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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拒絕飛升

第二十五章 來者何人

開局就拒絕飛升 發(fā)夢的魚 2687 2022-09-12 12:23:50

  登上商船后,身處近百丈長、二十丈寬甲板上時,陳初瑤才從另一個角度體會到了商船的寬闊。

  抬眼看去,甲板上盡是來來往往的搬東西的苦力與伙計,還有些商賈打扮的人群三三兩兩地站著,互相聊著天。

  在甲板的中央,立著一座七層高的木制樓閣。

  裝潢并沒有太多出色的地方,但卻看得出整體結(jié)構(gòu)十分牢固穩(wěn)當(dāng)。

  劉鏢頭在甲板上看著來往的人群,作為鏢頭,船上有什么人,有什么陌生面孔,都是需要他注意的地方。

  因此,他一下子便看到了登船的蘇憾。

  “哈哈,蘇仙師!別來無恙??!”劉鏢頭三步并作兩步走來,聲音洪亮,向蘇憾見禮。

  頓時,甲板上三三兩兩站著的商賈們都扭頭看了過來,議論紛紛。

  “仙師?”

  “這老劉可以啊,竟然能請動仙師同行?!?p>  “嘿,你們聽說沒有?船上還有其他仙師在呢?!?p>  “據(jù)說其中有兩人來頭很大啊,你們可知他們來自哪里?”

  “……”

  劉鏢頭狐假虎威的做派,蘇憾不置可否。

  行走江湖,展現(xiàn)實力可以一定程度上減少麻煩。

  “劉鏢頭,別來無恙?!碧K憾淡淡地回禮。

  劉鏢頭對他的態(tài)度不甚在意,笑呵呵對旁邊的陳初瑤道:“這位姑娘不知如何稱呼?”

  陳初瑤禮貌地施了一禮,說道:“陳初瑤?!?p>  劉鏢頭笑著說道:“陳姑娘容顏傾城,戴著笠帽不示于人,實在可惜。”

  兩日前的港口風(fēng)波,他對陳初瑤只是驚鴻一瞥,便驚為天人。

  但他可不敢對蘇憾身旁的女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單純地夸獎。

  笠帽下,陳初瑤臉色微紅,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場面安靜下來。

  劉鏢頭的目光自然是無法穿透笠帽的遮掩紗布,看不見她是因為害羞才沒有說話,只當(dāng)她是不愿理會自己。

  他內(nèi)心暗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這么惜字如金?!?p>  “咳……我?guī)Ф磺巴头堪??!?p>  劉鏢頭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趕緊領(lǐng)著二人去船樓。

  船樓共有七層,頂層是作為瞭望層,余下六層皆為客房,且越往上,客房的等級越高。

  蘇憾與陳初瑤的客房位于第六層,看得出為了交好前者,曹掌柜也是下了血本。

  那劉鏢頭的客房,也不過第二層而已。

  來到第六層蘇憾的房間后,劉鏢頭羨慕地瞧了幾眼上好的客房,便告退了,他還需要與手下的鏢師分配看護的活計。

  至于蘇憾,他可不敢對其指手畫腳。

  有什么搞不定的情況,再來請?zhí)K憾出馬就好了。

  劉鏢頭離開后,蘇憾二人進入房間。

  房間內(nèi)的裝潢頗為雅致,桌椅板凳樣樣不缺,甚至還放了一套茶具。面積也頗大,竟然還有側(cè)廳。

  不過,他對房間的裝潢一點興趣都沒有,徑直找了舒適的地方,盤坐修煉。

  陳初瑤同樣如此,興許是受了他的影響,她對外界的需求也變得不是很高。

  有時,她還會懷念在野外,與公子餐風(fēng)露宿的日子。

  二人便在房內(nèi)歇息下來。

  不多時,船身忽然一輕,陳初瑤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失重感,正手足無措時。

  蘇憾停下修行,睜開眼睛。

  “走吧,商船起飛了,去看看吧?!彼浪牡讓︼w行這件事藏有些許期待。

  陳初瑤這才知道原來是商船啟程的緣故,于是趕緊點點頭,手忙腳亂地戴上笠帽,第一個沖出了房間,蘇憾則微笑著跟在后面。

  此時的陳初瑤,跟以前的師弟師妹首次乘坐商船時,真是一模一樣。

  還記得當(dāng)時師弟師妹站在欄桿旁,胡亂大叫,吃了一嘴的風(fēng)。

  兩個小家伙覺得有趣,于是一直張著嘴巴,讓勁風(fēng)灌進嘴巴里,時不時地摸摸肚皮,嚎著“這西北風(fēng)可真好喝,再來兩斤”。

  蘇憾與陳初瑤很快便來到甲板上,此時,商船已上升了一點距離,但還能看到地面上的人。

  陳初瑤站在欄桿旁,她從未到過這么高的地方,此時猛地往下看,身體不知為何升起一股下墜感。

  她不禁心里有些害怕,腿腳都有些發(fā)軟,伸手緊緊抓住了欄桿。

  蘇憾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還是有些怕高的,但又舍不得離開欄桿旁。

  商船已經(jīng)上升得挺高,地面的人群已經(jīng)幾乎看不清,而后便驟然加速,下方的景色快速后退而去。

  看著廣闊的天地,陳初瑤任由風(fēng)拂在臉上,這一陣陣風(fēng),似乎也將她心間的陰霾都盡數(shù)帶走。

  看著極速退去的云霧城,看著變得微小的山峰。

  她忽然想,自己將要離開這一片故土,也將離開爹娘與她生活了十?dāng)?shù)年的家。

  而后,不知為何,她忽然感到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有一股郁氣,蓬勃竄起。

  她的眼眶微紅,卻咬著牙強忍著不落淚。

  但是越行越遠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忽然發(fā)泄般地將這股郁氣對著云霧城,對著定山城的方向大喊出來。

