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讓你多活一些時日,誰讓你不想活呢?
好好地待在江北城,我還難有機會,可你要去桃花林,那就休怪我狠辣無情了。
黑虅遣散了猛虎鏢局的諸多鏢師后,便第一時間離開了鏢局,前往了江北城的風(fēng)雨樓據(jù)點。
沒錯,黑虅準(zhǔn)備請殺手去試探一下許信。
許信能夠從長生教的追殺下存活,甚至還押了一個鏢會江北城,這讓黑虅感到一絲忌憚。
他必須逼迫出許信異寶的特性,種類和威力。
只要知曉了許信的手段,那他覺得擊殺一個三流層次的紈绔子弟并不會太過困難。
“你拿了絕好的異寶,那鏢主身上就不會有太多的防護,那么我的目的就達(dá)到了!”
黑虅心中喜悅。
猛虎鏢局的異寶本就不多,一旦好的異寶在許信身上,那就代表猛虎鏢局的鏢主身上不會有好的異寶。
如此一來,他的目標(biāo)便間接達(dá)成。
猛虎鏢局如果沒有了鏢主,在黑虅看來,他就成功了一半。
此刻若是在將許信干掉,那么整個猛虎鏢局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黑虅越走,心情越是激動。
至于猛虎鏢局得罪了長生教,那可是許信干的事情,與他有和相干,更何況,他還可以進貢投誠。
未來,屬于他的。
不一會兒,黑虅就來到了風(fēng)雨樓在江北城的據(jù)點。
這里是一處牙行。
行人極多,來往人員絡(luò)繹不絕。
帶著黑色面巾的黑虅接著夜色,從一側(cè)的小門進入,然后在一連串繁瑣的驗證后,走入牙行的后院。
內(nèi)庭之中,有一個個類似包廂一般的地方。
黑虅掃了一眼后,輕車熟路地步入其中。
里面的布置很簡單,一名黑袍人,然后有一個黑色的柜臺一般的東西。
當(dāng)黑虅進入后,黑袍人頭也不抬,沉聲問道,“有什么需求?”
黑虅道,“我想要殺一個人!”
“誰?”黑袍人依舊低著頭,平靜地整理著竹簡,并道,“規(guī)矩你都懂,這里只接取江北城附近區(qū)域的任務(wù)。”
黑虅聞言點點頭。
他不是第一次來風(fēng)雨樓的隱秘?fù)?jù)點,自然清楚規(guī)矩。
在黑袍人話語落下后,黑虅就已經(jīng)將自己的目標(biāo)言說了出來,“殺猛虎鏢局的少鏢主,許信!”
“誰?許信?”原本還平淡無奇的黑袍人,在聽見黑虅的任務(wù)目標(biāo)后,一下子就抬起頭來。
其他人還好,但是許信對風(fēng)雨樓來講,可謂一個大敵。
黑虅皺著眉頭地看著面前的黑袍人,再次開口,“猛虎鏢局,少鏢主,許信!”
一個三流層次的雜魚而已,沒必要這么大的動靜吧!
又不是叫你去殺猛虎鏢局的鏢主。
即便是鏢主,風(fēng)雨樓也有信心吧!
甚至價格一定,風(fēng)雨樓敢獵殺長生教的邪道強者。
黑虅還未有見過風(fēng)雨樓什么時候怕事!
“嘶!”黑袍人倒吸一口氣,再次問道,“你真要殺猛虎鏢局的少鏢主許信,他的金額可不低?”
“多少,說個價格!”黑虅毫不猶豫地拍著胸脯。
現(xiàn)在只要殺死許信,那么就等猛虎鏢局的鏢主傳來噩耗,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手整個猛虎鏢局。
與未來相比,現(xiàn)在付出一點什么完全不值一提。
在黑虅眼里,許信也就是身份稍微高一點,實力并不強。
就算價格高昂,但也在他的承受范圍內(nèi)。
黑袍人見黑虅如此大氣,直接就開口道,“三件異寶,加上五萬兩白銀!”
“什么?”風(fēng)雨樓黑袍人話語一落,黑虅驚得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起,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問道,“我就是殺一個許信,猛虎鏢局的許信,不是巡夜人!而且,就算是巡夜人,也沒有這么貴的吧!”
三流武者,憑什么價值三件異寶?
即便許信手中也有異寶的可能性!
黑袍人平淡地道,“這是基礎(chǔ)價格,還是看在是老顧客的份上,換做別人,我們都不可能接取。
而且就算你準(zhǔn)備好了價格,也需要等一等,江北城的殺手沒有人能是許信的對手!”
“我說的是猛虎鏢局少鏢主許信,不是猛虎鏢局的鏢主!”黑虅再次確認(rèn)地問道。
“是的,就是猛虎鏢局的少鏢主許信!”風(fēng)雨樓黑袍人扭頭瞥了黑虅一眼,道,“你可能還不清楚吧,在江南城,四名銀牌殺手前去擊殺許信,結(jié)果全軍覆滅。
后來長生教的噬魂妖也因此而死,初步估計,許信擁有一流層次的實力,而且手中的異寶十分強大!”
“這,這,這……”黑虅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在江北城,他們的情報系統(tǒng)還未涵蓋到江南城,因此,他得到的消息還是一天前。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黑虅就覺得是天方夜譚。
許信明明是三流層次的雜魚,而且修煉到三流層次還是藥物這些強行提升上去的。
怎么押鏢一趟,許信就變成了一流強者。
黑虅緊握著拳頭。
一流強者,即便是他都是才提升上來不久。
若是許信還有異寶的話,他根本不是對手。
該死。
該死!
如此一來,就算猛虎鏢局的鏢主因為沒有強大的異寶,可能死在了押鏢的路途上,但那又怎么樣呢?
鏢主死了,猛虎鏢局的其他鏢師肯定會站在許信的一邊。
那么他也輕易撼動不了猛虎鏢局。
所以,一切都是做了無用功?
風(fēng)雨樓黑袍人瞧得黑虅躊躇不定,淡然地笑著問道,“怎么樣,還要不要懸賞獵殺?”
“我沒有那么多錢,暫時不懸賞獵殺了吧!”黑虅嘆息一聲。
他有三件異寶,還有五萬兩銀子,他還干什么鏢師。
早就出去自立門戶,或者頤養(yǎng)天年了。
“規(guī)矩懂吧,留下二十兩從后面離開!”黑袍人搖搖頭,重新將頭顱低垂下去,然后整理桌面上的竹簡。
黑虅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牙行。
來之前,黑虅信心滿滿,覺得未來一切盡在掌握,可走之后,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昏暗了下來。
區(qū)區(qū)的許信,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強大到如此地步。
難道以前一直都是裝的?
連他都欺騙了!
怎么辦?
黑虅思緒全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難道還要蟄伏下去?
天下豈有六十年的大鏢師?
天色越來越暗,在江北城的外圍一角,兩道身影矗立在一座山包上,它們正是長生教派來的兩名邪道妖物。
一名邪道強者,一頭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