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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入塵煙:重生再娶曹貴英

第五章為父親正名

隱入塵煙:重生再娶曹貴英 秦家二叔 2121 2022-08-29 11:25:00

  馬有鐵的父親馬國慶,出生在鬧饑荒的那幾年,家里經常斷糧。

  從此就落下了病根。

  一旦餓了,眼睛就看不見。

  尤其是晚上。

  有一次下大雨。

  家里搶著收麥子,忙得忘了吃飯,結果馬國慶晚上回去的時候,一不小心載進了灌溉渠。

  人差點沒了。

  后來兩個哥哥一起出了礦難。

  兩個老人受不了打擊,哭了幾天幾夜,眼睛徹底毀了。

  老一輩的人活著都十分小心,尤其是不能干活之后。

  有時連大氣都不敢喘。

  生怕被小輩嫌棄,又覺得自己不能干活了,是個拖累。

  三哥剛結婚,他們就主動搬去了后院的窩棚,就住在驢棚旁邊。

  吃的飯都是劉玉蓮想起來給他們送一點,想不起來就餓著。

  這些事情,前世的馬有鐵其實一直都知道。

  只是那時候他才十二歲,自己還生活在劉玉蓮和三哥的淫威之下。

  根本不敢為他們說話。

  以至于,三哥結婚還不到半年,他爹就先死了,沒過半年,娘也跟著去了。

  為了他娘臨終前的囑托,十三歲的馬有鐵,任勞任怨成了三哥家的長工。

  再苦再累,他都沒吱過一聲。

  因為在他看來。

  那是他對老娘的承諾。

  為了孝道,承諾大過天。

  可現在回想,馬有鐵只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那根本不是孝順。

  那是愚蠢!

  真正的孝順是讓爹娘過上好日子,讓他們順心如意,而不是每年到墳上多燒幾刀紙。

  馬有鐵看著蹣跚而來的父親。

  腦中不斷迸射出一些以前不懂的東西。

  仿佛重活一世,讓他腦子開了竅,人也頓悟了。

  正在這時,老父親突然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一下,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去。

  馬有鐵想都沒想,立刻撲了出去。

  趕在老父親摔倒之前把人扶住。

  手指摸到老父親虛軟、干瘦的手臂,馬有鐵的心里又是一陣悶痛。

  畢竟見識過二十年后的生活。

  馬有鐵突然發(fā)現,自己的爹娘不該受這樣的苦。

  他們操勞一輩子,六十多歲了,本就是該頤養(yǎng)天年的歲數。

  不能干活,不是錯!

  “爹,你怎么出來了?”馬有鐵問。

  馬國慶聽出兒子的聲音,立刻顫抖著嘴唇,可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悲憤滿腔,卻不知道要怎么跟十二歲的兒子解釋。

  他沒有。

  就是找碗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

  他什么都沒干。

  馬有鐵看出父親的無助,用力握著老父親的手,緩緩轉頭。

  “劉玉蓮,當著我爹的面,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劉玉蓮雖然已經豁出去了,做好了和馬有鐵撕破臉的準備。

  可當著馬國慶的面,她卻說不出口了。

  她畢竟不是嫂子那樣狠毒的人。

  就算是照搬的伎倆,也……也做不到那么理直氣壯。

  “馬老四,你想干什么?”既然不敢說,劉玉蓮只能把矛頭指向馬有鐵。

  她就不信了。

  自己嫁過來半個月,這馬有鐵連正眼都不敢瞧自己,怎么睡了一覺,突然就轉性了!

  劉玉蓮雖然心慌,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馬老四,你是不是看你三哥不在家,就想跟你爹一起欺負我?啊……有種你就來,別以為我怕你!”

  像劉玉蓮這種潑婦,根本就不怕老人和孩子,尤其兩個人都笨嘴拙舌。

  雖然她當著馬國慶的面,不敢再胡說,卻把矛頭指向了馬有鐵。

  這話一出,人群里立刻響起一陣低低的議論。

  能跑到這來看熱鬧的,沒有哪個是不喜歡嚼舌根的。

  平時無風三尺浪,現在有了熱鬧,他們更是肆無忌憚。

  有的人甚至開始壞笑,跟身邊的人說起了風涼話。

  那些話,聽到馬有鐵的耳中,簡直……不堪入耳。

  馬有鐵不自覺握緊拳頭。

  下決心是一回事,真要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面對這個,前世欺壓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馬有鐵總是莫名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但那又能怎樣?

  馬有鐵的性格就是這樣,平時不言語,本分做人,可一旦認定誰也別想讓他回頭。

  “嫂子,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剛才說我爹把你怎么了!”

  馬有鐵不管劉玉蓮的套路,他就抓著劉玉蓮詆毀他爹這一件事。

  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有這一件關乎他爹名聲的事,才是他此刻最在意的。

  他的堅持讓劉玉蓮啞口無言,也讓那些嚼舌根的人微微一愣。

  一個個忘了看笑話,而是疑惑的看向劉玉蓮。

  事情到這,明顯苗頭不對。

  當面對質,苦主畏畏縮縮……

  這事怎么看都透著蹊蹺。

  劉玉蓮顯然也已意識到這一點,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只能硬著頭皮說。

  “說就說!你爹敢做,我就敢說!你爹……這個,這個老不正經的,趁我給他送飯,他摸我!”

  聽著劉玉蓮的說辭,馬國慶頓時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然而老實本分了一輩子的他,就算反駁都不知道要怎么說。

  只能抬手指著劉玉蓮,顫顫巍巍的憋了半天,才說出幾個字。

  “你……你……你……你胡說!”

  馬有鐵自然知道,劉玉蓮是在胡說。

  他連忙拉著老父親的手,給他一些安慰,然后轉頭看向劉玉蓮繼續(xù)問。

  “好,既然你說我爹摸你,我先不管這是真是假,我就問你,我爹哪只手摸的,怎么摸的,摸了你哪兒!”

  馬有鐵的問題一出,不但劉玉蓮一愣,就連馬國慶都急了。

  他一把甩開馬有鐵的手,顫顫巍巍說道。

  “沒有!我沒有,她……她胡說!”

  馬有鐵看著忍不住心疼,卻沒有繼續(xù)安慰,而是轉頭態(tài)度強硬的看向劉玉蓮。

  劉玉蓮被他看得心虛,只能隨口說道:“就……我送飯的時候,他……他站在我這邊,抬手摸了我……”

  劉玉蓮本想說得嚴重點,但畢竟是剛結婚的新媳婦,不如中年婦女那么無底線,猶豫半天,才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馬有鐵見狀笑了。

  劉玉蓮可是不止一次說過,他爹摸的是手。

  現在又變成手臂了。

  想到這,馬有鐵徹底冷了臉,扶著老父親的手,對著劉玉蓮就是一耳光。

  “啪!”地一聲。

  雖然是用老父親手打的,但也算報了早晨那一耳光的仇,也間接幫老父親出了口氣。

  “劉玉蓮,你知不知道,造謠也是犯法的。就憑你那幾句話,我就能去派出所報警,送你進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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