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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翻天,禁欲王爺淪陷了

第二十八章 障眼法

  蕭南夜伸出手來時,只感覺輕柔的披帛掠過掌心,隨即就是一空。

  那兔子似的少女跑得倒真是快。

  為什么要躲他?

  他的眼神沉了下去,喊了一聲:“原風(fēng)!”就朝江臨月的背影一指。

  原風(fēng)和蕭南夜默一前一后,默契地從人群兩翼的空隙繞過,向江臨月包抄而去。

  江臨月方才為了追賊已經(jīng)耗損了不少體力,又不知道后方情況,玩命兒跑了一段漸漸慢下來的時候,忽聽身后傳來原風(fēng)的聲音。

  “江侍妾!站住!”

  怎么這么近?

  她魂都嚇飛了大半,又要往前跑。

  卻徑直撞上了前方高大的身影。

  滑稽地抹著五彩顏料的豬臉面具,在夜色的照映下竟然顯得恐怖至極。

  江臨月哆嗦地退后一步,緊接著,卻已經(jīng)被他牢牢抓進(jìn)懷里。

  這下完了。

  “救命?。∮腥溯p薄……”她突然靈機一動,連聲喊道。

  望著在懷中掙扎的少女,蕭南夜無奈,像提兔子一樣捏起了她的后頸。

  江臨月被提溜著,頓時不吱聲了。

  臉上一松,面具已經(jīng)被蕭南夜摘下來,扔到地上。

  她呆呆地望著他。

  實在沒想到,最危險的地方竟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南夜怎么陰差陽錯地從她走丟的地方又找回來了?

  這里這么大,這么多人戴著面具,他怎么偏偏和她再次遇上了……

  怎么會這么巧!

  她面上那真實的驚懼神情,令蕭南夜都禁不住自我懷疑起來,一把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是本王?!?p>  不用摘下面具,江臨月當(dāng)然也認(rèn)得出來是他。

  但她還是假意松了口氣,耷拉下肩膀,笑道:“殿下怎么不早說!”

  蕭南夜眉頭緊鎖,仍然用審視的視線盯著她。

  后方的原風(fēng)神情也冰冷得很。

  江臨月左看看右看看,低頭小聲道。

  “妾身當(dāng)時沒來得及看殿下的面具,又被人潮一沖,才一不小心和您走散了。剛才逃跑也是見您盯著我,怕您是覬覦妾身美色的歹人……”

  一邊說,她一邊感到惡心。

  為了生存,自己竟然還是不得不在他面前演戲、編造蹩腳的借口騙人。反應(yīng)還這么快。

  蕭南夜聞言,眉心絲毫不松:“是嗎?你不認(rèn)得本王戴的面具,也不認(rèn)得本王今日的這身衣裳?”

  江臨月苦著臉點頭。

  “都是天太黑了,妾身又沒想那么多,沒看清楚?!?p>  “沒看清楚?”蕭南夜冷哼一聲。

  素日里他刑訊逼供細(xì)作的那股氣勢驀地出來了,眼神銳利,直擊人心:“你過府第一日夜里在墻上,不是為了逃?怎么,不是真心想嫁給本王?”

  短短一段在人海中搜尋江臨月的時間,蕭南夜腦海里過了許多回憶。

  從賞月那一夜她不自然的表情開始,再到忽然戴上面具消失的情形,每一個片段都那么清晰。

  不得不說,他得出這樣推測的過程十分艱難。

  可多年來的直覺告訴蕭南夜,這應(yīng)該才是事實真相。如今再來問她,只是為了從她口中最后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江臨月敏銳地從蕭南夜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痛苦。

  她心中的痛苦,漸漸被這個眼神撫平、消融下去。

  這一刻,她原本是打算將真相和盤托出的。

  可是她忽然想明白了。

  哪怕代價是繼續(xù)對他編這些惡心的謊,也是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讓自己獨自痛苦。

  她并非清白之身的事,現(xiàn)在坦白也是死,今后快被發(fā)現(xiàn)時坦白也是死。既然被抓住了,那就能拖一時是一時。

  何況雖然她現(xiàn)在還是他的寵妾,但蕭南夜很快說不定就另有新寵了。她急什么?

  到那時候說不定都沒人管自己,逃跑輕而易舉得很。

  于是她笑了笑。

  “殿下誤會了。王府這么好,妾身何苦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眼見蕭南夜露出遲疑的神情,江臨月一頓。

  又道:“單說今晚,妾身若真想逃,早就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何必待在原地呢?剛才真的只是一場意外?!?p>  原風(fēng)緊繃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蕭南夜沉默了一會兒。

  “也是。”他的眼神終于有了冰雪消融之意。

  說罷,就吩咐原風(fēng)鳴金收兵。

  江臨月被他放下來,緊緊攬進(jìn)懷里。兩人貼得極近,卻都沉默者。心里各自百感交集。

  經(jīng)此一遭,兩人都累了。

  回了馬車上,江臨月才禁不住問他:“方才,殿下怎么知道妾身還在那里?”

  蕭南夜正瞇著眼睛假寐,忽然掀起眼皮,專注地望向江臨月。

  “本王也不知道?!?p>  “?。俊?p>  “只是一種感覺?!彼蚱鹆俗旖?。

  又繼續(xù)道:“除了原風(fēng)他們跟著本王,其余侍衛(wèi)都四散去找你去了。本王能找到你,大約是今日有武圣保佑,才破除了夔獸的障眼法罷?!?p>  江臨月怔住了。

  小販賣了那么多張夔獸面具,哪怕是關(guān)公保佑,怎么可能偏偏就找到了她的呢……

  難不成,她和他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有緣千里能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嘴上卻只嘆道。

  “我送給殿下的糖關(guān)公,就用在今晚了?那可太虧了!”

  蕭南夜微微彎起嘴角,在黑暗的馬車上,唯有時不時漏進(jìn)來的月光將他的神情照亮。

  江臨月注意到了,禁不住有些恍神。

  他們回到成王府門前時,已經(jīng)過了午夜時分。

  馬邵弓著身子在燈籠下翹首以盼,朝蕭南夜行了個大禮。

  “請殿下降罪!”

  蕭南夜揉了揉眉心:“何罪之有?”

  馬邵瞥了江臨月一眼,沉吟片刻,果斷稟道:“小的失察,讓禁足在后院里的徐姑娘賄賂侍女,出府給人遞了密信。那侍女的出府記錄和值班的對不上,被我們抓了,才道出實情。如今還不知道信里說了什么?!?p>  這徐盈盈通消息,還能往哪里去?除了她娘家別無他想。

  蕭南夜擺手。

  “成風(fēng),親自跟馬管事去問她怎么回事,按照府規(guī)處罰。”

  “罰三個月月錢、三十大板?”馬邵一激靈。

  成風(fēng)和蕭南夜掃了他一眼,都是一語不發(fā)。

  馬邵知道自己可能逾矩,連忙低下頭,跟著成風(fēng)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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