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石帶著兄妹二人來到壽春城北,趙瑩跟在白安石身后。
“這里就是國親的府邸了,可我只是個喂馬的,你們二位自行拜見吧”
白安石就要走,背后的竹簡脫落掉在地上。
趙瑩幫忙去撿,劉文樂看到上面寫著文字。
白安石顯得十分的著急,收拾好后連忙進入府中。
“還沒來得及問叫什么”趙瑩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劉文樂上前詢問守衛(wèi)。
“什么名字”
“趙旭”
“等著”
稍等了許久,兄妹二人靠在臺階上。
“過來”守衛(wèi)喊道。
劉文樂走上前,正要準備詢問,卻被守衛(wèi)推了一下。
“滾”
自己的胸前,出現(xiàn)了一條短竹片。
劉文樂看著守衛(wèi),守衛(wèi)舉起矛對著他。
劉文樂看了竹片上的字,轉(zhuǎn)身離開。
“怎么了?”趙瑩問道。
劉文樂帶著趙瑩來到府門對面,假裝吃了虧委屈的靠在前邊。
劉文樂拿出竹片,念道:
“二更西北角入”
“什么意思?”趙瑩問道。
劉文樂想了想,沒有說話。
...
深夜二更。
楚府府門前走過兩個衣著骯臟的人。
拐過彎二人才改變走路姿態(tài),是兄妹二人。
“前面就是西北角了,對吧?”劉文樂問道。
趙瑩點點頭。
趁著月光,二人順著墻來到西北角。
“這么高,翻不進去”趙瑩感嘆道。
劉文樂四下張望,隨后又到處摸著墻體。
他不斷敲打著墻體,也讓趙瑩去敲北墻。
“哥,這,這”趙瑩小聲呼喊道。
劉文樂迅速的跑到趙瑩身邊,見著趙瑩正在蹲下扒著什么。
他也一同去拆,發(fā)現(xiàn)墻低有一個洞。
洞被扒開,正好夠一個成年人的大小。
二人便鉆了進去。
“哥,你干嘛”趙瑩問。
劉文樂正把磚填回去。
“萬一有人發(fā)現(xiàn)呢”
二人前后穿過西北角的石頭,走到府中小道。
“方巽?”
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傳來,只見前方的房子后出現(xiàn)一個人。
劉文樂將竹片交給男子。
“在下楚啟天,楚守正的長子”
楚啟天帶著二人來到一棟屋子內(nèi)。
推門而入,一棟畫有鳳鳴圖案的屏風擋在眼前。
繞過屏風,見得一長者盤坐在席上。
“父親”楚啟天叫道。
楚守正轉(zhuǎn)過身,看到三人。
“方巽”他叫道。
“趙亢怎么樣了?”
趙瑩微微轉(zhuǎn)過頭,楚守正心領神會。
“快入席”
楚啟天坐在中,兄妹與楚守正對坐。
“你不要叫趙旭了,你現(xiàn)在叫莊余,是我的門客”楚守正突然說道。
“我到底是誰?”劉文樂疑惑到。
“趙亢沒告訴你?”楚守正問
趙瑩:“爹臨死了也不愿告訴我們,我也想知道”
楚守正示意楚啟天門外把守。
“趙瑩就是趙瑩,你爹就是趙亢,方巽就是方巽,你爹是大將軍方燕”
“為什么要不斷的改名?”
“為了保護你?”
“為什么?”
“關(guān)于方燕,你知道多少?”楚守正問道。
劉文樂搖搖頭,趙瑩卻說。
“爹不是跟咱說過嗎?”
楚守正卻追問道:“說說看”
“方燕大將軍勇冠天下,是煦國的保護神,有他在東信國才不敢進攻我們煦國,西沁國不敢慫恿蜀地的狄人騷擾我們”
趙瑩對著楚守正說道。
“可將軍最后被判謀逆叛國,誅三族”
楚守正微笑著看著她。
“所以發(fā)生了什么?!眲⑽臉纷穯?。
“二十四年前,當時右相公孫丘剛剛掌權(quán)上位,他進讒言與軟弱的旅王,與東信國割讓沐州郡三縣,從而換取和平,而駐守在沐州城外的軒轅營卻擅自反擊,八千軒轅營打敗了八萬人的信國軍隊”
劉文樂認著的聽著,楚守正卻喝了一口茶,隨后繼續(xù)說道。
“八千軒轅營全是沐州籍,方燕也是沐州籍,你也是在沐州生的”
趙瑩看了一眼劉文樂。
“不是誅三族嗎?”劉文樂問道。
“將軍與我是結(jié)拜兄弟,他早就知公孫丘推動煦國東西分裂,想在西煦自立為王的野心,就將你秘密交給帳前親衛(wèi)趙亢撫養(yǎng)?!?p> 劉文樂的茶沒有了熱氣,趙瑩便倒了新茶遞到劉文樂手上。
劉文樂沉默不語。
“你還有什么想問的,我都回答你”楚守正問道。
“所以,我活下來了,然后呢?”
