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下后看著面前的幾盤子生肉片,芋頭片,一臉的不解。
“這還都是生的呢,該怎么吃!”
蘇文見眾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奇怪的道。
“都吃啊,愣住干什么!”
剛說完這話,他才猛地想起來,這個時代的人,基本上沒幾個吃過火鍋這種東西。
他連忙一邊自己動手演示,一邊跟他們解釋道。
“火鍋這東西,就是自己想吃什么,就往里面下什么!”
邢捕頭學著他的樣子,夾起一些肉片在滾沸的底湯中涮了涮,感覺差不多了,抬起筷子就準備吃。
蘇文一頭黑線的連忙阻攔道。
“邢大哥,你旁邊還有蘸料,沾點蘸料吃才會好吃?!?p> 邢捕頭半信半疑的將肉片在那碗黏糊糊的蘸料里蘸了一下,隨后送入了口中。
頓時一股從未有過的鮮香瞬間傳遍他的整個口腔。
火鍋這東西,雖然直接吃也可以,可若是有合適的蘸料,味道至少能提升一倍還多。
即便是最普通的食材,搭配上蘸料之后,也能變得無比美味,讓人流連忘返。
“這味道當真稀奇,辛辣鮮香一應(yīng)俱全,這才幾口下去,我這汗都快下來了!”
相比狼吞虎咽的邢捕頭,徐有容就顯得淑女多了,她種食材她都只是吃上一小口的吃,而且蘸料也只是放一點點,根本就不像是在吃飯,而是像在品鑒什么似的。
蘇文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也還是第一次吃火鍋,僅是一口下去,就讓他的回憶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還是這個味道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啊!”
火鍋這東西雖然說不上多高端,可他的包容性卻是所有吃法中最廣的。
能吃辣的就多放辣,口味重的多放鹽,不管多刁鉆的人總能找到合適的口味。
其他人見蘇文已經(jīng)開動,一個個也開始往底湯中放各種自己喜歡的東西。
碩大的鐵鍋下面燒著炭火,十分的溫暖,不多時眾人就已經(jīng)吃的汗流浹背了。
可越是這樣,眾人的興致反倒越高,一邊聊天談笑,一邊品嘗美食,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然而別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吃喝上,可徐有容卻是品味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不管是火鍋這種獨特的吃法,還是蘇文調(diào)制出的獨家蘸料,都讓她覺得如果能把這種吃法推廣開來,必然能引得整個江南爭鋒效仿。
“這絕對是一個能日賺斗金的大生意??!”
想到這里,她嘗試著向蘇文問道。
“蘇大哥,這種吃法可有個名字!”
蘇文剛準備直接跟她說這叫火鍋,可突然覺得這么說好像不是很文雅,琢磨了一下說道。
“這叫鴛鴦鍋!”
“鴛鴦鍋,真是好名字。就是不知道,蘇大哥是從哪里打聽到的這種吃法,為何小妹先前從未聽說過!”
這個問題蘇文反倒不好回答了,總不能直接跟他說,這是來自幾百年后的吃法吧。
他猶豫了一下胡編道。
“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中無意中見到的,只不過蘸料什么的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聽到這話,徐有容突然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就是不知道蘇大哥你這蘸料里面都放了些什么......”
她更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自己一上來就問這種涉及到人家秘密的東西,好像不太禮貌。
她緊著又說道。
“對不起蘇大哥,小妹這么問是不是有點太唐突了!我只是想這么好的東西,若是能開個酒樓專門售賣,應(yīng)該能賺不少錢!”
蘇文聞言哈哈一笑道。
“你呀還真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只不過我原本是打算自己搞個酒樓,將這鴛鴦鍋當成招牌的。只是我最近一直在忙水泥工坊的事情,根本就空不出手來做這件事。如果你興趣,咱們完全可以合作啊?!?p> 見蘇文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直接邀請自己一起合作,徐有容立馬驚喜的說道。
“蘇大哥此話當真!”
“那是當然,蘇大哥什么時候說話不算過!”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辛李氏暗中踢了辛曉茹一腳,辛曉茹有些迷糊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
瞧她一個勁的在給自己使眼色,辛曉茹當即明白了過來。
她輕咳一聲道。
“相公,茲事體大,咱們是不是再商量一下!”
蘇文聞言尷尬一笑。
“娘子說的對,這事的確是該好好商議一下再說?!?p> 說完,他歉意的沖徐有容笑了笑,徐有容當即表示。
“嫂子說的沒錯,這種大事的確是該自己商量一下才行!”
接下來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眾人各懷心思的,跟緊扒拉了幾下,就匆匆結(jié)束了這頓飯。
待眾人走后,辛曉茹神情忐忑的來到了蘇文的書房。
“相公,剛剛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蘇文輕笑著搖了搖頭道。
“說什么傻話呢,開酒樓是件大事,本就該仔細商議才能決定的事,若不是你的提醒,很有可能會得不償失!”
見蘇文沒有生氣,辛曉茹上前拉著他的手道。
“其實曉茹也不是想阻攔相公你,只不過,那鴛鴦鍋和蘸料都是相公你弄出來的,而且咱家又不是開不起酒樓,曉茹只是想不明白,相公你為何要跟徐家二小姐合作呢?!?p> 蘇文苦笑一下道。
“你說的這些相公自然都明白。但你有沒有想過,想要開酒樓,可不光是你有幾種菜品,手底下有幾個廚子就能做起來的。你以為那些有錢人來酒樓吃飯是真的為了吃飯嗎?他們其實都是在飯桌上談生意的。”
“酒樓咱們的確是可以做,可咱家才在清河縣立足多久,人脈關(guān)系淺薄,就算開了酒樓,人家也未必會光臨?!?p> “可要是跟徐家合作就不一樣了,以徐家在清河縣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人脈關(guān)系,人家隨隨便便就能請到幾十上百個有錢的客人來捧場。”
聽到蘇文這番解釋,辛曉茹有些慚愧的低頭道。
“相公說的對,是曉茹淺薄了!”