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逍遙棄徒丁春秋
轎子上的老者實力極高,一道殘影在空中閃過,諸多少林的年輕武僧,還未看清怎么回事,就見達(dá)摩院首座玄冥忽的身體往后拋飛,而且口中還伴隨著噴灑出大片鮮血。
空中的蘇隱看的分明,趕忙飛遁過去接住玄冥。
下得地來,未免誤會,蘇隱施禮解釋道:“諸位大師,昨日我聞得邪派計謀,今日特地趕來通告,卻不想來遲一步。”
眾位黃衣長老中有位認(rèn)識蘇隱的僧人,他走過來,先是施了聲禮,接著道:“蘇施主,感謝援手,不知我?guī)熜謧麆萑绾?。?p> 蘇隱抬頭看去,見是在黃山有過一面之緣的玄悲,沉吟道:“這位大師傷勢及其古怪,我察覺到他的真元在向外散溢,不知是何情況?!?p> “真元往外散溢?”玄悲也是不太清楚狀況。
“阿彌陀佛?!?p> 玄慈方丈走了過來,他雙手合十,臉上凝重,再也無剛才平靜,他閉目沉思,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是化功大法,我聽聞師父講過,丁春秋是隱門逍遙派弟子,四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被門主無涯子廢去武功,逐出門墻?!?p> “后來他自創(chuàng)武學(xué),在西西域一帶立下星宿派,傳聞他的化功大法乃是從血影魔功殘本中領(lǐng)悟,被此功傷到就是玄冥師兄這個癥狀。”
蘇隱聽著玄慈的講述,感受著轎子上的老者身上散發(fā)的強(qiáng)大氣息,一時無言以對,轉(zhuǎn)念又想到,玄慈的師父,那應(yīng)該也是丁春秋這個級別的強(qiáng)者。
可是現(xiàn)在群魔一方已經(jīng)有兩名宗師,而且看他們情形,并不急于攻進(jìn)大殿,好似還在等人的樣子,難道少林宗師級高手很多嗎?
“玄慈方丈,貴派可有應(yīng)對之法?”蘇隱心有疑問,急忙問道。
“蘇施主稍安勿躁,還未到時候,”玄慈說了一聲,便閉口不言。
還未到時候?而不是打不過,看來少林寺早有應(yīng)對,是請的高手還未到?還是想畢功于一役?
蘇隱帶著不解,幫忙將玄冥抬進(jìn)大殿療傷,他抬頭看著大殿中央的佛像,莊嚴(yán)浩大,栩栩如生,不知是不是錯覺,蘇隱似乎感覺到佛像在看他。
……
“十年不見,丁兄別來無恙啊。”
阿難尊者看著轎上之人,開口出聲道。
“靈難,你叫我來,不會是讓我看戲的吧?!?p> 轎上老者口氣極大,也不下轎子,反而懷抱著美婦調(diào)情,看他的樣子,似乎來頭不小,竟然敢直呼靈難法號。
“丁春秋,你竟敢對我?guī)煾赋鲅圆贿d,要不是當(dāng)年我?guī)煾妇饶阋幻?,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開口說話?”
一個相貌端正的血衣和尚冷冷開口,此人站在阿難身旁,地位極高,乃是阿難首徒,名叫田熊,一身實力已入蓋世。
“退下,本尊和丁兄說話,哪輪得到你們小輩開口?!卑㈦y伸手?jǐn)r在田熊身前,說的話似是教訓(xùn),卻無半點(diǎn)不滿之色,他看著丁春秋,臉上皮笑肉不笑道:“我這徒兒遠(yuǎn)離中原,未曾學(xué)得禮教法術(shù),丁兄兀要怪罪?!?p> 阿難尊者身為邪派老魔頭,性情乖戾、脾氣暴躁,而丁春秋剛才做派,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要是換做平時,他早就二話不說,跟丁春秋打起來了。
“哈哈哈,靈難兄倒是收了個好徒兒,當(dāng)年你救我一命,今日丁某以恩報恩,靈難兄有什么差遣,只要丁某力所能及,盡管吩咐?!?p> 躺在轎子上的身體忽的坐直,丁春秋狂笑聲不斷,懷中的美婦被連帶而起,丁春秋的速度又疾又猛,驚的美婦嬌呼一聲,將他抱的更緊。
“丁兄稍安勿躁,我還約了海外琉球島的崔島主,以她的腳程,此時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卑㈦y尊者知道,丁春秋這話不過是敷衍,卻還是頷首致謝。
“峨眉棄徒,玉娘子崔瑩?都說靈難兄友交四海,不想竟跟她還有交情,”丁春秋表情有些詫異。
“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被門派逼出來的,不聯(lián)絡(luò)交流,怎么能斗過這些自命清高的同門師兄師弟。”阿難尊者說到師兄師弟時,語氣格外重,仿佛與他們有著血海深仇。
靈難的言下之意,丁春秋自然明白,逍遙派的弟子,可不止丁春秋,他師父無涯子曾收下四名弟子,分別是蘇星河、王介甫、司馬君石,還有他丁春秋。
四十年前,丁春秋實力絕頂中上,每年到了門內(nèi)比較時,他只能敵過絕頂中流的蘇星河,另外二位卻是達(dá)到蓋世。
身為同門,招式功法大差不差,實力卻相差巨大,丁春秋每次都被王介甫和司馬君石打的灰頭土臉,這讓他很是難堪。
也正如此,丁春秋腦子里起了壞心思,想要走捷徑,他從一本書上看到過一篇關(guān)于血魔的記載,說是血魔石生曾著作了三冊血影魔功,有一冊帶在身上,丁春秋料想當(dāng)年祖師殺血魔時八成得到過,于是就在藏經(jīng)閣中尋找。
果然,沒過多久,血影魔功就給他尋到,可沒等他高興,翻開秘籍一看,里面卻是損毀嚴(yán)重,缺字少頁,只有原本的三份之一。
而就在他認(rèn)真觀看血影魔功時,師父無涯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丁春秋還想解釋,無涯子哪里能聽。
其實無涯子早就看出他心術(shù)不正,只是沒有機(jī)會發(fā)作,現(xiàn)在有了由頭,立時便將他廢除武功,扔下了山去。
丁春秋回憶起當(dāng)年情景,眼中恨意滔天,透過重重云霧,他仿佛看到了矗立在昆侖山脈中的飄渺峰。
“唉,當(dāng)年丁某不過是無意看了血影神功,無涯子師父就將我廢功逐出門派,絲毫不理會我的解釋……”丁春秋看著靈難,仿佛得到了傾述對象,說到傷心時,更是仰天長嘆:“師父,你好狠的心啊!”
阿難看著丁春秋這副言真意切的模樣,臉上差點(diǎn)笑出聲,心道:“要不是我知道你平時作為,差點(diǎn)就信你的邪了?!?p>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得做,阿難忍著惡心道:“丁兄何必做女兒姿態(tài),男子漢大丈夫,他日若能破境天人,想必?zé)o崖子師叔定會明白是錯怪你了?!?p> 他們兩人對話,不敢對無涯子有半點(diǎn)辱罵之言,就算眼中
“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新收的弟子,復(fù)兒,還不快給你師叔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