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徒兒拜見師父!”
雪神:“嗯?!?p> 風起:“師弟們被老君帶走,說是桃林深處有一株奇異草開花,必須布陣取得!”
風起說完就往四周打量,思慮半天:“未殤師弟沒跟師父一起回來?”
雪神看著他,風起方答到:“未殤最后一個被您收為弟子,風起這才有所擔憂?!?p> 雪神:“去人間歷練了?!?p> 風起:“哦?!毕乱幻氪篌@失色:“師父你說什么,人間?”
雪神也未理會,直接進屋。
風起也不知為何憂心忡忡,人間?好端端的是惹禍被處罰了不成,怎么偏偏去人間,不行,心下不放心,得去看看??墒谴藭r若去,恐師父不會讓,風起腦袋里開始想辦法。
此時的未殤已經(jīng)落入人間,忘卻了前塵。她這一世的本子,確如雪神所料,坎坷異常,地神那老頭子一點沒客氣,一聽是雪神關(guān)門弟子,把壓箱底的劇本都掏出來了,找了三天三夜,沒合眼,扔進了未殤的轉(zhuǎn)世珠內(nèi)。
但讓地神有一些沒想到的是,他剛一扔完,這個號稱天下最苦村落的老倆口,誕下的是個女娃娃。
地神是三天三夜沒合眼的找劇本,因天生對女子格外愛憐,又花了三天三夜,制作出一枚靈犀丹給這個出生3天的女娃送去。
狐貍村小豆腐坊內(nèi)
白發(fā)鬢鬢一老頭,快近古稀,正給小他10來歲,卻顯蒼老的他娘子喂藥,二人沒想到會在這個年歲生個娃娃,原本以為會像從前一樣,不幸中的萬幸,在這戰(zhàn)亂之際,誕生了,二老真是歡喜的緊,可畢竟老來得此一女,女子明顯身體虛耗,有奄奄一息的勢頭。
就在此時,老頭聽見前門有聲響,“快去吧,許是有人買豆腐?!崩项^:“這藥你先喝著,我去看看?!?p> 一掀布簾,一個周身氣派的老頭子,看著與自己年歲相仿,卻是骨子里透著的寒氣逼人和氣派非凡?!袄舷壬且I豆腐?”
老頭子不說話,遞上來一個藥丸:“這個給你家女娃娃服下,12歲,若是世上有她過不去的事兒,引他到雪花島詢一叫多鹿的鹿仙人?!?p> 老頭子接過藥丸:“老先生,我家女娃娃沒事,倒是我夫人她……”
一抬頭,老先生已經(jīng)不在了。
地神回到地府,螃蟹公公:“這怎么數(shù)萬年間,人間是越罪惡,地府行情就越好,從不曾看主人去送藥啊?!?p> 地神瞟了一眼螃蟹:“你知道什么?那女娃娃,若是沒我這丸藥,就要被官兵抓走當官奴,最后被人剝了肉剃了骨?!?p> “那不是你三天三夜不睡覺選的嗎?”
地神:“還不是你,說什么關(guān)門弟子,排行第九,是個男娃子。怎么變成女的了?消息這么不準,要你何用!”
螃蟹公公太了解他這位主人,知道既成為事實的事情不會秋后算賬,當時確實是為男弟子,眾人皆知。“我疏漏了,女娃子,早日剔骨,她不也能早日回到雪神身邊?!?p> 地神:“說你糊涂,你還真糊涂上了,萬一不是簡單的受刑罰呢,現(xiàn)在人間的皇上昏庸無度,我給她的又是窮苦的美人骨,她豈非要受凌辱。不行,我得去趟雪爐?!?p> 螃蟹公公在后面喊:“主人,雪爐未必讓你進去?!?p> 就聽空氣中回答:“普天之下,哪里有我進不去的。”
地神:“讓我進去?。?!”
打臉打的就是這么快,雪爐門前,眾弟子練老君布下的陣法,正對地神的功法。地神未報名諱,便和雪爐座下弟子動起手來。
老君聽見動靜出來的時候,看正好試試他新出的陣法,也沒叫停,看起熱鬧來。
狐貍村小豆腐坊的女主人,沒經(jīng)受住產(chǎn)后血崩之癥,見了孩子一周,過世了。老頭子和他娘子說了,氣派的老頭給的丸藥,思來想去,覺得也沒什么壞處,便給孩子吃了。
因生在豆腐坊,又時值滿月,取名坊月,坊月長的是晶瑩剔透,一歲,十里八鄉(xiāng)便出了名,說是豆腐坊年輕那位豆腐西施,生了個傳承,比豆腐西施還要美,剛一歲,便已是散發(fā)淡淡清香,路過豆腐坊都要駐足停留片刻,流連忘返。
老頭子怕這么下去,恐生禍端,便帶著坊月,在一僻靜山林里,尋了個地方,回到狐貍村,痛哭流涕,說是上山撿柴,給小女摔到懸崖下邊去了,村民們無不好言相勸,背地里確也風言風語,說是生下來就有香氣,想來也不會好命的惡言惡語。
從此,老頭子便成了村民們口中的瘋?cè)肆耍滋熨u豆腐,晚上就上山,有人跟過老頭一兩次,但都是有去無回。越傳越邪乎,最后老頭的豆腐坊也開不成了。他就直接住進上里再也沒進村。
等老頭從村里消失了,之前跟老頭晚上進山的那些人又都回來了,發(fā)生了什么,都說不知道,只說跟著跟著,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發(fā)現(xiàn)在山上,就一起下了山。
從此,那座山,便無人前往。
說來也是奇怪,這座山,自從豆腐坊老頭進去之后,霧氣越來越重,原本在這山上打獵的,現(xiàn)在也不再去了。次年,北方軍造反,屠了村,也就沒人知道有這么一個老頭,至于這座山,不知道緣由的只當是它本來就這么大霧,壓根也不會往這走,全都繞道而行了。
就這樣,豆腐坊的老頭,山里的飛禽走獸,累累碩果,就足夠他和坊月吃的。山下,老頭子也沒下去過,不知道被屠了村。
坊月現(xiàn)在快3歲了,走走跑跑的,身上香氣倒是淡了一些。老頭怕日后自己不測,坊月無法在這亂世存活,便學著研究草藥,想著用這藥味蓋一蓋,坊月身上的香氣。
雪爐里,老君和地神喝著茶,看著坊月。地神:“我是要找雪神,你倒好,非叫來跟你喝茶,你還弄什么霧。”
老君捋了捋胡子:“我這也不算違背人間命數(shù),往山上弄弄霧而已,你那一丸藥,可比我強多嘍!”
