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拿著資料,看了一眼葉淺,有些震驚這個人不是段氏集團總裁的女兒嗎,可是明明五年前就已經(jīng)出車禍去世了。
可是那張臉卻是一模一樣的。
他把資料遞給安陌然,段氏集團的千金。
段氏,段書,這不是段姨嗎?
沒想到段姨居然是段氏集團的總裁,只是為什么會落魄于此。
看了一眼葉淺的資料,前幾年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一點,葉淺明明已經(jīng)死了,那這個人又是誰?
段姨認識淺淺,而淺淺又消失了五個月,段姨也消失了五個月,所以是段姨救了淺淺,那這個葉淺就是時清淺了。
得到這個消息他有些激動,但是楊鳴覺得很恐怖啊,葉淺死了,那這個人是誰?
難不成那次車禍葉淺沒死?
一直在藏著?
“去找一下剛剛那個人?!?p> “為什么?”
“因為她是時清淺!”
什么?
什么意思?
她怎么就是時清淺了。
時清淺不長這個啊!
還是說她整容了。
整容了,實錘了!
可是時小姐很漂亮啊,為什么要整容?
還是說摔下懸崖的時候臉受傷了,所以整容了,好像只有這個解釋了。
等他想好的時候,安陌然早就開著車離開了。
“不是,我還沒上車呢!”
來到酒店,時清淺在黑板上寫著人物關系。
爸爸的死牽扯出了陸氏還有蘭黛集團,而陸氏和蘭黛集團肯定沒有表面這么不對付,而他們之間一定形成了某一個關系。
或許蘭黛集團在制毒,而陸氏集團在販毒,所以香水只是擋箭牌。
爸爸可能就是因為陸父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所以爸爸有了自己和媽媽,本來想金盆洗手,他們再次找上他的時候他本能是拒絕的,因為這次拒絕,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
所以時氏集團的破產(chǎn)陸父收到蘭越的命令插手了,但是他們還是不放心,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所以他們用自己和媽媽的性命威脅爸爸,而爸爸為了保護她們,才選擇了死亡。
所有的一切都合理了。
現(xiàn)在只差證據(jù)。
頭又暈了。
聽到門鈴聲,時清淺把黑板蓋住,打開門,看見是氣喘吁吁的安陌然。
他來干什么?
“時清淺!”
聽到他喊自己的時候,她是震驚的,她以為他是認不出她的,可是還是低估了他對她的愛。
“我沒喊錯吧,你確實是時清淺?!?p> “你怎么認出來的?”隨即笑了一下,也是他要想查出一個人不是輕而易舉嗎。
況且葉淺本來就已經(jīng)去世了,這么大的漏洞自己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他都能發(fā)現(xiàn),陸鵬想來也能發(fā)現(xiàn)。
放他進來,兩個人面對面的聊著天。
“能告訴我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嗎?”
時清淺本來就沒想瞞著他。
“還記得我們在展覽的時候聽到的話嗎?”
“嗯!”
“我在陸鵬那里聽見了七點西郊港口,所以那天早早的等在了那里,但是陸鵬已經(jīng)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沒有在那里交易,本來以為沒什么收獲的,但是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陳偉,也就是我爸爸的助理。
我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實際上是他在引我上鉤,我的車一路開到懸崖,我才知道進入了圈套,那時候他就沒想讓我活著。
最后我問了爸爸的死因,才知道陸鵬也插手了,爸爸的死和陸氏和蘭黛都有關系?!彼押诎逑崎_,安陌然看著整個黑板,所以時父是動了他們的蛋糕,才會趕盡殺絕的。
“后來我一直在養(yǎng)傷,五個月之后我才醒過來,是段姨救了我,而我這張臉是段姨女兒的。”
“所以我們只要找到證據(jù),就可以把它們繩之以法了。”
“差不多吧,但是不是我們,是我!”
安陌然沒在乎她的話,反正他會幫她的。
“那你準備怎么做?”
“藍雅這款香水是段氏集團的,我想從這里找到突破口,而知遇上市必定會對藍雅造成沖擊,藍雅的缺點就會暴露出來,只有段姨最了解藍雅,到時候藍雅的專利權(quán)會回到段姨的手中,而蘭黛集團的信譽會大打折扣,到時候他們會自亂陣腳,查起來不就方便多了?!?p> 安陌然覺得想法不錯。
“對了,我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陳偉的消息,你知道嗎?”
