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許詩竹
弦哥竟然還把我關(guān)在門外?。】蓯旱馁Y本家!陳京雯后面還加了個氣呼呼的表情。
此時與陳京雯一門之隔的顧弦。
南卿玉看向顧弦,一臉疑惑。
“助理。”顧弦仍舊是言簡意賅,“不是酒店工作人員。”
南卿玉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把目光投向電視。重生一次,她再看自己參演的劇,心態(tài)真的是截然不同。
漫長的夜晚逐漸過去,然而南卿玉卻毫無困意,一雙漂亮的狐貍眼中深藏著漩渦。
……
天剛蒙蒙亮,一絲光亮從窗簾間的縫隙鉆進(jìn)來,打在南卿玉的臉上。
才剛睡著沒多久的南卿玉被刺激得醒來,揉了揉還有點酸疼的的眼睛。
一睜開眼,便看見顧弦一把拉開了窗簾。
“是吃完早飯再走?!鳖櫹衣牭絼屿o,走到南卿玉面前詢問道,“還是現(xiàn)在就送你回m市?”
南卿玉揉了揉額頭,語氣中皆是困意:“有些困了,直接回去吧,就不吃了?!?p> “對了,顧弦,你給我叫個車就行了?!彼a充道。
顧弦卻突然來了一句:“剛好今天沒我的戲份,正好送送你,也省些打車錢?!?p> 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顧弦會這樣,但仔細(xì)一想,從f市到m市一個來回也就兩個小時,耽誤不了什么。
“謝謝?!蹦锨溆穸Y貌的客套,“下次有時間再請你吃飯?!?p> 顧弦身姿高大挺拔,一身休閑服更是少年感十足。
只可惜顧弦和她接下來都得戴上防拍三件套:鴨舌帽,墨鏡,口罩。
兩人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路靜悄悄從二樓去往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大且漆黑,顧弦將手機遞給南卿玉:“手電筒打開一下?!?p> 她走在顧弦前面,兩人保持著一米的距離,手電筒的亮光照亮了南卿玉前方的路。
在顧弦的指引下,南卿玉找到了一輛黑色的別克。顧弦按了按鑰匙扣上控制車輛的開關(guān),車燈閃爍了一下。
他大步邁上前,頗為紳士地將車門打開,南卿玉坐進(jìn)車內(nèi),充滿感激地朝顧弦笑了笑。
坐在后排的南卿玉靠著椅子開始補眠,顧弦從后視鏡正好不經(jīng)意瞥見了這一幕,下意識地將車速放慢。
此時的f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堵車已成了常態(tài),更別說還碰上紅綠燈了。
顧弦目不斜視,似是在看著前方的紅綠燈,思緒卻早就飄向了遠(yuǎn)方。
記憶回到不知多久之前……
顧弦還記得那是個雨天,那時m市正值盛夏,卻下了一場百年難遇的大暴雨。
那時的他早已輟學(xué)打工,好不容易工作完成,可在回家的路上卻下起了大雨。
不得已之下,顧弦只能躲進(jìn)了街邊的屋檐下。慶幸的是,那家店鋪恰好有傘售賣??刹恍业氖?,那時的他囊中羞澀,連一把傘也無法負(fù)擔(dān)。
在那家店鋪下避雨的人們陸陸續(xù)續(xù)買了傘離開,雨也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直到那里只剩下了他和幾個學(xué)生打扮的女生。
她們似乎在偷偷談?wù)撝裁?,目光時不時投向顧弦這里。
直到一個明艷的少女突然離開了群體,走進(jìn)了那家賣傘的店鋪。不到一分鐘,少女便走了出來,手里多了把未拆包裝的傘。
少女徑直走向蹲著的顧弦面前,一邊蹲下把傘遞給顧弦一邊落落大方地說道:“小哥哥,這把傘給你,雨下的挺大的,你應(yīng)該早點回家?!?p> “你不用嗎?”顧弦抬頭望向笑容明媚的少女,但并沒有接那把傘。
少女指了指不遠(yuǎn)處站在一起的女生,解釋道:“我和同學(xué)一起打了車的,這把傘就送給小哥哥你了,一定要平安到家噢?!?p> 還沒有等顧弦反應(yīng)過來,少女便小跑著回到那群女生中。
“南卿玉,你膽子可真大。我只有一個字,服?!币粋€女生調(diào)侃少女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入顧弦的耳中。
南卿玉,顧弦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少女的名字,心自此刻起便烙印下那個名字,再也無法抹去。
記憶被后面車輛的鳴笛聲給拉回現(xiàn)實,顧弦不得不馬上發(fā)動車輛。
盡管如此,他淡漠的眼眸中仍浮現(xiàn)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本來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因為顧弦刻意的放慢車速而變成了一個半個小時。
“南卿玉?”顧弦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醒醒?”
南卿玉眉頭微微皺起,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極其不愿地開口道:“怎么了?”語氣中還帶有被人吵醒的不悅。
“到m市了,報一下具體位置?!鳖櫹议_口詢問道。
南卿玉報了位置:“向歸景苑,謝謝?!比缓髮⒛菞l睜開的縫也徹底閉上。
顧弦毫不在意,打開手機找到相關(guān)的位置,看了一會便放下。
然后轉(zhuǎn)動方向盤,換了個方向,他們現(xiàn)在是在m市的東部,而向歸景苑是在m市的北部。
大概又過了二十來分鐘,顧弦便把車開到了向歸景苑附近。
“到了。”顧弦打開車門,下車走到了后排車窗的位置,禮貌性的敲了敲窗戶。
南卿玉立馬打了個激靈,停止與周公的約會。
見南卿玉醒來,顧弦便立馬再次為她打開了車門。
“我先回去了?!蹦锨溆褡吡耸?dāng)?shù)米,才想起了什么,朝顧弦揮了揮手,說道,“有空再聯(lián)系?!?p> 顧弦看著南卿玉走進(jìn)向歸景苑,想了想那句“有空再聯(lián)系”,才猛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不知道他的聯(lián)系方式。
他暗自懊惱了一番,只能期待下一次見面了。
南卿玉站在自己門口,茫然了一瞬,然后開始在自己衣服里翻來覆去的找鑰匙。
這倒也不是南卿玉忘記了,前世這段時間的記憶在她腦海里是十分混亂的,哪里還記得清這件小事。
不過還好,南卿玉很快就從衣服里找到了鑰匙。
一打開門,南卿玉便看到許詩竹在大廳里走來走去,一副甚是焦急的模樣,完全沒有注意到開門進(jìn)來的南卿玉。
“詩竹姐……”南卿玉喊出了那個前世已許久未曾喊的稱呼。
真好,南卿玉這樣想著,我不會讓前世的悲劇再發(fā)生了。
前世,自她被人設(shè)計侮辱之后,許詩竹作為她的經(jīng)紀(jì)人,所遭受的流言蜚語也比她少,甚至于連許詩竹六歲的兒子也被那些所謂的粉絲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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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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