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經(jīng)歷苦難
李叔同走了,林小笑笑了,他替老板感到開心。
這么多年了,騎士從來沒有新的繼承者出現(xiàn)。
李叔同挑選了無數(shù)人,可是從來沒有人能熬過那一關(guān)。
現(xiàn)在騎士候選人一下子多了兩個人,不知何來的自信,林小笑相信余夜歌和慶塵一定可以通過那一關(guān),一定!
能在小黑屋里抗過三天,繼續(xù)通過水刑的,林小笑也是第一次見。
想當(dāng)初,葉晚在小黑屋熬了47個小時,林小笑熬了36個小時。
林小笑看得出來,三天不是慶塵的極限。如果不是余夜歌已經(jīng)暈過去了,小黑屋挑戰(zhàn)還將繼續(xù)。
林小笑看了一眼慶塵,也不知道這個怪胎是哪里出來的。
不過,余夜歌這家伙也不錯,不枉自己在老板面前說他好話。只是和他對比的人太變態(tài)了。
林小笑拿過來兩條浴巾,對余夜歌和慶塵說:“擦一下水,水刑的滋味可不好受,休息一下,吃一點東西吧?!?p> 慶塵和余夜歌休息了兩天,才慢慢緩了過來,現(xiàn)在慶塵對穿越的機制已經(jīng)越來越了解了。
通過總結(jié)現(xiàn)在已知穿越者的規(guī)律可知,只有到達(dá)指定地方才會出現(xiàn)倒計時。
穿越到里世界后,會替換掉原來的人,繼續(xù)那個人原本的人生。
對里世界原本的人挺不公平的。
回歸倒計時 48:00:00
晚上的18號監(jiān)獄靜謐無比,林小笑帶著慶塵和余夜歌走在18號監(jiān)獄里。
監(jiān)獄里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是路廣義。
慶塵問道:“你們知道路廣義是什么身份嗎。”
林小笑回答道:“知道的,以前和余夜歌都是養(yǎng)老院打手?!?p> 說著,看向余夜歌道:“這里有你和路廣義以前的資料,完了你可以看一看?!?p> 余夜歌連忙回到:“謝謝你?!?p> 以前的資料還是挺重要的,可以讓自己快速了解里世界的余夜歌。
這時,慶塵問道:“我可以問路廣義一些問題嗎?”
林小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林小笑和余夜歌沒有進(jìn)去關(guān)押路廣義的牢房,等待了片刻,慶塵出來了。
第二天早上,慶塵對余夜歌說道:“你站遠(yuǎn)一些,我要證明一些事情。”
當(dāng)慶塵落單時,有兩個牙里藏毒的死士不顧一切的要殺了慶塵!
原來之前死的三個人和現(xiàn)在這兩個人的目標(biāo)一直是自己。
慶氏的影子之爭如此兇險,只有影子才能當(dāng)家族,家主之位的誘惑太大了。
晚上九點,余夜歌和慶塵的牢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慶塵和余夜歌出了牢房,無聲對視了一眼。
李叔同和林小笑、葉晚三人已經(jīng)等在了樓下。
在開始前,李叔同回答了慶塵有關(guān)慶氏影子之爭的疑問。
只有活著的那個人才可以成為影子,擁有那無與倫比的權(quán)力。
慶塵要活下去,就必須要贏!
李叔同說道:“好了,既然沒有什么疑問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開始那條人世間所以捷徑里,最遠(yuǎn)的路。
李叔同站在了慶塵和余夜歌中間,說道:“你們倆把手伸出來?!?p> 李叔同同時握住了余夜歌和慶塵的手腕。
就在李叔同握住手腕的一瞬間,余夜歌感覺到手腕上有巨大的力量,握的他手腕生疼。
從手腕開始,他的血液流動速度被慢慢改變,隨后,呼吸節(jié)奏也隨之改變。
這時的李叔同,臉頰上延伸出火焰紋路出來,那火焰看起來炙熱,滾燙。
余夜歌感覺那火燒到了他的身上,這不是錯覺。
他的身體處在劇烈疼痛中,像是被那火燒遍了全身。
余夜歌臉上也出現(xiàn)了火焰紋路,身上的疼痛驟然間消失了,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林小笑緊張道:“你們一定要挺過去,這一次,沒有人可以幫你們了。”
余夜歌腦袋里想起了曾經(jīng),那些被他遺忘在記憶深處的所有,疼痛,又不只是疼痛。
那些遺憾,難過,失望,所有的負(fù)面情緒沖刷著他的腦海。
這些痛苦要一次次擊潰他的神經(jīng),一次比一次強烈,余夜歌一次次頑強抵抗著。
從自己出生起,以前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放映著。
第一次學(xué)走路時的摔倒,自己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
幼兒園時,他看著周圍的孩子哭鬧,只有他一個人茫然的坐在那里。
上小學(xué)后,自己就是他人欺凌的對象,刻薄的班主任,比自己強大的同學(xué)。
和這個世界的余夜歌很像,他也沒有朋友,一直是一個人,孤獨如影隨形。
沒有人可以理解自己,沒有人正視自己,哪怕他已經(jīng)拼盡全力。
上高中后,他有了幾個朋友,性格不再那么沉默寡言,但也僅限于此。
高三了,周圍的同學(xué)一個個都在努力,只有他,依舊如初,不明白努力的意義何在。
他想起自己為什么會穿越到這個世界了。
從樓頂一躍而下,他知道自己這么做很不負(fù)責(zé)任,但是就這樣吧。
時間倒退,他又站在了那個樓頂,他的身后是十幾層的高樓,是一眼望下如視螻蟻,是高空猛烈的風(fēng)。
身前,是自己的父母、老師、同學(xué),是一次次傷害自己的人。
他們說的話猶在耳旁。
“余夜歌,你就是個廢物?!?p> “余夜歌,你怎么什么也干不了?!?p> “余夜歌,你怎么那么垃圾?”
余夜歌記得那天自己聽到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啊?”
好,那我死。
余夜歌記得,跳樓后,落地的一瞬間,是無比的疼痛,隨之便是無盡的黑暗。
現(xiàn)在余夜歌身前的人在說著:“余夜歌,你下來吧,你下來,就不會再有痛苦了?!?p> 余夜歌笑了,看著這些人說道:“不需要了?!?p> “以前,我是一個人一直走,現(xiàn)在,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有人世間最遠(yuǎn)的路。即使這條路注定會很難走?!?p> 余夜歌大聲道:“所以我說,不需要了?!?p> 余夜歌向后倒下,向那幾十米高的地方墜下。
上方的人消失了,余夜歌徹底與過去的人告別,與自己的過去告別。
所有痛苦散去,呼吸術(shù)停止,火紋慢慢消散。
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