安陌然只知道好像從墜崖的時候,陳偉好像就消失了。
按照陸鵬的性格,死了一個人不足為奇,尤其是一個不聽話的棋子,所以陳偉很可能被殺害了。
知道這件事的人有施雅還有白澤,白澤很顯然不會說。
可陸鵬對施雅有救命之恩,她可能也不會輕易開口。
所以要找到陳偉的尸體,很難。
“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p> 拉著時清淺的手,一起去了花圃,還留有神秘感的捂住她的眼睛。
“到了沒有?!?p> “還沒有?!?p> 安陌然捂著她的眼睛,指引著她向前走去。
看見到了,把自己捂在時清淺眼睛上的手拿開。
“可以了!”
時清淺睜開眼睛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前面一個玻璃房,里面擺著各式各樣的花,四周全是薄雪草,說實話她不感動是假的。
“你什么時候做的這些。”
“在你落下懸崖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數(shù)著時間,你一天沒回來我就放一盆,一個月沒回來我就放三十盆,一年!”
時清淺上前緊緊的抱住安陌然,“傻瓜,你怎么能這么傻,要是我永遠也回不來了呢?!?p> “那我就等到你回來那天?!?p> 哭著吻上安陌然的嘴唇。
謝謝你,安陌然!
一直以來都愛著我。
但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放開他,擦掉自己的眼淚。
“安陌然,我很喜歡,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看著她終于笑了,安陌然心里也愉快了不少。
自從時家出事之后,她便很少笑了,他還是喜歡那個曾經(jīng)天真無邪的姑娘。
陸鵬來到花圃,看見里面的兩個人,心里嫉妒得發(fā)狂。
開著車在路上一路狂飆,想起剛剛那個吻,就忍不住想要發(fā)泄。
憑什么?
不停的敲打著方向盤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時清淺來到時父的墓地,天空下起了大雪,把墓地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爸爸,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一定會為您報仇的。”
站了許久,堅定了自己的內(nèi)心。
一個月后,安氏集團推出了知遇,無論是在代言還是制作上給大家?guī)砹梭@喜,大家紛紛購買知遇,蘭黛集團果然方寸大亂。
藍雅的問題也隨之暴露,因為不了解藍雅,蘭黛也無法做出相應的回應,就在新聞發(fā)布會那天,段書出現(xiàn)在了大眾的視線里。
寫了一張稿子,就是藍雅的專利權(quán),以及藍雅現(xiàn)在面臨的痛點,按道理,藍雅還是有很多的不足,本來想改進一下的,誰知道制作方法被偷了,讓蘭黛集團搶先了一步。
消息一報出,很多人對蘭黛的做法感到不恥,一時之間蘭黛的股票一直暴跌,但是這些怕是無法撼動它根深蒂固的地位,畢竟香水這些只是擋箭牌。
時清淺看著路邊的廣告牌,看見蘭黛的現(xiàn)狀,一點都不憐惜。
只是頭又開始暈了,這次比以往更加劇烈,直至暈倒在路邊。
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
我這是怎么了?
醫(yī)生看見病人終于醒了,直接給她明說。
“你的頭里長了一顆腫瘤,已經(jīng)壓迫了神經(jīng),所以才會感到頭暈目眩?!?p> “腫瘤?”
看見醫(yī)生點了點頭。
然后在記錄表上看了一眼,“你的腫瘤已經(jīng)壓迫神經(jīng)了,要做手術的話有風險,而且只有百分之十的機會?!?p> 百分之十。
“那不做手術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三個月!”
“三個月的話,夠了。謝謝醫(yī)生。”
醫(yī)生感覺這個病人真奇怪,很多人都想活著,這是不想活了?長得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
其實大部分遇見這種情況都會選擇保守治療,畢竟做手術風險還是很大的。
保守治療起碼還有幾個月,做手術要是失敗了,直接沒了,但是成功了,就可以活下去,還是有兩面性的。
走著走著就到了玻璃花房,安陌然靠在桌子上睡著了,纖細的手隔著玻璃觸摸著他的臉龐,明明就是咫尺之遙的人,卻怎么也觸碰不到。
一分勾勒,一分回憶。
回憶終了,玻璃對面的人早已哭成淚人,她勾下頭隔著玻璃虔誠的吻著他的唇。
微風輕輕的吹著,花香四溢,可終有消散的一天。
明明是美得要命的畫面,卻透露著一絲凄涼。
時清淺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后面的安陌然在她離開之后就被嚇醒了,夢到她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這個夢讓他很擔憂,總感覺會發(fā)生什么。看著玻璃門外面有一滴水珠,而其他地方都沒有,有些疑惑。
難道她來過了?
可為什么要哭?
他拿著車鑰匙追了出去,卻始終沒有找到她。
正如她們之間的關系,雖然隔著很近的距離,但是卻永遠靠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