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國華的美夢破碎,一切圓滿
歐陽子軒把手機上的圍脖打開,很快夏琴琴接受采訪的事情就跳到他眼前,但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所以眉頭一皺,對電話那頭的助理說道:“夏琴琴的事兒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那頭的助理一聽就知道歐陽子軒沒有找到重點,隨后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提醒著歐陽子軒:“那個,少爺,您應(yīng)該看看第十個熱搜……”
聞言,歐陽子軒覺得有幾分不妙,他趕緊下滑圍脖熱搜,想知道讓助理那么緊張的到底是什么事。
當(dāng)他看到助理所說的那第十個熱搜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里的血流動都停滯了。
因為那第十個熱搜赫然是關(guān)于歐陽家的企業(yè)出現(xiàn)資金斷鏈的消息!
歐陽子軒拿著手機的手顫顫發(fā)抖,但從未遭遇過這種事的他,還下意識的以為這都是虛假新聞,是那些無良媒體為了噱頭和流量搞出來的事情。
于是他先鎮(zhèn)定了自身的情緒,隨后跟助理說:“這都是假的,我會給我爸打電話問清楚的!”
那頭的助理聞言,苦笑了一下,扭頭看向公司里急急忙忙收拾東西準(zhǔn)備找下家的那些員工。
少爺啊,就算你現(xiàn)在打電話給董事長都無濟于事??!
掛斷電話,歐陽子軒立馬給自己的父親打去電話,可能是因為被助理所說的事情給影響了,他連在手機頁面上翻找出父親的電話都顯得十分笨拙。
花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找到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打過去的時候等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
剛接通歐陽子軒就有些焦急的開口:“爸!我看網(wǎng)上說咱們公司的資金鏈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頭的歐陽山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兒子會打過來這通電話,語氣里帶著疲憊的口吻回答他:“軒兒,咱們公司最近投資的那個項目出現(xiàn)了問題,很多參股的合作方都要撤資,那個項目需要填補的窟窿太大了,咱們家吃不下……”
聽到歐陽山的這一番話,歐陽子軒手里的手機都差點兒拿不穩(wěn)了,他好不容易穩(wěn)住神,跟自己的父親說道:“那些合作方是一點兒情面也不留的嗎?”
就算他不怎么管理公司的事務(wù),但好歹在歐陽山的身邊一直帶著,多多少少接觸過自己父親公司上的那些合作方,每次商務(wù)聚餐的時候個個都“侄兒”“侄兒”的喊著,結(jié)果到這種時候卻一點情面都不給,遇到事情跑得比誰都快!
歐陽山何嘗不感嘆這事兒呢,但他在生意場上這么多年,見識過、經(jīng)歷過的背叛數(shù)不勝數(shù),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身上。
“軒兒啊,生意場不講情義,只有利益才是彼此交往的紐帶。今天發(fā)生這種事,沒有人愿意伸把手很正常,害……”
歐陽山看得很開,語氣里帶著半分惆悵和半分釋然。
歐陽子軒掙扎的問:“爸,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扭轉(zhuǎn)局面嗎?”
他當(dāng)了小半輩子的大少爺,從出生起他就是錦衣玉食,而現(xiàn)在卻要讓他從高高在上的富二代變成一個可能負(fù)債累累的普通人,歐陽子軒肯定接受不了。
歐陽山知道這對于自己的兒子來說難以接受,但眼下公司已經(jīng)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了。
“軒兒,沒有辦法了,除非是傅家的人愿意幫忙,但傅家不是那么好接觸的?!?p> 歐陽山嘆了口氣,在那頭搖搖頭。
傅家根本沒理由來幫助他們。
所以眼下歐陽企業(yè)倒閉是遲早的事情。
最好的結(jié)果是被別的公司收購,重組,說不定還能繼續(xù)坐在這個位置上。
歐陽子軒掛斷了電話,對于歐陽山所說的“傅家”,他知道是沒有什么希望了,畢竟他如今正在對付晏西的那個朋友夏琴琴。
這事兒,只怕傅家一查就能查出來有自己的手筆。
歐陽子軒捏緊了自己手里的手機,暗暗咬緊牙根。
良久,他的眼底忽然劃過一絲異樣的光。
晏國華……
之前晏國華和他合作的時候可是傻乎乎的拿了五百萬出來呢!
反正都是要被自己坑掉的,不如將晏國華的這筆錢偷偷轉(zhuǎn)移,只要不是在他們歐陽家的賬戶下,到時候家里就算被清算資產(chǎn)了,這筆錢也能作為地下資金。
想到這里,歐陽子軒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既然有了這個計劃,那肯定是得盡快實施。
免得家里真的面臨資產(chǎn)重組的話,這筆錢被查出來,他哭的地方都沒有!
歐陽子軒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旋即他把手機收起,轉(zhuǎn)身看向了夏父夏母他們住的總統(tǒng)套房。
一天大幾百,放在以前他是不屑一顧,但現(xiàn)在他的每一分錢都得花在刀刃上,而不是浪費在這些無用之人的身上。
而且夏琴琴那個女人的事情估計是沒有什么轉(zhuǎn)機了,與其繼續(xù)針對對方,還不如早點轉(zhuǎn)移那筆錢。
歐陽子軒懶得進去跟夏父幾個無賴糾纏,干脆轉(zhuǎn)身坐上電梯下樓去了。
套房里的夏父三人還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著歐陽少爺進屋。
但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人還沒進來。
就算打電話也不應(yīng)該半個小時不回來吧?
