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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翻天,禁欲王爺淪陷了

第九十七章 化姑娘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面相精明的婦人走進(jìn)來送午膳,江臨月和紅玉用完后按慣例想出去逛逛。門口卻有兩個黑衣人擋住了道路。

  “江小姐,安全起見,您這幾日還是不要隨意出去為好。”

  這一聲“江小姐”,幾乎要江臨月恍惚起來。

  許久都沒人這么叫了,一直以來,她都是“江侍妾”。

  她驟然有了恢復(fù)自由身的實感。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變成另一個“侍妾”、“夫人”呢?

  見她良久不語,那婦人也從旁邊的柴房走出來,溫聲提醒。

  “是殿下的吩咐?!?p>  他們的語氣都不算差,說得也有理,可是莫名就給人一種遭到軟禁之感。

  江臨月回過神來,笑了笑,轉(zhuǎn)身回房。

  人在屋檐下,總不能太挑。

  好在到了下午,太子就趕到了。

  他風(fēng)塵仆仆地走進(jìn)來,臉上卻滿是欣喜之色。

  一看便知是等不及要見她了,哪怕一路舟車勞頓,也不去休整,直接就來了她房里。

  見到這樣的太子,江臨月努力壓抑下心里的難受,也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還好嗎?”

  “一切都好,我和紅玉都沒受傷。多謝太子殿下?!?p>  太子點(diǎn)頭:“那便好,孤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他們鬧得太大,可那火還是太難滅?!?p>  她心下一驚。

  “可是釀成什么人禍了?”

  “那倒沒有,照你的意思,連十三叔的人孤都囑咐他們不許下死手。他們打得束手束腳的,挺難過,不過也算是全身而退了。那把火燒了幾只船,孤叫人留下銀子賠了,此事也就了了?!?p>  他似乎心有余悸,轉(zhuǎn)而又對江臨月笑道。

  “現(xiàn)在孤最擔(dān)心的是你的身體,你倒有時間操心別人。”

  江臨月知道他指的是孩子的事情,正要搖頭說身體無礙,忽然就見那婦人敲開門,端來一碗紅湯。

  “你不能待在這里太久,趁今夜孤還能陪你,趕緊喝了這打胎藥。”

  太子接過湯來,就要喂她。

  “不可!”

  紅玉在旁邊驚呼一聲,連忙跪下。

  太子搖頭:“你這侍女怎么如此激動?”

  江臨月也是一樣面上吃驚,在接過那碗湯后,也面色平靜地跪了下去。

  他一驚,連忙伸手扶她。

  “你也跪下做什么?”

  江臨月扯著他的袖子,哀求道:“殿下,妾身懇請您容妾身生下孩子再跟著您,好不好……”

  太子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拿開手,柔聲道。

  “別的孤都可以應(yīng)允,可這孩子必須流掉。他是十三叔的孩子,可孤的子嗣不容混淆,你若要跟著孤,便早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怎么會抱著這樣的念頭?乖,喝了它吧,就一會兒功夫。孤一整夜都陪著你,到時候再疼便也不會那么疼了。”

  她咬咬牙。

  “妾身若說他不是呢?”

  “他不是?”太子張大了嘴。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嘈雜聲響。

  “你不能進(jìn)去!”

  “阿彌陀佛……”

  兩個黑衣人似乎企圖要攔著人,卻被直接撂倒了。

  他們同時望向門外,隱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似乎還披著袈裟,正朝這里走來。

  嘩啦一聲,門打開了。

  太子和江臨月瞪著眼前的僧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這位僧人卷起袈裟,手持一把月牙鏟,腦門锃亮。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場斗毆,額頭都是汗。

  但他面上仍然是一臉慈悲,望著太子和江臨月,口稱:“阿彌陀佛,貧僧來此地化緣。”

  “南空大師?”

  太子瞪著眼,顯然也認(rèn)出了他。

  江臨月萬萬沒想到,南空會出現(xiàn)在此地。

  此番情形,幾乎像是孫悟空出現(xiàn)在了楊貴妃和唐玄宗面前一般違和。

  但仔細(xì)一想,她就明白了——敢情當(dāng)初南空從她這里套出話來,便一路尾隨他們來到了這里!

  可誰想到南空一屆高僧,竟然還會武呢?

  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陣緊張。

  卻聽南空雙手合十道:“貧僧未曾想會在此地遇見太子?!?p>  太子知道南空和蕭南夜相熟,看看南空,再低頭看看江臨月,一臉尷尬。

  這時,門外的婦人和黑衣人匆匆忙忙趕來,對太子連聲道歉,還要把南空轟出去。

  太子不耐煩地?fù)]手怒斥。

  “這是南空大師!你們真是有眼無珠,都給我出去?!?p>  “是是……”

  眾人哪里真的認(rèn)識南空,都只聽過南空的名聲。都看著太子的眼色委屈地退了出去。

  屋內(nèi)留下江臨月、紅玉、太子和南空四人。

  太子把江臨月拉起來擋在身后,和顏悅色道:“不知大師來化緣,想吃點(diǎn)什么?”

  南空笑了笑。

  “貧僧要什么,殿下都給得了?”

  太子自信道:“旁的不說,孤這別苑有廚房,諸多山野風(fēng)味、乃至普通水糧,都是備齊了的。您化緣到此處,算是來著了,但凡孤這里有的,您要什么盡管提吧。”

  南空面色不變,往他身后一指。

  太子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去看那桌上的茶水。

  “您是只要一碗茶喝?”

  他語帶笑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歡送南空了。

  還道是這不速之客是不是準(zhǔn)備找自己麻煩呢,原來真的只是湊巧討一杯水……

  卻見南空搖頭,準(zhǔn)確地指向了站在桌邊的美貌女郎。

  “貧僧化的不是水糧,是姑娘?!?p>  江臨月險些被他的虎狼之詞驚得一摔。

  紅玉跑上來,警惕地扶住了江臨月的胳膊。

  太子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南空和尚,又看了看她。

  再聯(lián)想起先前江臨月對自己說過的話,還有蕭南夜和南空和尚的關(guān)系,不由得福至心靈。

  聽說前陣子十三叔肅清白馬寺,就是因為在白馬寺住過一夜。

  那時候南空和尚也在。

  莫非……

  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著太子的神情風(fēng)云變幻,一陣驚疑、一陣委頓,江臨月頓時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南空大師,您這是什么意思?”

  偏偏這些話都在心里,她不能直接解釋,只能求助地望向南空。

  然而南空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造成的誤會,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那番話。

  說得那叫一個坦然??!

  仿佛誰若多想,都是他們自己心里骯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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