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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翻天,禁欲王爺淪陷了

第六十三章 回歸

  正在原風疑惑、江臨月說不出話的當兒,太子再次開口。

  “你帶著所有人出去,把門掩上。孤和江侍妾有話要單獨談談?!?p>  太子一派命令式的語氣,竟是全然不肯避諱!

  沒等原風說話,江臨月已經(jīng)急道:“太子殿下!”

  那意思,就是讓他不要胡說。

  畢竟兩人是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的關(guān)系,江臨月實際上已經(jīng)沒那么害怕太子會因為一個語氣就想要治自己的罪了。

  當然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不可能把不好聽的話說得太明白。

  不知太子是懂沒懂,反正太子突然笑著瞥了江臨月一眼,又看向原風。

  她不明所以地望向原風,才發(fā)現(xiàn)原風臉色已經(jīng)變得極為難看。

  這時候,江臨月才反應過來,心中暗道不好。

  方才自己這話沒說盡,又帶了怒氣。

  外人聽起來……

  恐怕像是嬌嗔一般……

  偏偏太子這時捂著肩膀,咳了一聲,再沖她招了招手。

  “過來,把孤扶起來?!?p>  語氣不算虛弱,可看他那樣子還是疼的。

  江臨月腳下已經(jīng)有點軟了,可還是硬起心腸喊住原風道:“原風,你扶一下太子殿下?!?p>  原風這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了,主要是這種時候誰也不好得罪。

  如今聽了江臨月這么一說,才停下了,在太子幽怨的目光中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去,卻低著頭不敢看太子。

  江侍妾的命令說是命令,可也是跟太子說的有沖突的。

  自己聽了江侍妾的不聽太子的,按理來說可以治罪。

  然而,令原風又喜又悲的是,太子竟然沒有動怒。

  甚至順從地用手攬上了他的脖子,借力起來。

  整個人好脾氣得很。

  原風喜的是,太子竟然沒有處罰自己不聽命令;

  悲的是,太子這份縱容也不知是對自己的,還是對江侍妾的。

  江臨月苦著臉看著太子順從地被原風扶著下了塌,道:“你們關(guān)上門,退出去?!?p>  其余人這回連太子的臉色都不看了,連忙掩上門,紛紛退了出去,獨留江臨月、太子、和原風三人在室內(nèi)。

  砰一聲,外頭嗡嗡的議論聲終于小了下去。

  當然,聽得清最后一聲還是:

  “我去,這王爺該不會真被太子綠了吧……”

  弄得江臨月氣惱地瞪著太子,只覺得心情愈發(fā)沉重。

  萬萬沒想到,她擅自修改了太子的吩咐,太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卻沒有動怒……

  當真是老狐貍!

  “您真是——為什么非要故意惹人誤會?”她說著說著,都有些無可奈何了。

  其實,若是方才太子強令他們聽他的吩咐,這事外人看著也還是太子強迫了自己。

  偏偏太子忽然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整得好像他們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似的。

  倒像兩人兩情相悅,正借著原風的事打情罵俏呢。

  太子坐上凳子,聞言一臉無辜:“孤做什么事,從來是從心所欲,由心而發(fā)?!?p>  言下之意,他哪會故意這么做?

  江臨月被他整得煩悶。

  “算了,您有什么事,直說吧?!?p>  太子笑了一聲,也不避諱原風就在旁邊,摸上腰間那枚玉扣道:“行了,逗你也逗得差不多,夠本了。只是想要跟你道聲謝,當時你被攔在客棧外面的時候,孤其實聽聲醒了,也看到你碰了碰這個,它對孤意義非比尋常,好在你沒拿它去抵?!?p>  江臨月一愣。

  那枚玉扣玉質(zhì)溫潤,的確像是值錢的東西。

  可她當時卻沒想那么多,只覺得不好趁人昏睡時拿人東西,才沒動。

  “當然了,妾身那時就知道殿下如今會感謝妾身,特地沒拿?!彼幌腼@得太嚴肅,就打趣似的隨意一答。

  太子又笑了笑,面色轉(zhuǎn)而變得愈發(fā)柔和。

  他似乎心意一轉(zhuǎn),手摳上玉扣繩結(jié),關(guān)節(jié)一曲。

  那玉扣就被他解了下來,在江臨月腰帶上繞了兩圈,墜在上面。

  江臨月腰間一緊一沉,感覺到太子帶著熱度的指尖在身側(cè)掠過,癢癢的。抬眼看著太子,他目光祛了玩世不恭,盡是專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極重要的事業(yè)。

  一排細密如絨的灰色睫毛順著風微微顫抖,蓋了一半他漆黑的眼,末梢上挑的鋒利眼瞼。

  她呆了一瞬:“太子殿下,為何……”

  “送你了?!?p>  太子松開手,說得輕描淡寫,眼睛都沒接著看她。

  江臨月仍然記得太子才說這是對他非比尋常的物件,眼底茫然。

  手摸上那玉扣光滑的表面,緊緊懸在腰間,仿佛吊了一股沉甸甸的感激之情。

  不由得小聲道:“我無論如何幫您,都是應該的。在馬上,是您救了我,不是嗎?”

  這番話說得輕,連近處的原風都聽得不甚真切,便舍了“殿下”與“妾身”種種敬稱。

  她想告訴他,哪怕并不計較二人身份之別,太子本也于她有恩,無需如此。

  然而太子聽著,卻忽然心念一動。

  和頭兩次見她時的驚喜不同。

  見著江臨月眼神真誠的模樣,他竟有一時恍惚,以為回到了遙遠的兒時。

  那時候?qū)m里許多孩子都和他一樣,根本不認得什么是太子、什么是身份有別,都以你我相稱。那時候僅僅是合伙惡作劇彼此打掩護的情誼,都顯得是最純粹的。他很少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可是江臨月這一句話,就帶他回到了一個令他莫名觸動的記憶片段。

  太子望著那枚陌生的、已經(jīng)不再掛于他腰間的玉扣,手漸漸垂下去。

  神色一片釋然。

  江臨月好奇這枚東西究竟意味著什么,可是太子不說,便也識趣地不再問下去。

  這一刻房內(nèi)有三人,呼吸聲起伏,無比靜謐。

  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嘩啦嘩啦一陣鎧甲落地的鳴響。

  她猛地抬起頭,望見原風已經(jīng)跑到門邊,神情嚴肅地跪地。

  門拉開來,蕭南夜披著披風走進來,渾身霜寒都顯現(xiàn)在漆黑鎧甲之上。

  第一眼見到站起身的江臨月,他就抿起雙唇,朝她露出一個近乎平淡的、簡單的笑。

  “沒事了?!?p>  “是??!”江臨月忍著難過,也笑了。

  蕭南夜的聲音嘶啞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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