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豐村一路回到山陰縣,徐小安一直感覺到很疲憊。
躺在醫(yī)館的逍遙椅上,徐小安把玩著手上一枚牛首青銅印。
這就是收錄白錦兒時,獲得的獎勵【破損的神格】。
沒想到居然是一枚銅印,這幾天徐小安把它翻來覆去研究了半天,半天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怎么看都像是一枚普通的銅印。
將老廟和佘官玉召喚出來之后,徐小安還特意將銅印給老廟看了。
老廟到是看著說有些熟悉,但也沒認出這玩意兒便是“神格”。
徐小安也沒點明,心想也許是破損的原因吧,最近把它當(dāng)個把件在玩。
這要是讓老廟知道了,非急紅眼不可。
“老板,今天感覺怎么樣???”一雙柔軟的手按在徐小安的肩膀上,輕輕地給他揉捏著。
徐小安沒有睜眼,感受著這份溫柔的舒爽:“還那樣,乏得很,小玉啊,脖子那里多給我揉一揉,這兩天酸得很?!?p> “知道啦,老板?!辟芄儆駤擅牡匦α诵?,一雙柔荑移到徐小安的脖頸處,加了點力度開始按壓。
“嗯——”徐小安情不自禁發(fā)出怪異的聲音。
這小日子實在是太舒服了,徐小安甚至想干脆就這樣躺平算了,守著這小醫(yī)館安穩(wěn)過日子多好。
特別是有了佘官玉之后,憑她的醫(yī)術(shù),小醫(yī)館的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
現(xiàn)在的情況便是,徐小安手里居然有了點小錢,有老廟做伙計,佘官玉坐堂行醫(yī),自己收錢就完了。
時不時還能享受佘官玉的按摩服務(wù)。
哦,對了,還有兄弟嚴世清的廚藝,完全能滿足他的口腹之欲。
就這樣的生活,不要太愜意哦。
而就在徐小安舒服的享受著帝王般的服務(wù),并開始暢想未來時。
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女人站在了醫(yī)館的門口。
她看著醫(yī)館內(nèi)的情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咳嗽了一聲。
徐小安睜開眼,見到她時笑了笑,然后開了口。
“你來了?”
“你一個多月沒回家,期間我遣人來看過幾次,醫(yī)館都不曾開門,昨日母親問起你,今日恰巧路過,便來看看?!?p> 來人正是徐小安的便宜老婆邱瑩瑩。
只見她身著一襲藕荷色齊胸襦裙,相較于往常,平添了幾分嫵媚的氣息。
“坐吧?!毙煨“矝]打算讓佘官玉停下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請她坐下,然后喊了聲,“老廟,上茶?!?p> 佘官玉倒是在詩會見過邱瑩瑩,也知道她和老板的關(guān)系。
見老板這架勢,她抿嘴一笑,手上的動作更加曖昧起來,不時劃過徐小安的脖子,并順著領(lǐng)口往里輕輕撫了幾下。
徐小安不經(jīng)意地回頭瞪了她一眼,不過反而激起了佘官玉幾分得意之色。
“看起來,你這日子還蠻舒坦的。”邱瑩瑩淡淡的說道。
“你不會是來看我過得如何的吧?”徐小安起身,端起身旁的茶水抿了一口,也順便躲開佘官玉那雙手對自己的“騷擾”。
邱瑩瑩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道:“后日是母親的壽辰,希望你能來。”
“嗯,我會考慮的?!毙煨“卜畔虏璞?,點了點頭。
邱瑩瑩深深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一蹙。
“要不一起吃個飯,老嚴做飯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你也嘗嘗?”
邱瑩瑩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老嚴”是誰,卻見她站起身來:“不了,母親壽辰家中還有不少事要操辦,就不打擾了?!?p> 說完,邱瑩瑩看了佘官玉一眼,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她身前那雄偉的起伏。
正當(dāng)她的目光準備移開,恰巧對上了佘官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邱瑩瑩臉一紅,慌忙轉(zhuǎn)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醫(yī)館。
一出醫(yī)館,她低頭看了自己胸口一眼,臉更紅了一些,惱怒一般呸了聲,一跺腳便徑直離去了。
“老板,你這小嬌妻挺有趣啊,嘻嘻!”佘官玉小嘴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湊到徐小安耳邊,輕輕說道。
徐小安沒有理會她,站起身來,舒展了下身子,走到醫(yī)館門前向外張望一眼。
“這老嚴是怎么回事,今天這么晚了還不開門做生意?!?p> “嘿,老板,你這么一說,老夫想起來了,聽我那徒弟說,嚴老板最近這幾天精神不太好,渾渾噩噩的,活餡兒都放錯調(diào)料,這幾天都被顧客罵了好幾次?!?p> 老廟舉這個雞毛撣子,麻溜跑到徐小安面前說著。
“是嗎?”徐小安撓了下頭,他這段時間都縮在醫(yī)館,沒有注意到嚴世清那邊的情況。
老廟:“要不去嚴老板家看看去?”
徐小安想了想,點點頭,囑咐佘官玉留在醫(yī)館,畢竟還得賺錢不是。
便和老廟往嚴世清家走去。
嚴世清的家離他的包子鋪不遠,走過街口右拐前行數(shù)十米便到了。
他家是一間普通的民宅,有上下兩層,樓下是主屋,樓上是一間閣樓。
大門開著,徐小安和老廟直接踏進了房門。
一進門,老廟就喊道:“嚴老板,嚴老板!”
“師父!”撿娃聽到喊聲便沖了出來,一見老廟便抱拳施禮。
老廟揮手道:“得了得了,你我?guī)熗蕉藷o需過多禮數(shù)。”
“是,師父!”撿娃抱著拳弓腰答道。
“行了,你就是死腦筋,嚴老板呢?”老廟嘴上不耐煩,可那神情卻是享受得很。
“清哥兒在休息,他昨晚好像沒休息好?!睋焱奘樟巳?,站直身體,看到徐小安傻笑著叫了聲,“徐大夫!”
徐小安點頭回應(yīng),朝嚴世清的房間走去。
他沒有進去,就在門口探頭望了一眼。
見嚴世清側(cè)身躺在床上熟睡著,徐小安便退了出來,和撿娃回到堂屋。
徐小安:“他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撿娃回想了一下,道:“從大豐村回來后幾天,清哥兒就說晚上老做噩夢。”
徐小安:“什么噩夢?”
撿娃:“他說醒來就不記得了,只是每天起床就感覺腰酸背痛的,渾身難受,像被人打過一樣?!?p> 徐小安朝眼嚴世清的房間望了一眼,皺了皺眉。
片刻之后,他看向老廟:“老廟,你怎么看?”
“以我的經(jīng)驗,嚴老板定是思春了,要不給他找個媳婦吧?!崩蠌R打著哈哈,他也沒察覺出什么問題,更不是中邪之類的情況。
徐小安瞪了他一眼,又道:“要不然等他醒來,好好問他一問?!?p> 啊——
就在此時,嚴世清在房里發(fā)出一聲喊叫,聲音里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