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來頭竟如此之大
萬氏老總?cè)f宏斌聽到自己的千金被打了,忙撥開人群。
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臉上淌過血,他雙眼一瞪,臉上滿是怒氣。
推開阮言的手,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突然一道嬌小的身影擋在阮言面前。
只見云輕棉緊閉著雙眼,微微低頭,滿是害怕,可雙手卻抵著萬宏斌即將落下的手,絲毫沒有后退之意。
云景輝被女兒這么快的速度,弄得一時怔愣住。
阮言視線落在護在自己面前比她矮一個頭的嬌小身影,有些發(fā)愣。
她像是不確定什么,可隨后眸子里又露出了一絲肯定。
萬宏斌見來者是云氏千金,眸色幽暗,只能咬咬牙收回手。
云景輝走到女人身旁,正要開口說什么,恰好和轉(zhuǎn)過頭的阮言對上視線。
中年男人一身酒紅色西裝,身姿偉岸,氣宇軒昂。
看到她時微微一愣。
阮言收回目光,輕輕將面前的云輕棉拉到自己身后,而后緩步朝面前這對父女走去。
萬容麗連忙往萬宏斌身后躲,頭發(fā)滴著紅酒,臉上流著血漬,好在帶著發(fā)飾,才沒被砸暈過去。
此刻她狼狽不堪,哪還有半分千金小姐的樣子。
她死死揪住萬宏斌的衣角,眼里寫滿驚懼之色,聲音顫抖:“爸,爸她要殺我…”
萬宏斌拉過女兒的手,安撫似的拍了拍。
“萬總,不是叫你管好自己的女兒嗎?”
只聽低沉陰冷的聲線從女人薄唇中吐出,玩味的聲調(diào)清冽,那雙桃花眼蘊含著陰郁,周身涌動著駭人的冷意。
“看來,你并沒有照做啊?!?p> 萬宏斌瞳孔驟然收縮,想起之前股價接連一個月暴跌的事情。
那天公司系統(tǒng)突然被侵入,所有工作人員完全無法自行操縱。
他們的股價被黑客入侵了,就連他所請的那幾個全國聞名的黑客也無法招架。
像是被對面黑客玩弄于股掌之間,讓他們蹦跶一會兒就又不可操縱,馬上讓他們覺得能破解了,其實他們又一直在原地踏步。
直到對面那位神秘強悍的黑客玩膩了收網(wǎng),等公司一切系統(tǒng)恢復正常后,萬氏股價便出現(xiàn)了不可逆的現(xiàn)象。
再后來,萬宏斌收到了那封令他冷汗涔涔的郵件。
他立馬讓下屬匯報了萬容麗最近的行程,得知她前日跟去了顧氏財團公子所在的酒店,并做出了蹲守行為后,就下令沒有他的允許,萬容麗不能出去。
起先他也懷疑過,實力如此的黑客是顧氏財團的人倒也說得通,可是傳聞顧氏的這位親公子,在被尋回來后并不受寵啊。
后來他還讓黑客去查了查這個郵箱的IP地址,可意料之中,對方什么信息也沒有留下。
無數(shù)的疑問圍繞在心頭,卻在晚宴上對他女兒下死手的女人上解開了。
阮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萬宏斌。
萬宏斌被這一笑嚇的后背發(fā)寒,又想起了那一個月股價驟跌,晚上做夢都是萬氏破產(chǎn),被恐懼支配著。
“爸,爸,你別發(fā)呆啊?!?p> 萬容麗見他爹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她試探性的叫了聲站在阮言身后的云景輝:“云叔?!?p> 云景輝看了她一眼,而后眉眼低垂,有些恭敬的對阮言喊道:“阮總?!?p> 聞言,萬氏父女皆是一怔,包括云輕棉也瞪大了眼睛。
她記得她們云氏財團是有一位姓阮的股東。
這位股東僅次于她爸云景輝之下,可見其投資量之大,股份之多。
可這人云輕棉卻從未見過。
連她這個兩個不聞家業(yè)事的人都知道這位阮股東,面前像是石化了的萬氏父女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云景輝給不遠處的幾位服務(wù)生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來清掃眼前的殘局,而后對著阮言說道。
“阮總,我不知您會來,還真是有失遠迎?!?p> 云景輝看著面無表情的阮言,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今晚不知萬千金是不是惹惱了您,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p> 萬容麗面如土色,她以為面前的這個女人只是一個破賣唱的,誰知道,誰知道她竟然是云氏最大的股東。
最大的股東什么概念?如果沒有這位阮總,云氏不可能做出現(xiàn)在的成績,成為如今帝都的豪門。
這個女人來頭竟如此之大。
萬宏斌一時退無可退,接受到云景輝的視線,他只能躬下身去,正色道:“阮小姐,實在抱歉。”
說完,他又將一旁這個只知道惹禍的女兒推到前面去,怒斥著:“還不快向阮小姐道歉!”
自己被打成這樣,可現(xiàn)在道歉的還要是她。
萬容麗手指扣進掌心,死死咬住牙,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吐出一個字。
“對…”
不等她說完,面前的女人看都沒看她,拉過一旁的云輕棉轉(zhuǎn)身就走。
警方過來時,云景輝和被打者的父親同他們解釋了番,稱只是女人間的小打小鬧。
上流社會的事他們不會過多干預,所以簡單做了個筆錄便走了。
后花園。
一望無際的漆黑夜空中,綴著閃閃繁星
長椅上,阮言和云輕棉靠坐在一起。
云輕棉大眼睛眨巴著,見一旁正靜靜看星星的漂亮姐姐沒說話,她就也不說話。
阮言轉(zhuǎn)過頭:??“挺意外的。”
云輕棉看向她,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在我記憶里,保護我的只有兩個人?!比钛蕴ь^眺望著夜空,長發(fā)被徐徐吹來的晚風吹的輕輕飄起。
云輕棉看著看著,竟覺得有些落寞的味道。
她安靜的聽著阮言傾訴。
“小學時,我打了欺負我的同學,連老師都覺得我是個刺頭,可只有我的養(yǎng)父母義無反顧的相信我?!?p> “那時候,我想好好回報他們,所以滿腦子都是努力學習,可我的養(yǎng)父卻時不時買些小玩意試圖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我的養(yǎng)母是個很溫柔的人,她總是在我做了很久題時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著叫我陪她去買衣服,可等到回家,提著的大大小小的袋子,卻都是給我買的漂亮裙子?!?p> “他們總對我說,我就是他們親生女兒,一家人沒有回報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