于是夏祺便打開門朝走廊看了眼。
發(fā)現(xiàn)歐陽大冤種居然不見了?
“爸,那個歐陽少爺好像走了!”
夏祺回頭跟屋內(nèi)的父母說道。
聽到夏祺這么說,夏父和夏母臉上都有些詫異。
走了?
他們還以為對方會繼續(xù)回來商量事情呢!
不過走了也好,免得等會再跟那個歐陽少爺待在一起喘不過氣。
夏父和夏母回到沙發(fā)上半躺著。
夏父說:“沒想到夏琴琴那個賠錢貨居然還留了這一手!當(dāng)初就不該讓她跑這么遠(yuǎn)!”
夏母也附和著說道:“是??!要是當(dāng)初就讓她安安心心待在家里找份工作,還好拿捏一些,說不定能給兒子攢個彩禮錢,后面再把她找個人高價嫁出去,拿個二三十萬還能給兒子買房子娶媳婦!”
夏祺聽到自己父母把自己的親姐姐當(dāng)做貨物一樣討論,早已習(xí)慣,他坐到旁邊又打起了游戲,說道:“所以說你們倆當(dāng)初太傻了!就讓夏琴琴跑到京城來,現(xiàn)在掙了大錢反倒不給咱們用了!”
三個人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夏父不情愿的走過去開門,發(fā)現(xiàn)是前臺來人,身后還跟著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
前臺笑瞇瞇的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接到消息,你們住的這個套房已經(jīng)取消續(xù)約了,所以得請你們離開了。”
夏父瞪眼,“什么意思?!”
夏祺和夏母這時候也出來了。
“意思就是,要么給錢繼續(xù)住,要么沒錢給我滾。”
前臺身后的保鏢站了出來,中氣十足的說道。
看著幾個身材健碩的保鏢,夏父咽了咽口水,心里卻暗罵歐陽子軒是個大傻逼!
這不就是把他們給拋棄了嗎?!
……
夏琴琴的采訪和證據(jù)放出來以后,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果然逆轉(zhuǎn)了,她的人氣和流量也得到了提升。
至少不再是以前那個臉都露不了的跑龍?zhí)琢恕?p> 放學(xué)后晏西沒有跟傅琛冬去吃飯,而是早早的回了家,等著給夏琴琴慶祝。
她買了不少好吃的。
等趙栩栩回來看到一桌美食都表示嫉妒:“不是吧晏西,我也想要這么多好吃的!”
晏西屈指在她的腦袋上敲了敲,“說的好像這些你不吃一樣。”
趙栩栩歪了歪頭,眨著大眼睛說道:“那我可以先偷偷的吃一點點嗎?”
晏西笑瞇瞇的說:“不、行!”
晚上九點多夏琴琴才紅光滿面的回來,看得出來這次洗清冤屈,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哇!晏西,你這是特地為我做的滿漢全席嗎?!”
夏琴琴驚喜的看著一桌子美食。
晏西給她拉開凳子,“當(dāng)然,怎么說今天也得為咱們的夏沐大明星慶祝一下!”
夏琴琴倍感榮幸的坐下,看著自己身邊的晏西和趙栩栩,覺得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祝夏沐的新劇爆火!”
開了一瓶酒,三個人舉杯歡慶。
“對了,那部劇的主題曲,晏西你猜猜是請誰作的?”
喝了一口酒,夏琴琴神秘莫測的說道。
“誰?”
“寧贏!”
夏琴琴打了個響指。
“嗯?”
晏西的確很意外,“這算是緣分嗎?”
“不過寧贏也算是熬出頭了。”
回想最開始遇見寧贏的時候,對方還和他的朋友在街邊演唱。
沒想到后面簽了公司,都開始接歌了。
這一晚,三個人都喝了一些酒。
晏西倒是沒有醉。
她把兩個醉鬼給扶到床上躺著后,就給傅琛冬打去了電話。
“還沒睡?”
傅琛冬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晏西帶著酒氣的“嗯”了一聲。
傅琛冬聽出她的鼻音不對,想到夏琴琴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于是猜測道:“喝酒了?”
晏西點頭:“對!”
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把傅琛冬逗笑了,“別喝的太多了,第二天起來頭會痛?!?p> 晏西這會兒站在陽臺吹冷風(fēng),微醉的腦袋被吹醒了,她看著黑漆漆卻灑滿星點的夜空。
“知道了?!?p> ……
歐陽子軒坑走了晏國華東山再起的五百萬的事,晏西是從晏文文那知道的。
盡管這件事后面被查出來,但五百萬都被歐陽子軒拿去投資了,且投資失敗了。
晏國華東山再起的夢算是徹底破碎了。
不過對于晏文文吐槽晏國華是傻叉的這件事,晏西依然覺得汗顏。
夏琴琴新劇播出后,演技沒有辜負(fù)期待,趙栩栩也按照約定邀請她作為自己公司的代言人。
但那部劇帶火的不僅僅是夏琴琴,還有為電視劇配曲的寧贏他們的樂隊。
后一年,晏明志在高考時發(fā)揮超常,成功考上了京城一大。
晏明修的公司也做了起來。
一切好像都有了圓滿的結(jié)局。
再一年,準(zhǔn)備已久的傅琛冬終于求婚了。
當(dāng)晏西說出那句“我愿意”,這一段旅程才算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