“等”
說罷,楚守正便起身。
“我爹,都在做什么?”趙瑩突然問道。
楚守正看著趙瑩,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他在保護我們”
趙瑩眼角濕潤。
“你父親的劍呢?”楚守正問道。
劉文樂拿出劍,楚守正看了一眼便讓劉文樂收了回去。
“你就一直待在府內(nèi)就好了,一切都不用愁”
楚守正臨出門轉(zhuǎn)頭又說道:
“記住,你現(xiàn)在的名字叫莊余,忘記你原來的兩個名字。”
...
趙瑩被楚啟天帶到新的房間,劉文樂則待在這個房間。
不知道為何,劉文樂沒有體驗故事的想法...
反而是一切真實發(fā)生的真情實感...
一股無畏、仇恨的情感在內(nèi)心涌出,直到他的雙手雙腳。
現(xiàn)實與虛幻的人格正在完美的交融...
...
次日,劉文樂一直睡到太陽當空。
身體習慣性的去舞劍練功。
閑逛幾圈府內(nèi),便走出了府門,詢問守衛(wèi)得知前方就是蘭臺學宮。
便朝著蘭臺學宮而去。
兄妹二人欣賞著建筑的精妙。
趙瑩撿拾著飄落的樹葉,看到眼前的紅墻黑瓦。
“這就是蘭臺學宮了吧”
然而遠處卻傳來幾聲廝打喊叫。
“是那個人!”沒等劉文樂看去,趙瑩邊喊邊沖了過去。
只見三個人正在搶奪著一個人。
被搶的人正是白安石。
趙瑩走上前,然而卻被劉文樂攔下,只見劉文樂只身向前。
“放開他”
三個流氓見狀,望向方巽。
“你又是誰公子?”
“我是你爹”劉文樂直接罵到。
這話直接激怒了三人。
帶頭流氓的拳頭自下向上的掄。
肌肉記憶讓劉文樂的右手打向流氓的臉,又接一腳躥在他的大腿。
流氓應聲倒地,然而另外兩個流氓卻跑了。
“把書留下”趙瑩呼喊道
然而兩人卻越跑越快。
“把書留下,聽到?jīng)]”趙瑩拔出劍。
或許是拔劍的聲音嚇到了二人,其中一個人便把竹簡放在地上。
竹簡的系繩繃斷,散落一地。
白安石走過來,反而很平靜的一個個撿拾著。
趙瑩與白安石共同撿拾著散落的竹牘。
東墻內(nèi)老者的聲音再度傳來,讀書聲郎朗。
劉文樂也聽到了這讀書聲,又瞥到緊緊貼住東墻的草席。
他明白了眼前這個瘸腿書生在做什么。
被打倒的流氓爬著爬著,終于爬到了拐角,一溜煙跑了。
“敢問公子姓名”
劉文樂問道。
“哪是什么公子,只是個瘸子,讀點書”隨后站起身。
“白安石”他對著趙瑩作揖。
“王安石?”劉文樂驚呼道。
“王安石?第一次聽到和我同名同姓的人”白安石說道。
劉文樂心想道:“X2有名人演算嗎?我怎么不知道”
白安石走到草席旁,打算繼續(xù)坐著讀書。
“公子何處來?”趙瑩問
“本是沁國書生,家道中落,來到煦國求生”白安石回答道。
劉文樂看到竹牘,上面寫著“大學”二字。
“論政之書”劉文樂說道。
“模仿公子你也讀過?”白安石問道。
“沒有”劉文樂答。
“我認識一個叫王安石的人,是一個改革家”
“只聽過法家、儒家,不曾聽過改革家”白安石問道。
“就是...”劉文樂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否請你吃酒?”白安石突然邀請道。
“好?。『冒。『?!”趙瑩連呼三聲。
...
趙瑩看到翠金樓十分的熱鬧紅火,便想進入。
劉文樂看到白安石面露難色。
“這頓飯,我請白兄”
“這里面很貴”
“不怕,我有錢”劉文樂笑道。
二人點了一桌子菜,圍坐在案邊。
幾杯酒下肚,男人之間總想敘舊。
“白兄為何在煦國待不下去了?”劉文樂問道
白安石搖搖頭。
“沁國太黑暗了,黑暗如鍋底”
“哈哈,奇妙的比喻”劉文樂笑道。
“只是政見不一,便遭受排擠,我氣不過便多說了幾句,遭受了黑手”
三個人都沉默了。
“如若不棄,我愿與先生結(jié)為朋友”劉文樂舉起酒杯。
“與善人交,與人善交”白安石說了句話便一飲而盡。
趙瑩和劉文樂沒有反應過來,便也跟著一飲而盡。
“在下姓...”劉文樂突然猶豫。
“在下姓莊,名余”
“我叫趙瑩”趙瑩突然說道。
白安石看著二人,瞥到正在看著自己的趙瑩。
不覺自己得心中一驚,又細看去。
趙瑩的頭發(fā)上系著一條紅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