  喊著喊著,淚也流了出來。

  于是,大喊變成了大哭。

  淚珠劃過眼角,離開她的臉龐,滴在笠帽的薄紗上,沾濕了一大片。

  蘇憾沉默地看著大喊大哭的陳初瑤,任由她發(fā)泄。

  發(fā)泄過了,就好了。

  ……

  ……

  好一會兒之后,陳初瑤才慢慢平靜下來,呆呆地看著極遠處,地面與天空相接的那一線。

  便在此時,旁邊突然傳來曹布聲音。

  “你剛才在叫什么,那么吵……而且為何戴著笠帽?見不得人嗎?”

  蘇憾轉(zhuǎn)頭看去,是曹布與陳中一行人。

  陳中面色有些尷尬,方才曹掌柜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看著點曹布。

  沒想到這船才剛起飛,曹布就像脫韁野鳥般,也上天了。

  蘇憾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

  陳初瑤也有些慍怒,但是并沒有說話。

  曹布“嘿”了一聲,用命令的語氣道:“你,把笠帽摘下來看看?!?p>  原本離眾人還有點距離劉鏢頭見曹布靠近蘇憾二人,便知道以前者那口無遮攔的性子,說不定會惹出什么禍?zhǔn)聛?,于是趕緊往此處走來。

  剛走近,就聽到曹布的話語,更看到蘇憾臉色不善,劉鏢頭趕緊打了個圓場:“曹公子,陳姑娘戴笠帽自有她的原因,何必強人所難?我們這一趟,還得多仰仗蘇仙師呢,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曹布皺眉,不滿道:“怎么連你也對這家伙畢恭畢敬的?”

  劉鏢頭也不生氣,笑呵呵道:“曹公子可曾聽聞兩日前的港口風(fēng)波?”

  “喝酒的時候聽說了,記不真切,怎了?”

  “當(dāng)時一舉拿下了玉女派妖人,救下了四方獄門人的人,便是蘇仙師?!?p>  曹布一挑眉,心中微驚,問道:“劉鏢頭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

  聽劉鏢頭如此一說,他頓時有些尷尬,前者犯不著與他說謊,難道那蘇憾真是仙師?

  他臉色陰晴不定,內(nèi)心有些退縮,但卻騎虎難下,不愿低頭。

  只好輕輕“哼”了一聲,悻悻然走到另一邊去。

  劉鏢頭和陳中同時向著蘇憾露出無奈的笑容。

  前者知曉曹布欺軟怕硬的性格,心底倒是樂于見他吃癟。

  陳中則是苦笑,他向蘇憾行了一禮,帶著歉意道:“還請?zhí)K仙師不要放在心上?!?p>  蘇憾面色平靜,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在意。

  跟世俗紈绔子弟慪氣?實在犯不著,他有這心思還不如多去修行。

  經(jīng)曹布打岔,二人都沒了欣賞風(fēng)景的心情,準(zhǔn)備一起回船樓去。

  忽然,甲板上的人群傳來一陣輕聲喧嘩。

  “快看,那二人就是來自大仙宗的仙師!”

  “這氣質(zhì)果然與尋常江湖游俠不同?!?p>  此時,身著青袍的一男一女從船樓處出來,正是蘇憾前幾日在商船入港時見到的甲板二人。

  曹布眼前一亮。

  這二人氣質(zhì)出眾,遠非常人可比,一看便是仙師,可比那蘇憾像樣多了。

  二人打量了一番甲板上的人群,似乎在看來了哪些新船客。

  看到蘇憾后,二人皆是一愣,然后相視一眼,便向著他走去。

  蘇憾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二人。

  年輕男子女子舉手投足間,吞吐靈氣毫無凝滯之感,應(yīng)當(dāng)是二境修士。

  二人腰間皆懸掛著一把劍鞘,劍鞘里邊卻空空如也。

  見此,蘇憾知道了二人來自何處。

  若他猜得沒錯,這二人,便是青螭劍宗的弟子。

  據(jù)蘇憾了解,青螭劍宗弟子分為四種——

  入門考核成功的,便得以留在宗內(nèi)修行,成為外門弟子。

  若得青螭劍宗峰內(nèi)的師叔看中,并納入峰內(nèi),賜劍鞘,則成為求劍弟子。

  而后,若可順利求得飛劍入鞘,則更進一步,成為峰內(nèi)的中堅,即入劍弟子。

  而入劍后,實力最強,天賦最高的弟子,則會被峰主親自收徒,成為真?zhèn)鞯茏印?p>  眼前二人,腰間懸著空劍鞘,應(yīng)當(dāng)是青螭劍宗的求劍弟子。

發(fā)夢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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