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音吹著口哨哼著歌從白北山下來,一蹦一跳地向馬車行去。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拉扯,她總算弄清楚了所謂的天珠系統(tǒng)。
系統(tǒng)的基本操作流程,就是白珠子所說的任務與獎勵,主要目的,就是構建一個理想世界,宿主被稱為創(chuàng)造者,創(chuàng)造者對世界作出的貢獻,就是創(chuàng)造值,其實就是所做任務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影響,換一句話說就是世界的繁榮值。
創(chuàng)造值的判定有些特殊,完成一個任務后可能會增加,也有可能會減少,要依據(jù)對世界的創(chuàng)造和毀壞程度進行判定。累積起來的創(chuàng)造值可以在獎勵商店兌換創(chuàng)造能力。
隨著任務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者的聲望也會增加,這就是所謂的聲望值。聲望值決定了創(chuàng)造能力的施用,即,聲望值越高,創(chuàng)造能力越強。聲望值到達一定數(shù)目之后可以用來提升創(chuàng)造等級。
余額,就是任務的常規(guī)獎勵,用來兌換一些除了創(chuàng)造能力以外的東西。
在死纏爛打中,孟和音還得到了完成測試任務的獎勵,是一個非常簡陋的卷軸。
孟和音將它打開,是一份“地輿學習手冊”,同時跳出來一個問題。
“地輿學習手冊(初級),是否學習?”
地輿?
她辛辛苦苦磨了白珠子那么久,就只給她了一份地圖?
孟和音總覺得有些吃虧,但是本著不學白不學的心理,還是果斷點了學習。
卷軸瞬間消失,化作無數(shù)星光流入孟和音體內。
“我地圖呢!沒了?”
孟和音咆哮一聲,接著就意識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周圍的環(huán)境?
孟和音閉上眼,細細感受著,這樣一來就有了一個大發(fā)現(xiàn)。
隨著她的意念推進,她可以探知到周圍五里之內的一切環(huán)境。那邊光禿禿的是落姜寨的遺址,這邊是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和將它們分隔開的官道,另一邊是怎么灰突突一片……
等等……不對,她好像只能探知到植物。
不甘心地又試了幾次,孟和音剛咧到耳邊的唇角收了回來。
可惡的白珠子!
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探知周圍的地理環(huán)境,若真是如此,即便范圍不遠,也是有大用的。
結果呢,這只能探知植物!生物和建筑在上面就是一片灰突突的東西!
這就好像你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撿了一塊玉,結果拿回家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石頭。
好氣哦!
孟和音安撫自己:“罷了,哪怕只能看花草樹木,只要經(jīng)驗老到,也能從植物的分布中來判斷人跡,倒也算很有用?!?p> 就這樣,孟和音得到了第一份獎勵。
孟和音行至半途,馬車忽然顛了顛,停了下來,前面?zhèn)鱽韱顓鹊穆曇簟?p> 白渺拉開簾子看了一眼,道:“小姐,前面是喪隊?!?p> 孟和音很干脆地讓車夫讓道,隨著嗩吶越來越近,從馬車經(jīng)過時,忽然有人在車窗外敲了敲。
“孟小姐?”
白渺拉開簾子,露出一個頭戴白孝的年輕人來,是薛洛舟。他的面容都有些凹陷,眼下已經(jīng)是瘦得過分了。
“薛公子,你怎么?”孟和音看他還在戴孝,驚訝道。
話說到一半,她就已經(jīng)反應過來。先前高橋混進城中作亂的時候,薛涇和薛洛舟都在那里,后來薛涇再次使用念力,自己被四個幻象拖住,來不及關注他們。
按照時間算來,想必就是那時高橋重傷了薛涇。
她話鋒一頓,“節(jié)哀?!?p> 薛洛舟勉強點點頭,道:“孟小姐明日可有空,我有事與小姐相商?!?p> 孟和音點點頭。
“明日午時,薈珍樓?!?p> 薛洛舟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離去了,馬車重新起步,一行幾個人都有些恍惚。
尤其是白渺,她親眼看見孟和音對薛洛舟生疏的態(tài)度,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孟和音注意到了,張口:“你想說什么?”
白渺咬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
“小姐為何對薛公子如此冷漠?”
孟和音扭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原來你真的知情啊。”
白渺心里咯噔一下,就聽見孟和音接著道。
“也沒什么原因,只是以前喜歡,現(xiàn)在又不喜歡了,所以就冷漠了吧?!?p> 白渺嘆了口氣,小姐都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在遮掩也沒什么意思。
“小姐當時為了和薛公子在一起,明明知道夫人不同意,也要私下與公子見面,還險些被他那的丫鬟害死……要我說,就該這樣……”
從剛才就一直被排除在外的綠微:“什么?小姐喜歡薛公子?!”
白渺啪一下捂住她的嘴:“你小聲點!”
孟和音咯咯笑起來,“好了,沒什么大事,松開她吧?!?p> 綠微掙脫了便大叫道:“你知道這些事情卻從來沒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獨自獲得小姐的寵愛!”
“我沒有!”
“你有!”
兩個人鬧起來,推搡在一起。
孟和音笑著看她們打鬧,時不時煽風點火一下,馬車很快就回到了孟府。
一夜安眠。
第二日午時,孟和音如約出現(xiàn)在薈珍樓。
薛洛舟提前到了,桌子上已經(jīng)點了許多茶水糕點。
孟和音一點也不扭捏,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揚了揚眉。
薛洛舟道:“這些時日家事繁忙,來不及去孟府拜訪。只是你我的婚約,總還是要取消的?!?p> “嗯?!泵虾鸵酎c點頭,“你父親的事,還請節(jié)哀?!?p> 薛洛舟的眉心跳了跳,眼前浮現(xiàn)出薛涇為他擋刀那一幕,忽然就熱了眼眶。
“父親……是為我而死?!?p> “我知道?!泵虾鸵粲州p輕地抿了一口茶,“你父親不是一個好官,卻是一個好父親?!?p> 薛洛舟也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十幾年前,我父親從雄州被貶到此地,我娘當時已有七個月的身孕,但是上官責令他即刻出發(fā)。我爹在路上遇到了山匪,我娘受驚,難產(chǎn)生下了我?!?p> “從那以后,我父親便換了一個人,他自己一個人時從來不笑。我小時候很討厭他,直到老管家說了我娘的事,我和他的關系才好了些。他希望我快樂地活著,我就當個紈绔。他一輩子不曾續(xù)弦,我就找個大家閨秀一起孝順他?!?p> “我原本以為,他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最起碼是個好官,他卻做了那么多可惡的事情……”
“我想代替他補償,他也就答應我了。我本以為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贖罪,他卻死了……”
孟和音靜靜地聽著,其實她對薛涇的生平?jīng)]有任何興趣。
薛涇只不過是一個有些狡猾虛偽的縣令而已,全天下不知凡幾。這些底層官吏在百姓中或許威嚴聳赫,在真正的權貴眼中連提鞋都不配。
只是……若是生在太平時,沒有流竄作惡的山匪,一個底層小官也能夠使家庭安穩(wěn)。
孟和音安靜地等薛洛舟說完之后,淡淡道。
“事實上,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你那個叫紅葉的丫鬟呢?”
一只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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