地神咳咳的咳嗽兩聲。
老君:“不過確實奇怪,這個坊月,就是未殤?觀察這么久,也沒想明白?!?p> 地神:“你記不記得狐族那老頭有個絕學?”
老君:“我知道,但是那老頭前幾年被人暗殺,天界找兇手,遲遲沒找到。不可能是這個未殤所為!”
地神:“有沒有可能是狐族老頭子傳給他了?”
老君:“他非親非故,為何?”
地神:“你剛剛說雪狐一族被屠,現(xiàn)在還沒找到兇手?”
老君:“是,天帝派了很多人追查,一無所獲。心中難安,這才命我研究各類陣法,不湊巧,剛有所成,困住了你。”
地神:“雪神這幾日去哪兒了?”
老君:“追查雪狐一族被屠之事,聽聞平潭村,一個隱匿許久的部落遭此橫禍,但因他們族長擅長盾術(shù)避禍,才躲此一劫?!?p> 地神:“你這一說,我心中不安,我回地府,你時不時照應著點這丫頭,有情況,互相通會一聲?!?p> 幽冥谷底
“拜見大王!”
紅衣女子厲聲道:“平潭村那個死老頭!”
隨侍忍風:“就算遁地,也能給他挖出來!”
“你說到做到才行,此一戰(zhàn),必定驚動天御,下次動手未必容易?!?p> 忍風:“海鳴谷,先去?”
紅衣女子大笑:“對了,那里!去吧!速戰(zhàn)速決!”
忍風:“是!”
忍風走后,紅衣女子:“都退下吧,逐鹿,你留下!”
逐鹿:“大王,此一行,可有收貨?”
紅衣女子:“平潭村雖然沒屠到,想要的東西卻到手了。”
紅衣女子一伸手,一枚紫色靈丹現(xiàn)出來。
逐鹿:“恭喜大王!”
說完,伸出手,綠色和粉色兩枚靈丹,遞給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忍風若知你把森梅峰和暖鏡城攻下,估計啊,會氣炸不可!”
逐鹿哈哈大笑:“忍風若將海鳴谷的藍色靈丹帶回,加上雪狐村的紅色靈丹,我二人一樣!”
紅衣女子:“沒見過像你二人反派,反派的這么和氣,不聯(lián)手,不攀咬,又互相看不順眼,怎么做到的?”
逐鹿:“大王取笑我!”
紅衣女子:“讓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樣了?”
逐鹿:“一直派人盯著呢,雪神現(xiàn)已在平潭村?!?p> 紅衣女子:“我想他也該去了,連續(xù)失了3個古老脈絡,他不可能不聯(lián)想到七珠?!?p> 逐鹿:“要不要手下跟著?”
紅衣女子:“撤回來吧,此人動手極快,留在那不是他動手,沒必要白白犧牲。他那去人間歷練的小徒弟還好?”
逐鹿:“山里學草藥呢,凡間的那個爹,前幾日去世了。”
紅衣女子:“哦?地神那位活神仙也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挑這么一畫本子,不知道后面能如何?”
逐鹿:“大王,想去人間?人間自古以來都是中間地帶,大王上次被狐老所傷,傷病未及治愈,便前往平潭村,還是修養(yǎng)幾日再去!”
紅衣女子:“你下去吧!”
逐鹿也不再多勸:“逐鹿告退!”
狐貍村霧山(坊月長大之地)
紅衣女子:“那株有毒!”
這一聲,坊月嚇得夠嗆。此山多年來,無一人來過,坊月此時有9歲,出落的很是漂亮,小小年紀,卻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紅衣女子打量了一會兒,坊月問她是誰,她都沒回答。
坊月:“仙女姐姐還是下山吧,此山霧大,你肯定是迷了路?!?p> 紅衣女子:“你不害怕嗎?”
坊月:“我自小在這山上,自然不怕?!?p> 紅衣女子:“你家人呢?”
坊月不會相信陌生人,她老爹教的,她回答:“山上家中?!?p> 紅衣女子見她從容應答,便笑笑。
坊月:“你笑什么?”
紅衣女子:“你老爹把你教的很好,你與我倒是有些緣分,這個送你吧?!?p> 坊月看著紅衣女子遞過來的3顆極其漂亮的珠子,連忙搖頭:“好漂亮的珠子,我不要!”
紅衣女子吹了一口氣,3顆珠子一股腦進入坊月體內(nèi)。坊月連忙找,急得都要哭了,“仙女姐姐,你往我身體里扔3顆珠子做什么?”抬頭的時候,紅衣女子已經(jīng)不見蹤跡。
坊月剛走進家門,就渾身不舒服,她難受的快死了,想著會不會是那紅衣女子給她施展了妖術(shù),可是現(xiàn)在,她沒有任何辦法,就這么疼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