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尚先生。您,您……”
阿德斯眼神直勾勾的瞧著尚之桓,臉上盡是震驚的神色。
他想要問這身手,可是尚之桓并沒有搭理他,反而聊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涯。
“我高中那會兒經(jīng)常有人找我麻煩,,這種事就再沒出現(xiàn)過?!?p> 看著是尚之桓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阿德斯倒吸一口涼氣。
“那,那之后呢?一點(diǎn)事都沒有?”
“沒。當(dāng)時學(xué)了很長時間的人體構(gòu)造圖,刀留不下后遺癥。那群人覺得自己身體無大礙,又感覺這事兒丟臉,沒有鬧大。”
阿德斯聽完滿臉震驚,腦子里全是自己捅翻了湯托卻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的畫面。
見他一臉癡呆樣兒,尚之桓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別意淫了,我跟你說這些事是讓你意淫用的嗎?”
“啊……”
尚之桓拍了拍他的胸膛,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
“你這練了一個多月,身體架子是大了不少??赡氵@膽子還是跟以往一樣啊,就你這樣連對象都找不到??礆赓|(zhì)就是個慫貨?!?p> 這話像一只碩大的巴掌,對著阿德斯的臉頰左右開工,噼里啪啦抽個不停。
可尚之桓毫不留情,繼續(xù)說著,刺穿他所有強(qiáng)撐起的偽裝。
“當(dāng)初讓你出演派,就是因?yàn)橛X得你在懦弱之余卻還有著一股反抗精神??晌以趺窗l(fā)現(xiàn)你到了學(xué)校就純純成了一個沙包?”
“佝僂著腰,縮著肩,低著頭,哪像個少年人?老子看了都想揍你一拳。”
縱使阿德斯脾氣好,也打心眼兒尊敬尚之桓??杀贿@樣侮辱,他心中的怒氣還是涌出來。
“我,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他一掌將尚之桓推開,怒氣沖沖就要走。
尚之桓勾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拽回來,雙手環(huán)胸,一臉戲謔的打量著他。
“生氣了?該不會是被我說到痛處了吧?喜歡哪個同學(xué)但是人家瞧不上你?”
這話便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將阿德斯的理智徹底摧滅。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揮拳就往尚之桓臉上打。
雖然阿德斯有一個多月特訓(xùn),可學(xué)的都是些野外求生技巧。面對尚之桓這種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街頭爛架王,是以還沒貼到他身前,就被一腳踹翻,滑出去兩三米遠(yuǎn)。
尚之桓冷笑著,看著呲牙咧嘴的阿德斯,“剛才那伙人欺負(fù)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他們對你好還是老子對你好?你敢跟老子動手,不敢跟他們動手?”
“好人就他媽該被人拿槍指著嗎!”
阿德斯爬起來,一言不發(fā)。就那樣垂頭站著。
尚之桓站在廁所門口,阿德斯站在廁所最里頭,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過了四五分鐘,尚之桓聽到一聲微弱的道歉。
“抱歉……尚先生……”
見他似乎冷靜下來,尚之桓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頂。
“走吧,過會兒該開會了?!?p> 出了廁所,兩人向四樓走去。只是氣氛和剛來學(xué)校的時候大不一樣,沉默的詭譎。
再一次打擊阿德斯那本就不多的自信與自尊,并不是尚之桓的目的,于是他開口打破沉默。
“阿德斯,你現(xiàn)在的體格很好,揍那幾個小子完全沒問題——就是你沒特訓(xùn)之前,也能和他們打個五五開?!?p> “真的?”
“真的。”
阿德斯的胸膛瞬間挺起來,可很快又緩緩垂下去。他剛剛才見識過尚之桓的身手,這樣的評價自然是讓他鼓起一分自信。可是……
“我們?nèi)A夏有句古話,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殺他全家,揚(yáng)了他們骨灰,然后拌水澆花!”
“嗯……”
說實(shí)話,阿德斯覺得前三句確實(shí)挺有道理。但是后面殺全家那段開始,他覺得就是尚之桓瞎編的。但是他不太敢說。
“所以你放心,下次再有人挑事兒,你就往死里揍?!?p> “奧……”
嘖,這小子到底在怕什么?尚之桓上下打量著,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敷衍。
是外因還是內(nèi)因?他到底在顧慮什么?
瞇眼尋思著,尚之桓試探性的問道,“放心,不用顧慮你爹那邊兒,我都已經(jīng)跟埃米爾說過了。”
這話是騷到了阿德斯的癢處,他眼神刷的就亮了起來。
靠,這根源還是在他爹那兒。
尚之桓輕咳兩聲,“當(dāng)然,你們都是同學(xué),還是孩子,用不著下死手的哈?!?p> “啊哈哈……我不會打架,興許還打不過他們?!?p> “沒事沒事,來,我教你幾招。”
尚之桓一把攬過阿德斯的肩膀,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傳授著他截拳道的訣竅……
兩人說談之間,不一會兒到了教室。
阿德斯的班主任是位印度傳統(tǒng)中年婦女的形象。側(cè)掛絲巾,帶著眼鏡,額頭中間有一吉祥痣。
兩人之前在廁所耽誤一段時間,所以他們是全班最后一個到的。是以班里幾十雙眼睛都盯著兩人。
那老師猶豫了好一會兒,看著兩個人。她知道阿德斯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印度國寶級演員埃米爾。
可是……這個亞洲人是誰???
“請問……您和阿德斯是什么關(guān)系?”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尚之桓的臉上,就連阿德斯也不例外。
“我?我是他的教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