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
城堤河壩是郊外水壩下游的一處開放性區(qū)域,周圍沒有護(hù)欄,對于野釣愛好者來說無疑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雖未嚴(yán)明禁止垂釣,不過若是被發(fā)現(xiàn)還是會被驅(qū)離,于是經(jīng)常會有垂釣者偷偷摸摸來到此地,大都不是在清晨就是在夜晚。
這天清晨時分,天蒙蒙亮,一天不釣魚就渾身不舒服的老雷照常來到城堤河壩邊,他家就住岸邊不遠(yuǎn)的地方,所以來往尤為方便,每日早上都來釣上一兩個小時,也無人知曉。
今天剛踏上岸遍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剛開始也沒有在意,后來釣著釣著發(fā)現(xiàn)耳食用完了,便尋思就地挖一些。
岸邊草木茂盛,泥土富足,想翻找一些蚯蚓并不難,以往也如此做過。只需在包裹里拿出鏟子,找個泥土軟硬適中的地方,一鏟子下去就有貨了。
然而就在他放眼尋地界之時,竟然發(fā)現(xiàn)草叢里有一大坨隆起的黑色東西,他好奇地走上前去,越走得近越覺得那一坨黑色像個倒在地上的人,撥開草木的那一刻,嚇得他一個大老爺們都忍不住后退倒地。
倒在地上的是這附近的一名拾荒者,他全身僵硬,沒有呼吸反應(yīng),很明顯已經(jīng)死去多時。奇怪的是,對方雙目和臉頰凹陷,皮膚青黑,僅有一張臉皮皺巴巴貼在頭骨上,活像電影里演得干尸。
這張臉任誰瞧了都避之唯恐不及,老張也不例外,當(dāng)即連滾帶爬走到人多的地方,等心緒平復(fù)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報警。
正文
日子漸漸又閑散下來,除卻太平每日都要去一遍“魅力城”,而后天亮又無功而返回來,半點也沒有不同。阿司還是早出晚歸,我還是晚醒早睡。
黃彰和小由也仍舊沒有和好,不過這次黃彰似乎想開了,不再眼巴巴跟著由小六而是每日都在悶頭煉丹;由小六則算算命,追追劇,日子一天一天也就過去了。
本以為生活又將把無聊進(jìn)行到底時,警察小哥哥居然突然再度出現(xiàn)了!
“小六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有什么事你說?!?p> 由小六的工作室內(nèi),警察小哥哥正坐在桌前,小由給他倒茶,二人不過剛聊上一句。
“這次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在河邊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尸體有些奇怪,不同于常人死亡的任何方式,而且這樣的尸體已經(jīng)不是第一具了。因為幾名受害者完全沒有任何社會性聯(lián)系,除了死狀相同外,所里也是實在沒什么其他線索,所以希望你能幫忙去看看?!?p> 死狀特別能有多特別?少個頭還是多只手?就單純?yōu)榇藖碚椅覀兗倚∮桑峙率撬抉R昭之心吧......我趴在墻頭,聽得起勁。
就聽里頭由小六也直女式問道:“就因為死狀特別?”
作為一名堅信科學(xué)的人民警察,接下來的話他覺得難以啟齒也屬正常,畢竟連我都覺得十分新奇。小哥哥猶猶豫豫道:“還有目擊者聲稱......自己看見了......吸血鬼?!?p> 吸血鬼?好東西!傳說種的吸血鬼,屬于東歐的僵尸,是死后從墳?zāi)估锱莱鰜?,以人血為食的怪物,白天躲在棺材里,晚上出來覓食,肌膚白似血,見光即死。
若我記憶不曾出現(xiàn)偏差,吸血鬼在現(xiàn)代人類世界里屬于某種病癥吧,不過該種病的病例倒是極為罕見,且患者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
那現(xiàn)下讓這個小哥哥說不出口的“吸血鬼”就不是指病癥咯?
“看來他倆又要一起出門了?!?p> 說話間,我有意無意向身旁的黃鼠狼看去。那廝手上扒拉著窗戶框,鋁合金的窗戶硬生生被他捏出一座五指山的造型來。
還以為他這兩日沉迷煉丹,已經(jīng)想開許多,沒曾想,一往如故啊......!
我開口安慰他:“你放心,有我跟著呢,不會讓他倆單獨相處的。”
陰婺地瞧著我,對方指了指屋內(nèi)的小哥哥,殺氣滔天:“這就是讓你給看回來的?!?p> 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
“可是由小六是不會讓你跟著的?!保覍嵲拰嵳f,也算不得擊他痛腳。
臉色泛青,黃鼠狼陷入沉思。突然間神思一頓,眼珠一轉(zhuǎn)看向自己的另一側(cè):“這次你也去!”
他右側(cè)站的正是太平,為了“魅力城”,最近這家伙過得十分陰郁,原本看上去就滄桑的臉,如今越發(fā)肉眼可見的蒼老了。
為了重新喚醒他對生活的興趣,我便將他也一同拉了過來??扇嗽谶@兒,魂卻未必,對于盯梢、湊熱鬧這種事,如今他是半點都不在意。
黃鼠狼話剛說完,太平便回了倆字“不去”。
“我在魅力城就看見過一只吸血鬼。”黃鼠狼聲音平淡,卻難以掩蓋其滿滿的自信:“說不定就有什么聯(lián)系?!?p> 太平的眼眸里總算多出一絲光亮來,很快就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又激動地沖黃鼠狼道:“你可不興跟她學(xué)!”
臥槽,有姑奶奶什么事兒?什么就不跟我學(xué)?
我這兒正一頭霧水呢,就聽黃鼠狼拍著胸脯保證道:“絕對沒騙你!”
呵呵,胸口一震,姑奶奶一口老血差點噴涌而出。
“我去?!?,太平這次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嘿~,你倆~”,哪有當(dāng)著人家面說壞話的?!我咬著后槽牙,發(fā)出抗議:“姑奶奶不去了!”
右手邊哥倆同時看了看我,神情冷漠,不多時,又同時轉(zhuǎn)回了頭。
簡單的動作,蘊含著他們簡單的話語,姑奶奶只要不傻自然看得懂他們臉上露出的四個大字,“愛去不去”。
靠!拎起刀子我就想砍死他倆。
說干就干,抬手拆招之間,我們?nèi)齻€干凈利落地將由小六的半堵墻給拆了,窗戶高高飛了出去,墻多平白出幾個大洞。
屋內(nèi)由小六和警察小哥哥愣在當(dāng)場......好在我們動作快速,在凡人的眼里,窗是自己飛的,墻是自己破的,我們只是很恰巧的站在了肇事地點。
當(dāng)然在由小六的眼里,畫面就不一樣了......
是故當(dāng)我們提出要一起去的時候,當(dāng)即就被作為墻面主人的她厲聲制止了:“等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墻面還沒修好,你們就死定了?。?!”
近來由小六這丫頭的脾氣似乎越發(fā)得像我了,可以說是越來越囂張。只是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沖誰囂張?
我,左右是不怕她的;太平,那就更不受她約束了;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黃鼠狼了。
瞧了瞧我那挨千刀的老冤家,我搖搖頭,心中替他默哀幾秒,道:“兄弟,想想你老婆就要跟別的男人跑了,而你卻只能在這里修墻,開心嗎?”
“你還敢再幸災(zāi)樂禍,眉飛色舞一點!”,黃鼠狼發(fā)出一聲并沒有什么威脅力的咆哮。
扭了扭脖子,我不屑一顧,招呼著太平:“平平,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