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忽然,孫鵬感受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心中一稟。
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誰,忍不住退后兩步,訕訕道:“秦兵,咱們無冤無仇,放過我好嗎?”
“要不,等他們打完再說也行!”他想拖延時間,打架真不擅長。
秦兵低著頭,認真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可以呀?!?p> 嗯?
“真的?”
孫鵬愣了一下,眼前一亮,有些難以置信,原本以為在劫難逃,沒想到秦兵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
秦兵有這么好說話?孫鵬有些懷疑,擔(dān)心是秦兵在忽悠自己。
秦兵表情自然,態(tài)度和藹,指著窗邊的桌椅,建議道:“我們?nèi)ツ沁呑窗?,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孫鵬一萬個不愿意,坐著看戲,有這么好的事,他擔(dān)心有詐。
哭喪著臉,祈求道:“秦大哥,要不你去坐著,我站著就好,不用管我?!?p> “嗯?”
秦兵嗯了一聲,眼神冰冷的盯著孫鵬,不滿道:“這是不給我面子?”
孫鵬被盯得發(fā)毛,打了個冷顫,小雞啄米般點頭道:“沒有,絕對沒有,這就過去?!?p> 讀書人,能夠文斗,絕不武斗。
開玩笑,就我這身板,百分百不是秦兵對手。
他又不是唐杰,打架那是家常便飯,我上去就是挨打,自然不愿意動粗。
秦兵先走,孫鵬猶豫了一下,跟在后面,兩人繞開戰(zhàn)斗中的兩人,來到了窗邊。
孫鵬先給秦兵倒了一杯茶,隨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看向秦兵。
“坐?。 鼻乇嵝训?。
聽到這話,孫鵬摸不清秦兵意圖,只好乖乖坐下。
輕輕喝了一口茶,才看向場中戰(zhàn)斗的兩人,目光卻偷偷暼向一旁的秦兵。
說實在的,他還是不放心,擔(dān)心被秦兵陰。
秦兵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兩口。
這家伙怎么想的,讀了這么多年書,腦子裝的知識太多,影響到了智商?
真是夠天真的……
孫鵬盯著戰(zhàn)斗的兩人,突然瞥見秦兵若有若無的笑容,一陣涼意直沖腦門。
壞了……孫鵬心中暗道。
只是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秦兵已經(jīng)走到孫鵬身后,按住孫鵬肩膀,將想要起身的孫鵬按了回去。
“秦兵,你不是說不打嗎?難道你反悔了?”孫鵬汗毛直立,戰(zhàn)戰(zhàn)兢兢,質(zhì)問道。
呃!
“不打呀,我這不是看你觀戰(zhàn)太累,給你松松筋骨,放心,我手法很好,你可別亂叫啊。”秦兵安慰道。
說完,不等孫鵬回話,秦兵右腿提膝用力撞在了孫鵬右側(cè)腰部,力道稍微有點大,不知道有沒有頂?shù)侥I。
“啊……”
過了幾秒鐘,才響起孫鵬殺豬般的叫聲。
孫鵬一手護在腰部,身體微微顫抖,眼淚在眼眶了中打轉(zhuǎn)。
知道中了秦兵的計,想要脫離秦兵的控制,卻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更別被提反擊。
孫鵬回頭咒罵道:“秦兵,你他娘的不講武德,竟然玩偷襲,老子跟你勢不兩立?!?p> 房間中交戰(zhàn)的兩人,聽見動靜,瞥了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
因為,戰(zhàn)斗焦灼,兩人只要稍微分心,就會被對方抓住破綻,給予重擊。
“嘖嘖嘖……還敢罵我,對付你這種人渣,老子需要講武德嗎?”
“跟我勢不兩立,你想怎么勢不兩立?勢給我看看?!鼻乇爸S不已。
“看來你今天真是酒喝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清醒,需要給你醒醒酒。”
秦兵死死按住不斷掙扎的孫鵬,關(guān)切的詢問,表情冷漠。
當(dāng)年的秦瘋子,一直都是瘋子,從來沒有變,之所以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你沒招惹他。
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瘋子不僅瘋狂,還很睿智,
“你就是個瘋子,不,是魔鬼……遲早要遭報應(yīng)的!”
孫鵬心如死灰,大聲嘶吼道。
哎……
秦兵嘆了一口氣,一拳打在孫鵬嘴巴上,無奈道:“我先前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別亂叫,偏偏不信?!?p> “你……我……”
孫鵬牙齒被打掉兩顆,滿口鮮血,說話含混不清。
“什么你呀我的,咱們這關(guān)系,還分什么你我?!?p> “啪!”
秦兵又是一巴掌打在孫鵬臉上,提醒道:“以后可不能分得這么清楚了,知道嗎?!?p> “秦…秦兵,你不要太過分,不然,我出去后,一定把你告上法庭?!睂O鵬懼了,只希望秦兵能住手。
他長這么大,何曾被人如此毆打過,這一刻,他對秦兵畏懼到了極點。
“把我告上法庭,真的嗎?”
秦兵疑問道,接著提膝用力撞在孫鵬脊柱上。
咔嚓一聲,估計脊柱沒斷,損傷也不會輕,同時伴隨著孫鵬的悠揚慘叫聲。
如果不是房間隔音效果不錯,整棟樓都能聽到。
……
至于場中戰(zhàn)斗的兩人,身上皆負傷不少。
沐栩從劣勢轉(zhuǎn)變成優(yōu)勢,越戰(zhàn)越勇,現(xiàn)在唐杰只剩下招架之力,被沐栩牽著鼻子走。
這時,沐栩抓住時機,握住唐杰呼嘯而來的拳頭,一個過肩摔,將一百七八的唐杰摔倒在地。
轟!
一百七八的體重,重重砸在地上,樓層都能感到輕微震動,孫鵬立即被摔得七葷八素。
沐栩可不會給唐杰翻身機會,跳起身,一記泰山壓頂,騎坐在唐杰腰身上,暴打豬頭。
一拳接一拳,狂風(fēng)暴露般落在唐杰頭上,不到兩分鐘,唐杰已經(jīng)看不清樣貌,血肉模糊。
“啪!”
房門突然被再次打開,一男一女帶著四五個保安沖了進來。
男的四十多歲,中等身材,穿西裝,打領(lǐng)帶,正是思夢大酒店總經(jīng)理歐陽泰。
女的二十多歲,正是身穿制服的前臺小姐。
四五個保安,穿著保安制服,手持電棍,瞥了一眼房間內(nèi)景象,暗自吃驚,不自主緊了緊手中的電棍。
歐陽泰看見房間一片混亂,場中一人還騎在另一人身上爆打,身下那人早已血肉模糊,不成人樣,不知道還有沒有氣出。
窗邊兩人,一個坐著,一人站著,似乎在看熱鬧,只是坐著那人表情有些不自然,鼻子嘴巴都在淌血。
房間內(nèi)血腥味彌漫,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一時之間都有些暈頭。
他接到前臺小姐電話,問清緣由后,立刻打車趕了過來。
沒想到事態(tài)還是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再晚些,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