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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們你魔杖呢?

1.追悼會

不是哥們你魔杖呢? 深海海深深 2306 2024-07-16 04:38:09

  四月,天氣尚未回暖,冷空氣讓街道上過往的行人不免加快腳步,這天氣糟糕透了,處處讓人不爽快。

  城西金寶山,這里是祥明市的墓園區(qū),一個少年站在上山的路旁,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穿著不合身的黑色西裝,領(lǐng)帶也七歪八扭,一看就是不會打領(lǐng)帶隨意的纏了上去。

  少年名叫景夏,是墓園里墓碑下那一位的孫子。

  嗯,收養(yǎng)的。

  半山腰上白霧重重,本就皺褶的西服再被霧水沾濕之后更讓他顯的狼狽。

  景夏手里拿著一束白色的菊花,看樣子是想上山,卻又猶豫不決,內(nèi)心的掙扎完全表現(xiàn)在了臉上。

  良久,景夏長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決定,他放棄了,他知道山上的人不會待見他,還是不去了吧。

  早點回去奶茶店打工,說不定店長一心軟,還能蹭到下午的盒飯。

  就在景夏打算轉(zhuǎn)身的瞬間,背后襲來一陣莫名的威壓,一只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手掌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

  景夏下意識身軀一震,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男人。

  “要走嗎?”男人的聲音不大,但透出一股位高權(quán)重者的風(fēng)范。

  男人西裝革履,領(lǐng)帶打得漂亮利落的溫莎結(jié),胸前別著景家獨有的淡金色胸針,外罩著黑色大衣盡顯優(yōu)雅與奢華。

  “二叔,我…”景夏有些無措,他沒想到會在這碰見這個男人。

  景夏幾年前聽說他去了前線,從那以后就再也沒見到過他。

  看著眼前的男人,身后跟著一隊人馬,一個戴墨鏡的壯漢正站在他的身后,為他撐起黑傘。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跟老爺子道個別。”景泰深黑色的眼眸盯著景夏。

  景夏跟著二叔緩步走進金寶山,園區(qū)里排布著許多墓碑,墓碑上雕刻著逝者的名字和生卒日期,有的墓碑上有黑白照片,而有的沒有。

  墓碑前放著鮮花,清掃得干凈,也能看到遠處有些墓碑石料已經(jīng)透出風(fēng)吹日曬得痕跡,應(yīng)該很久沒人清理。

  看著那些無人打理的墓碑,景夏想說點什么,卻又覺得在這樣嚴肅的環(huán)境下不太合適。

  繞過彎彎曲曲的山路,一行人走進了一片開闊的土地,這里的位置即便在山中也算是比較偏僻,很少有祭拜的人會走到這里。

  這塊開闊地里只有一塊墓碑,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老人,景夏的爺爺景云致,鋼針般的花白短發(fā)和深邃明亮的眼睛,能看出來曾經(jīng)是個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

  這塊場地里已經(jīng)有幾個人先來了,這些人景夏也認識,其中一人就是景夏的大伯景奎。

  景奎的西裝也略微有些不合,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他窘迫到不能定制合身的衣服,究其原因還是他那肥大的身軀,很難能有西裝能撐住讓他扣上扣子。

  景奎的嗓音響亮,聲音很是震耳,他哈哈笑著:“弟弟來得也挺早,再等一會,還不到追悼會開始的時間?!?p>  “大哥好興致,老爺子追悼會還能笑得出來。”景泰語氣有些冷淡,似乎他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好。

  景奎表面還是保持著微笑:“二弟說的是,父親的離世,無論如何都是讓人痛心的?!?p>  看到跟在景泰身后那個穿著皺巴巴西服的少年,景奎臉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消失。

  “這個小野種來這干嘛?”景奎憤怒地問道。

  回應(yīng)他的是景泰冷漠地聲音:“大哥膝下無子,我尚未成婚,景夏是景家的長孫,他應(yīng)該來,也有資格來。”

  男人把少年護在身后,狠狠地盯著景奎肥胖且丑陋的臉。

  但似乎是不想讓自己在兄弟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軟弱,景奎接著說道:“今天看在老二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以后走著瞧?!?p>  說完這些,景奎搖晃著肥胖的身軀轉(zhuǎn)身離開,卻沒看到藏在男人寬大肩膀后的少年,早已握緊了拳頭。

  走到開闊地的另一邊,一個濃妝的中年女人挽起景奎的手臂:“老公,景泰這個混蛋,一點都沒把你這個大哥放在眼里。”

  景奎啐了一口唾沫:“呸!過了明天整個景家都是我的,他景泰算什么東西!遲早也讓他滾出景家!”

  參加追悼會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到達,不光是景家的人,還有一些別的面孔,但也不是普通人。

  他們或是知名的企業(yè)家,或是一些景夏都沒聽說過的領(lǐng)域內(nèi)專家,還有人氣頗高的當(dāng)紅明星,景夏甚至看到了只有在電視里才會出現(xiàn)的政府官員。

  景夏知道景家做著一些大生意,老爺子的人脈很廣,但沒想到會有這么多身份高貴的人前來吊唁。

  景夏也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女孩,白娜娜。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但從離開福利院以后,即便白家與景家關(guān)系交好,他們也很少見面了。

  女孩一身素黑長裙,在領(lǐng)口處搭配著白色領(lǐng)結(jié),頭發(fā)綁成高馬尾露出雪白的脖頸,耳后的別針上扎著一朵白色小花。

  冷風(fēng)吹得白娜娜的臉有些許泛紅,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她,白娜娜也轉(zhuǎn)頭看向景夏。

  視線交匯,景夏揮了揮手,對著白娜娜露出笑容,白娜娜只是回頭腳步匆匆跟在白家的人身后繼續(xù)往前走,她并沒有為景夏停留。

  景夏有些失落,形同陌路了嗎?

  很快墓碑前烏泱泱站了一片人,無論他們平時身份如何,此刻他們都面色凝重,穿著深色正裝,打扮得體,只有景夏皺巴巴的外套顯得格格不入。

  戴著眼鏡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走出人群面對眾人發(fā)言,他是景家的老管家,財伯。

  “云蒙低沉,草木含悲,景云致老先生離開了我們…”

  在財伯的主持之下追悼會有條不紊地完成,這場追悼會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沒有音樂,沒有禮炮,只有細雨里人們默默地獻花又默默地離開。

  眾人在一一告別,景夏站在邊緣不起眼的位置看著這些出現(xiàn)在電視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很難想象一場葬禮能把他們都聚在一起。

  很快人們都走了,這些身份高貴的人都是車接車送,景夏獨自走在金寶山的小路上,內(nèi)心充斥著復(fù)雜的情緒。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葬禮,很不習(xí)慣吧?!本疤┎恢裁磿r候出現(xiàn)在景夏的身邊,眉眼之間看起來多了幾分疲憊,手指間也多了一支點燃的香煙。

  看來和那些大人物們打交道真的很累。

  景泰緩緩?fù)鲁鰺熿F:“明天來家里吃飯,聽一聽老爺子的遺囑,我派車來接你?!?p>  “明天我不去了吧,今天奶茶店里請假已經(jīng)扣了一天工資了,而且我一個外人……”景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粗暴地打斷了。

  “閉嘴!臭小子,你還叫我一聲叔,你就是我景家的人?!本疤┩鲁鲆豢跓焽烂C道。

  “還有那個奶茶店,已經(jīng)買下來了,明天起你就是那的老板。”

  “二叔,我…”

  景夏面對他有些哽咽,不知該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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