙攘攘,像極了百鬼夜行,大多透著麻木和疲憊。待擠上車,江沅略微遺憾地說:“賀廷初今天又不和你一塊回?。俊?p> 溫瑜淮下意識掐著雙肩包垂下的肩帶,裝作無意道“又不是小孩子,干嘛總要綁在一塊走?”
“唉,”江沅長嘆一口氣,“還想著能看看他呢?!?p> 話落,溫瑜淮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握著冰涼的扶手,手掌卻是越發(fā)用力。
下了車后,從公交站牌到她家的一段路,最近電路維修,黑黢黢一片。這段路她走了無數次,但膽子小怕黑卻是天生的。
腳默默往后挪動幾步,巷子盡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還不過來?”
狂跳不止的心臟,似是忽然有了著落。溫瑜淮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就是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傻笑成什么模樣了。
“廷初!”兔子似地提起步子,便一路向著他小跑過去。
賀廷初突兀的冒出一句,“沒別人,鄰居家小孩兒?!?p> 她猛地停下,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那只的手,不僅捻著煙,還拿著一部手機。所以準確來講,這句話,是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的。
“廷初?”溫瑜淮試探著叫了聲,手指抓起他的衣擺。
賀廷初隨口應了聲,摁滅煙頭,反手示意,讓她自己上樓。她掩下眸中滲著的失落,垂著腦袋,倒像待開苞的花兒強行讓人摘了下來。
回到底后,溫母正擺著碗筷,看到她回來,直說:“怎么蔫頭蔫腦的,知道成績不好,羞于見人是不是?”
溫瑜誰例起嘴道,“才沒有?!?p> 她在學校是佛祖掌下的泥猴,在家卻是脫了禁錮的野猴,隨性又皮實。
溫父看了眼門口,問她:“廷初呢,不是接你去了么,怎么還沒回來?”
溫瑜淮笑臉突然僵住,過了一會才木然道“他先回家了。”
溫父似是責怪的說了兩句,“你這孩子,人家接了你,你也不遨人家上來坐坐?!?p> 溫母確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怎么考個試,人還呆了呢”
過了好一會兒,溫瑜淮終于回過了神,向溫母安慰,“沒事兒,就是吹了點風,有點腦袋痛而已?!睖啬副阋卜畔铝诵摹?p> 吃了飯,溫瑜淮就回了房間。
夏天的夜晚十分美妙。漸漸入夜,陽光褪去,銀月升起。溫瑜淮坐到窗前,打開窗戶。夜晚將令人不安的燥熱完全中和,溫柔的風夾雜著些許的暖意吹拂著她的臉龐,她想著
“就這樣吧,不是也挺好的嗎”
顧貍肆
今晚不更了~要出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