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憶深和夏予之回藍林花院是已經(jīng)快23點了。
‘今夜快過了?!嘲l(fā)上看著對面的夏予之說道
“你去洗漱休息吧,這里有我呢”。
夏予之并沒有動只是默默地看著寧憶深,一直被夏予之死死盯住的寧憶深有些心虛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只是防著季禾那個家伙,沒有其它的想法啦?!睂帒浬钜贿吔忉屢贿吙粗矍暗娜藘?。
夏予之頭發(fā)的邊角有一些凌亂,但她那清冷的氣質(zhì)絲毫不變。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只見她伸出左手扶著額頭手指輕揉著太陽穴。
“你什么就是不肯說呢?路上我沒問,你去哪我跟著。你棄車我就頭也不回的和你走,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信你。可到現(xiàn)在也不肯說么?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一切都脫離手掌的感覺”。
她的語氣非常不悅,在她說完這些之后直接起身離開,走進自己的臥室在這過程之中她沒有在看寧憶深。
寧憶深看著夏予之走進房間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女生不是玩偶她有自己的脾氣。她什么都不知道卻依舊相信自己,寧憶深一直能感覺到她的疑問,他一直沒有說就是猶豫要不主動要和她說也是在等她開口問,好將一切都告訴她。
可...夏予之太溫柔了。她沒問她只是在等寧憶深親口告訴她。
‘剛才自己一定讓她失望了吧?’
夏予之她雖然也說過寧憶深不想說可以不說,但她是人她有自己的思想。那種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依靠別人的感覺仿佛置身于水中只能死死抓住眼前的浮木這種感覺足矣讓人瘋狂。
可...她還是心軟了。她說完就離開為的就是不讓寧憶深那么難堪,不讓他被自己逼迫說出他不愿意說的東西。
夏予之走進臥室,鎖上了門靠著門緩緩坐下膝蓋彎曲雙手抱著自己。
她的心靜不下來,她的清冷只是外表只是面對那些她不喜歡的人和事。
誰不希望有個人可以陪自己說說話呢
“寧憶深啊寧憶深”越想越氣的她在嘴里念叨著他的名字
“死寧憶深,壞寧憶深”。
話音未落,她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說我壞,我可以接受可我萬一死了誰陪你說話吖”。
夏予之臉頰有些微紅,在心里暗罵一聲‘可惡,死呆子聽到了’
“偷聽是吧?”
“我可沒有,剛來就聽到了。我....我們談?wù)労貌缓茫俊?p> “不好,忍著別說”。
門外的寧憶深尷尬的撥弄了一下頭發(fā)“真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寧憶深站在外面用耳朵貼著門他想聽聽里面有沒有什么動靜。
寧憶深好像聽到了門那頭似乎有什么東西滑落的聲音,他皺了皺眉伸出手他打算敲敲門確讓一下夏予之的安全。
他緩緩伸手去觸碰門,寧憶深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他好像看到了手穿過了門,
‘手似乎直接穿了過去,是幻覺么?’他在心里想著,他準(zhǔn)備去拿備用鑰匙打開這門,剛邁出了一步誰知兩腿一軟下一刻已經(jīng)倒在地上。
......
滴答,滴答
在一光線很暗的地方寧憶深他站在水面之上,他并沒有掉入水中反應(yīng)過來的他逐漸向前行走,他每一次腳步都會引起一圈圈的水波紋。
他緩慢地向前走,一步一步。
他可以很清楚的聽到水聲但他沒有停下,繼續(xù)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聽到從遠處傳來一道陌生的人聲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肯和我們一起走?”
寧憶深先前走的身影頓了頓,但他很快就繼續(xù)向前,就好像前面有寶藏似的。
他繼續(xù)向前走,陌生的聲音越來越多,男女聲混雜。
“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為什么要放棄?”
“小深深,你這次任務(wù)完成的不錯嘛姐姐請你吃飯啊”。
“Zero,我們這里有件事想讓你出面”。
“我想報仇請您幫我,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
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我...我希望我的憶深可以變得更好”。
寧憶深突然停下了腳步,這女聲他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句話。寧憶深還在回味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耳邊又響起了一道聲音。
“去吧,向著你喜歡的方向走吧我會看著你的”。
寧憶深愣住了,這男性的聲音有些低沉略帶些磁性,他停留在原地這句話在他的耳邊響起永不停息,在這無光的地方這句話仿佛是太陽給溫暖讓他不愿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寧憶深緩緩地動了起來可他關(guān)節(jié)就像生銹了一樣,讓他行動緩慢。
但他堅定,他一定要走出這個地方
一步,兩步
“去吧向著你喜歡的方向走吧”。
“我會的”。寧憶深輕輕地開口說道
“我會看著你的”。
“好”。寧憶深的語氣非常輕,就好像多用點力氣就倒下似的。
寧憶深眼角流下一滴淚水,劃過臉頰從下巴滴落。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水面變成了鏡面,那滴淚水落在了鏡面上,下一刻鏡面破碎。
寧憶深失去了落腳點,快速向下墜落
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生者,死者。想讓我放手憑什么?”
寧憶深猛地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滴~滴~滴
嘟---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聲音“喂?怎么了?”這聲音青澀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帶上工具,我需要你”。寧憶深嗓音有些低沉,他強忍著怒火。
“好”。電話那頭說了一個字后就掛斷了,給人一種他在抓緊一切時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